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

&ep;&ep;“你以为,周晏对你的感情就是真的吗?不然他怎会认不出人是假的?”

&ep;&ep;任毓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脑海浮现之前的情景:“她的脸都变得和我一模一样了,认不出来,我能理解。”

&ep;&ep;“她迟早会露馅的!”

&ep;&ep;韩淮却是将人的头重新掰了过来,“呵,拭目以待。”

&ep;&ep;凝视着人倔强的眸子,他松了手,电光火石之间,韩淮想到了一件能够限制住任毓的事情。

&ep;&ep;“阿满,你如此待我,是已经不想要你的养母了吗?”

&ep;&ep;“吁——”

&ep;&ep;马车停了。

&ep;&ep;见女子怔愣住,这是有效,韩淮乘胜追击:“只要你配合,我就将人放了——”

&ep;&ep;不曾想,下巴直接挨了一个头槌,撞得他眼前黑了黑。

&ep;&ep;缓过神来,正待发火,却见女子的眼睛盛着水光,盈盈的悲伤如同暗河中的水流,沉重、堵塞:“韩淮,你当我是傻子吗?”

&ep;&ep;“她早就不在了!你怎么还敢哄骗我?!”

&ep;&ep;——

&ep;&ep;岁延殿偏殿,只穿着单衣的年轻帝王,沉着脸,沉默地批改着如同小山堆一样的奏折。

&ep;&ep;一本一本的从左边的山堆移到了右边,他捏着狼毫笔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朱砂落在奏折上,变成烙印一般的印记,字迹苍劲有力,几乎要穿透纸背。

&ep;&ep;突然,耳尖一动,手上的动作停下,眼神凌厉地朝着窗边看去。他没有起身,又是几声鸟鸣,抿着唇,继续批改着奏折。

&ep;&ep;一道身影从半掩着的窗户处闪了进来,身姿矫健,眉梢处有着刀疤的俊脸在通明的琉璃灯光下,清清楚楚。其身上的夜行衣,在这等亮堂的屋子里,让他越发的显眼。

&ep;&ep;他将手背在身后,视线投在忙碌的青年,一晃一晃地悠过去,拉了一把空椅子,直接抬到周晏的对面坐了下去。

&ep;&ep;“哟,心情不爽?”

&ep;&ep;“是看到他俩亲热了吧?”语气透着一丝幸灾乐祸,“别动了肝火,为了那般人不值得。”

&ep;&ep;周晏只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沉声道:“朕只是看不惯她用着皇后的脸做这种事情。”

&ep;&ep;楚云伸手拿了一本折子,翻了翻,闻言,“忍一忍,就快了。”

&ep;&ep;周晏道:“皇后如何了?”

&ep;&ep;楚云故意说道:“自然是在寝殿里等着陛下宠幸。”

&ep;&ep;周晏幽幽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停下了,咔嚓一声,批改奏折的狼毫笔也断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楚大哥,朕没心思与你开玩笑。”

&ep;&ep;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咳了一声,立即正色道:“被韩淮锁在院子里面了,一直有人盯着,不会让韩淮他占便宜的。不过——”

&ep;&ep;周晏:“不过什么?”

&ep;&ep;“据装作车夫的人说,马车上韩淮又是想要轻薄皇后,又是用养母威胁的。”

&ep;&ep;周晏闭上眼,手握成了拳头用劲地在桌面上捶了一下,震得上面的物件跟着抖了抖,沉声道:“韩淮。”

&ep;&ep;“没轻薄成功,有人还在马车顶盯着呢,哪能让他成功?皇后的态度也很坚决,一直都没让人占到便宜。就是又听到养母的事情,难受了,哭得凶了些。”楚云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扇子,哗啦啦地朝着周晏扇风,“消消火,日后他还不是落到你手里,到时候都让他还回来。”

&ep;&ep;蝉鸣蛙声一片,似乎还嫌夏夜不够热闹,撕扯着声音,聒噪让人又热又烦。

&ep;&ep;周晏重新拿了一只狼毫笔,沾了沾朱砂,继续听着楚云的禀告,烙下的字迹更重了,脆弱的纸张直接划破。他的手顿了顿,垂眼看着那裂痕,眼不见心不烦地合上,被随意地扔到批改完的那一堆,楚云瞥了一眼,看到那张折子的名字——吏部尚书韩淮。

&ep;&ep;心里啧啧两声,这是迁怒了。

&ep;&ep;“你在宫中也要警惕些,人手不能全都盯着韩淮和保护皇后,你这边,那假皇后也不知会做些什么。”楚云认真地说道,他又低头从怀里掏出了厚厚一打大额票据,“这是这段时间铺子的收益,都分别存在四大钱庄里面了,你有时间自己去核对一番账单。”

&ep;&ep;周晏瞥了一眼,没有意外,“放到老位置吧。”

&ep;&ep;楚云点了点头,起身就准备去,就在这时,听见外面有谈话声。

&ep;&ep;“皇后娘娘派我过来询问问陛下什么时候回殿休息,麻烦进去禀告一声。”

&ep;&ep;“是。”

&ep;&ep;楚云与周晏对视一眼,动作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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