&ep;&ep;杰出校友榜上让两人的照片挨着也就算了,都毕业这么久了还提他们。

&ep;&ep;她偷偷瞄身后白嘉树的脸色,他神情一如既往冷淡,而正又是这看不出情绪的脸色,更令付可今害怕。她脑袋嗡嗡地响,边快速地转移话题:“你们想要和她合影吗,我帮你们拍!”

&ep;&ep;女生们当然想啦,将手机一一给付可今,麻烦她拍照。

&ep;&ep;付可今拍得非常卖力,一连换了好几个角度,每一张都给女孩子们拍得满意。

&ep;&ep;最后季清和还给她们签了名。

&ep;&ep;她们在文具店现买了一只马克笔,拜托季清和将名字签在手机壳背后。

&ep;&ep;季清和一一签好,女孩们接过,欣喜地道谢。

&ep;&ep;“谢谢清和学姐!”

&ep;&ep;其中有个女生很真挚地和季清和说:“学姐,我的梦想就是想变成和你一样优秀的人。”

&ep;&ep;另一个女孩在旁点头:“这点我承认,学姐,她是你的铁跟风狗勾。”

&ep;&ep;还有个女孩也接口:“是的,学姐你社交平台上晒的所有东西她都入了同款,你干什么她都学。”

&ep;&ep;季清和看着那个女生,说:“你不要变成任何一个人的影子,要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

&ep;&ep;她曾经被迫做过一个人的影子。

&ep;&ep;在母亲的要求下,她混混沌沌地跟在那个人的脚步后,绝不能落后于他。

&ep;&ep;那段日子里,生活好像没有光。在被逼得最紧的日子里,她感觉自己唯一的,仅剩的有思想的灵魂也要被他们抽空,她似乎快要成为那个人完完整整的复制品。

&ep;&ep;不好受,那种日子。

&ep;&ep;女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ep;&ep;“好,好的,学姐。”

&ep;&ep;她们还要去甜品店,再和季清和说了几句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ep;&ep;几人继续往回家的道路上走。

&ep;&ep;行至一半,付可今忽然看着远处的黑夜说,“明天如果天气好,烟花秀好像会按常举行。晚上七点,你们来吗?”

&ep;&ep;她看向白嘉树和季清和。

&ep;&ep;江城是全国闻名的花炮之乡,每逢节假庆典江城政府必在城中举办华丽的烟花秀庆祝。春节的烟花秀定在农历大年初六,便是明天。

&ep;&ep;季清和点头,“好啊。”

&ep;&ep;白嘉树顿了顿,说:“明天我要回禾城了。”

&ep;&ep;政府告示,暴雪渐停,机场和高铁将在明日逐步恢复运行。

&ep;&ep;季清和微不可察地愣了下。

&ep;&ep;付可今觉得可惜:“可以改签啊!白总你看完烟花再走,江城的烟花很漂亮的。”

&ep;&ep;白嘉树本想婉拒,默了几秒,话到嘴边却不受控制变成了:“明天再说吧。”

&ep;&ep;“什么再说啊,是一定要来!”付可今说,“我们的江城的烟花真的很漂亮,不会让你失望的!”

&ep;&ep;他当然知道漂亮。

&ep;&ep;江城的烟花,他又不是没看过。

&ep;&ep;那些和季清和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放假回江城,他想她,离不开,便也跟着跑来江城,几次都碰上烟花秀,季清和带他去看。

&ep;&ep;夜晚江边的烟花连着线将黑夜点亮,天空被涂成金灿的黄下一瞬又布成艳丽的红。地面人群拥挤,他搂着季清和,心中没有原由地涌出一个念头:

&ep;&ep;他一定要和季清和永永远远在一起。

&ep;&ep;那时的他并不知道,他与季清和之间的“永永远远”时长等于五年。

&ep;&ep;失望的从来不是烟花,失望的是人。

&ep;&ep;他再三警告自己,白嘉树,你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再入陷阱。

&ep;&ep;但此刻大衣口袋内藏着的小小纸星星硌到他的手,尖锐的小角陷入他指腹的肉里,微刺的痛觉仿佛在质问他:

&ep;&ep;说好不要重蹈覆辙,

&ep;&ep;所以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ep;&ep;符远南今日开车来的,散场后自然他做司机,将白嘉树和季清和一一送回家和酒店。

&ep;&ep;季清和的家离得近,是两人中第一个下车的。

&ep;&ep;她站在车窗外,同他们告别,白嘉树如以往淡漠,对于她的再见没有回应,垂着头看手机像和她不熟。副驾驶座的付可今摇摇手,笑着和她告别:“明晚见。”

&ep;&ep;车呼啸而驶离,季清和迈步进小区。

&ep;&ep;晚风轻轻过,月明星稀。

&ep;&ep;她突然想到,今天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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