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几十块铜板倒了进去。

&ep;&ep;妇人低垂着眸子,将里面绣工巧妙的香囊拿在手上,缓缓开口道:“这香囊是我当初捡你时,你的襁褓里面的。香囊里头装有一张长生符和一如意吊坠。”

&ep;&ep;“这香囊上面的绣工很是精湛,布料也很昂贵。这如意吊坠的料子阿娘我见识浅短,分辨不出,但比阿娘见过的所有用料都要珍贵。

&ep;&ep;阿娘想啊,我们家阿满应是富人家出生的。但是阿娘又想不明白,既然给孩子求了长生符又有这寓意美好的吊坠,为何又将孩子扔了?”

&ep;&ep;“今日这救你的公子,道你有贵人相……或许是认识阿满的家人罢。”不然为何说出那般言语?

&ep;&ep;“家人?阿娘不就是阿满的家人吗?”小小的她,满眼都是困惑。

&ep;&ep;妇人温柔地摸了摸阿满的头,不做解答:“这些是阿娘这些年攒的银钱,本来是要给阿满当嫁妆的。”

&ep;&ep;抬手不带犹豫地将匣子中所有的碎银都装进了阿满那个荷包里。

&ep;&ep;“这些都交予阿满,可以还上那二两银钱还有剩余,阿满可以自己存着。”

&ep;&ep;“若是日后那位大哥哥要你跟他走,阿满便跟着他去吧。”

&ep;&ep;她现在断了一条腿,日常起居都是这七岁的孩子照料着,看着她小小的样子忙前忙后就止不住地心疼。

&ep;&ep;更何况她的名声也坏了,跟着她阿满日后也嫁不了好人家。

&ep;&ep;若是跟着富贵人家,就算是没有找到亲生父母,当个富人家的丫鬟,日子也过得比现在好。当然这些都建立在那位少爷还会来找了上门的情况下。

&ep;&ep;“阿满不走,阿满哪也不去,只和阿娘待在一起!”很少哭泣的阿满,此刻眼里蓄满了泪水。

&ep;&ep;“阿娘不能不要我。”

&ep;&ep;云娘满是心疼,“不哭,不哭。”

&ep;&ep;消瘦的手捏着帕子,擦拭着阿满脸上的泪水。

&ep;&ep;“阿娘没有不要你,等那位贵公子寻上门,把那二两银钱还他便好。”

&ep;&ep;“好,阿满一定会还给大哥哥的,阿满不离开。”

&ep;&ep;妇人伸手将阿满揽进了怀里,手掌轻缓地拍着小孩瘦瘦的背脊。

&ep;&ep;…

&ep;&ep;蓬一接了吩咐,很快就跟上了阿满的步子,悄无声息地跟到了她的家。

&ep;&ep;观察一番小孩儿的所住之处,是常见的百姓民屋。

&ep;&ep;院落还有篱笆围成的小圈,养着两三只鸡。

&ep;&ep;瓦棚下是灶台,相邻不远的便是卧房。

&ep;&ep;也不算贫困,小孩儿为何会去偷东西呢?不过刚才那位一脸凶样的男子,更像是讹人的。

&ep;&ep;小孩的样貌和侯府千金倒是很相似,他们一瞧见也是吃了一惊。

&ep;&ep;恐怕这就是他家少爷想把这孩子带回去的原因吧。

&ep;&ep;知晓地理位置后,没多停留。

&ep;&ep;蓬一便去县里找了家便宜客栈住下了,也不知少爷会不会把银钱还给他们。

&ep;&ep;七日后。

&ep;&ep;邻居家的枣树,绿叶落得院子角落全是。

&ep;&ep;“咚咚咚——”木门被敲得闷闷作响。

&ep;&ep;“有人在吗?”

&ep;&ep;“来人开个门!”

&ep;&ep;“来啦,来啦!”小孩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她适才正在洗枣子。

&ep;&ep;阿满今日穿的藕色襦裙,头上梳着双平髻,在头发里还别着零星的小紫花,粉雕玉琢。

&ep;&ep;一开门,便看到几日前见过的大哥哥和四个随从,方才便是那四个随从中的大小眼喊的门。

&ep;&ep;大哥哥穿着一身青色袍子,其上绣着竹子,腰间还有一块玉环。

&ep;&ep;样貌俊秀,开口也不是之前的沙沙声,如冷珠撞玉盘:“我今日来,是带你走的。”

&ep;&ep;阿满愕然,转身跑回卧房。

&ep;&ep;“阿娘,他们、他们来了!”

&ep;&ep;一溜烟的又跑了回来,手里捧着荷包,“大哥哥,我把二两银子还你,我不走。”

&ep;&ep;“我不和你走,我只想和阿娘待在一起。”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ep;&ep;韩淮:“……”

&ep;&ep;他垂下眼眸,有些意外地看着那双小手上捧着的绣着螃蟹的荷包。

&ep;&ep;“少爷,我可以拿吗?”蓬二是年纪十二岁左右的圆脸少年郎,他的手跃跃欲试。

&ep;&ep;韩淮拧着眉转头看向他,令人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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