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代表她会彻底失去侯府千金这个身份。

&ep;&ep;这个身份,是她生来就一直攥在手里的,就算母亲骂她野种。

&ep;&ep;她要为了韩淮放弃吗?

&ep;&ep;可嫁给傀儡病弱皇帝她甘心吗?

&ep;&ep;为她换好衣服后,婢女们就全都退了出去,她待在屏风后面,陷入了沉思。

&ep;&ep;韩淮见婢女们都出来了,却不见任羽的身影,在原地站了片刻,抬步朝着屏风后走了过去。

&ep;&ep;“羽儿,”脚步声逼近,韩淮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还不出来?”

&ep;&ep;“淮哥哥,若是羽儿逃婚了,那我以后该如何?”她微仰着头,凝视着韩淮的眼睛。

&ep;&ep;“自然是嫁与我,”韩淮沉声道,“过段时间之后我会给你重新安置身份,八抬大轿娶你入门。”眸光深沉,语气诚恳。

&ep;&ep;面对如此深情款款的俊俏青年,任羽一咬牙说道:“好。”

&ep;&ep;她心里一狠,做下了决定,投入了青年的怀抱,双手环上韩淮的脖颈,攀附在其耳边说道:“淮哥哥,莫要辜负了羽儿。”

&ep;&ep;她可是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为了他违抗了国师的占卜。若是韩淮负了她,就是死她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ep;&ep;“自然不会。”韩淮将下巴搁在女子的头顶,大手拍了拍女子的背,轻飘飘说出了一句让任羽见识到男人野心的话。

&ep;&ep;“羽儿,待你嫁与我,这凤位我也会给你挣来。”

&ep;&ep;…

&ep;&ep;站在明月轩的三楼窗户处,任羽依偎在韩淮的怀抱中,目送着花轿的远去,心中莫名涌起一种失去了重要事物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安,抓紧韩淮胸前的衣襟:“淮哥哥,她为什么会和我长得那般相似?”

&ep;&ep;任羽的话让韩淮收回了视线,就在刚才,他的心中也涌起了一种怅然。不过,他更相信这只是错觉,他不可能对一个平民有感情。

&ep;&ep;“偶然间碰到的,见到时我也吃了一惊呢。”

&ep;&ep;“之前淮哥哥府内流言中的婢女也是她罢?”

&ep;&ep;韩淮沉默了一瞬,说道:“是她。”

&ep;&ep;任羽按耐住心中的紧张,接着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到丞相府的,为何我之前去府上都未见过她?”

&ep;&ep;“好些年了吧,一直都在府上。”韩淮低声说道,长长的眼睫垂下,遮挡住眸中的情绪。

&ep;&ep;“怎么淮哥哥一直都不与我提起?”任羽嗔怪道,一手握拳力道很小地捶了一下韩淮,“若是羽儿早早见过她,定会向淮哥哥将这人讨要过来,在身边伺候的。”

&ep;&ep;她撒谎了,若是早早的让她瞧见了,她一定会将这个婢女杀死。

&ep;&ep;就像曾经,韩淮有一段时间都在外完成丞相指派的任务。她那个时候听说韩淮回来还带回了一个小丫头,但韩淮一直都没有与她提起。

&ep;&ep;某一次到丞相府找韩淮玩,偷偷溜去了那个小丫头待着的初露院看了一眼,一个下贱的婢女怎么配有和她如此相似的容貌,她直接——将人推入了湖中。

&ep;&ep;韩淮将任羽的手团住,说道:“怪我。不过,现在这不是恰好派上用场了么?”

&ep;&ep;“吉时到——”

&ep;&ep;落日西斜,火红的日将天际渲染成一大片一大片的云锦绸缎,花轿帘子被掀起,阿满被人搀扶着下了轿,手里被塞了一柄玉如意。

&ep;&ep;耳畔响起苍老严肃的声音,竟是郑嬷嬷:“接下来的,按照老奴教导你的做。”

&ep;&ep;大红盖头下,阿满的心中的紧张被震惊取代,竟是这般吗?

&ep;&ep;郑嬷嬷一早就知道她会被韩淮替嫁!

&ep;&ep;心里难受得厉害,但是经受大半年训练的身体,极为顺利的应对了接下来繁琐的礼仪。

&ep;&ep;最后,任毓抵达了目的地。

&ep;&ep;皇帝的寝殿——岁延殿。

&ep;&ep;阿满头上顶着红盖头,端坐于床榻上,不敢动弹,周围侍女与太监都退了下去。

&ep;&ep;她的手放在膝头,紧张地攥紧了衣裙,心里一阵不安。民间对于皇上的评价极为不好,他会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呢?

&ep;&ep;方才在外,由国师赐福的时候,她只能听到皇帝的清润的嗓音,就像之前在煦和楼外的胡同处听见的那般。

&ep;&ep;内室点着红烛,大红的绸缎装饰着各处,落日的余晖再壮美也会消失,取之而来的是高悬于黑夜的皎月。

&ep;&ep;祭月节,月圆如盘。

&ep;&ep;踏着月光而来的是身着大红婚服的俊秀少年,因为和臣子喝了些小酒,此刻面色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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