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难不成对那韩淮真的那般用情至深?又想到少女哭成泪人一般的模样,他心里沉了沉。

&ep;&ep;阿满摇了摇头,她不敢与这帝王对话,说得多就错得多,她少说些话比较好。

&ep;&ep;大半年的时间,只有在韩淮面前她才会模仿任羽的样子,其他时间都是自己。对于任羽,她也只了解表象,那位贵千金,每次见到她心里就一阵不安。

&ep;&ep;“好吧。”周晏也不强求,视线一时放在天边悬挂着的明月上,一时又会挪到姝艳的女子脸庞上。

&ep;&ep;夜色逐渐深重,晚风顺着窗子吹了进来,原本因为饮酒显得红润的面庞又苍白了下去。

&ep;&ep;周晏咳嗽了几声,咳得却有些厉害,身子都随着摆了摆。

&ep;&ep;阿满见状急忙将窗子关上了,担忧地问道:“没事吧?”她这才意识到这位帝王除了傀儡无能还有病弱,这咳得有些严重了。

&ep;&ep;“没事,咳咳……老毛病了。”周晏安抚地说道,“朕的身子没有那般弱——”

&ep;&ep;“夜深了,我们歇息吧。”阿满上前搀扶着周晏一边的手臂,带着他往床榻那边走。

&ep;&ep;周晏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但见女子神情凝重,他还是将‘朕只是咳嗽,还是可以走路的。’这句话咽下去了。

&ep;&ep;等半扶着周晏上了床榻,阿满熄灭了烛火。

&ep;&ep;房间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口处月光透过窗户纸落在地上,有着光亮。

&ep;&ep;阿满立在床榻边,陷入了沉思。

&ep;&ep;她要与这个少年同床共枕吗?

&ep;&ep;……

&ep;&ep;次日,周晏下了朝与阿满一起用了早膳后,带着她到了祈天宫。

&ep;&ep;任毓待在马车上,咬着唇,盯着膝头的衣裙发愣。

&ep;&ep;周晏坐在她的身旁,闭目养神。

&ep;&ep;早上她醒来时,不知道为何,明明晚上两人相隔甚远,醒来后她竟、竟是窝在了那人怀里,睁眼看到的便是少年的胸膛,当然是穿着寝衣的。

&ep;&ep;阿满抬头稍稍一动,那人竟是眼皮动了动就要醒过来,她几乎是僵着身子立马装睡。

&ep;&ep;周晏是到了上朝的时间自动醒来的,裴公公已经候在外面了。他醒来时着实惊讶自己将人搂在了怀里,明明他睡觉很规矩的。带着些许心虚地将人推在一旁,掖了掖被子,轻悄悄地起床了。

&ep;&ep;这样导致上早朝的时候,周晏罕见地有一点点分神。之后一起用早膳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没敢直视皇后的眼睛。

&ep;&ep;甚至心里想着:韩淮会喜欢上这样的女子,确实是一件能够理解的事情。

&ep;&ep;今日早朝,韩淮又告病休假,他也能体谅。毕竟,若是心爱的女子被他人娶走,他应该也像韩淮这般不好受。

&ep;&ep;很快到了祈天宫,景文在外喊了一声。周晏本就是假寐,睁开眼时与正想让他醒来的阿满对视了一瞬,因为女子立马慌慌张张将目光移开了。

&ep;&ep;周晏先行下去了,而后立在马车旁等阿满下来。

&ep;&ep;车辕有些高,阿满弯着身子掀帘出来顿住了,她离脚凳有些距离,可能踩不到。

&ep;&ep;周晏看出她的局促,立马吩咐景文去祈天宫门前的童子那换一个脚凳过来。

&ep;&ep;阿满下了马车后,与周晏一起进了祈天宫会见国师。

&ep;&ep;她也是来过祈天宫的,每年上元节都会想办法出府领祈天灯给阿娘祈福,只是每次都不能成功将灯送回。

&ep;&ep;她心里对祈天宫也不是那般喜欢的,对于国师,她也只有在胡同那的一面之缘。

&ep;&ep;现在想起来,国师的面容已经模糊记不清了。奇怪,她的记性一向很好的。

&ep;&ep;她和周晏身上穿得衣物并非显露身份的华贵服饰,而是较为普通的衣物,方才乘坐的马车也只是寻常样式。

&ep;&ep;“朕今日带你去见国师。”

&ep;&ep;“他说今日就是机缘。”

&ep;&ep;只是在用膳的时候,周晏与她说的。阿满当时也没多想,顺从地应了好。

&ep;&ep;但见到国师后,周晏对其颔首,偏头对阿满温声道:“朕在外面等候你。”

&ep;&ep;待周晏离去,阿满很是不安。

&ep;&ep;国师穿戴着一身雪白的服饰,是祈天宫特有的。但是又较普通的巫医不同,其上附着金丝绣做的符文。一手搭着拂尘,一手附在腰间药匣子上。

&ep;&ep;白发白胡,气质出尘。

&ep;&ep;阿满听见国师说:“孩子,我收你为徒可好?”

&ep;&ep;她一怔,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