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是周晏的下属,对不对?”

&ep;&ep;长着小雀斑的婢女,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下意识地扫视了周围,她摇了摇头:“夫人你在说什么?奴婢不清楚。”

&ep;&ep;任毓的眼睛里泛起浓浓的失望,仍旧盯着唐初,试图从她的面容里抓到蛛丝马迹。

&ep;&ep;半晌,任毓勉强地笑了笑:“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问。”

&ep;&ep;松了手,女子颓然地趴在桌面上。

&ep;&ep;她得联系上暗卫,她得问清楚情况。

&ep;&ep;——

&ep;&ep;任毓如坠冰窟,冷气透入了骨髓。

&ep;&ep;她听到了什么?

&ep;&ep;她愕然地抬头看向那远远的又高耸入云的观星楼,悠长浑厚的钟鸣声隐隐约约地传遍了整个上京。

&ep;&ep;这几日心里煎熬得不行,暗卫不知怎么,一个也唤不出来。好不容易将唐初支开了,人也唤不出来。

&ep;&ep;好像、好像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ep;&ep;任毓将过来送安胎药的蓬二拉住,力道像是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她眼睛里带着些许哀求,“蓬二,你没有听到钟鸣声对吧?”

&ep;&ep;蓬二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怜悯,他沉默以对。不过,他原本就说不了话,跟着抬头看向那座观星楼,微微眯起眼睛,还能看到两只白鹤在绕着高楼翱翔。

&ep;&ep;她的心猛地下沉。

&ep;&ep;不会吧?

&ep;&ep;不会是真的吧?

&ep;&ep;观星楼的顶层阁楼有一大钟,素来不会撞响,上一次钟鸣声笼罩在上京的时候,还是天启帝,也就是先帝去世的时候。撞钟声不绝如缕,缠缠绵绵地钻入她的耳朵。

&ep;&ep;她此时此刻觉得荒诞,明明温存的记忆仿佛就在昨日,明明才分开不过一月。

&ep;&ep;“我要见韩淮,我要见他!”

&ep;&ep;还不等蓬二做出反应,有人施施然地进了院子。

&ep;&ep;眉梢都染着喜气,他早就朝着这处过来了,“怎么?现在相信我了?”

&ep;&ep;任毓见到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一口气就突然哽在了心口处,上不来,下不去。

&ep;&ep;杏眼里含着水光,声音带着哽咽:“韩淮,你……”她摇着头,神情颇为无助,让韩淮不免心头一动,泛起了怜惜之情,想将人揽到怀中安慰一番。

&ep;&ep;才靠近一步,女子就猛然往后退了,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ep;&ep;“你为什么这般卑劣!是不是你让任羽做的?是不是你让任羽下的毒?!”

&ep;&ep;“陛下他怎么会就这样的……”没了呢?

&ep;&ep;泪水流了满面,任毓抬手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通,“一定是假的,你买通了祈天宫的人,让他们撞钟,是不是?”

&ep;&ep;韩淮的心脏抽了一下,好像也没有那么愉悦了,上前将人的手腕攥住,他的下颚线紧绷,说出的话冷酷至极:“他已经死了。”

&ep;&ep;任毓:“你骗我,你总是骗我!我要回宫!我要亲眼看到他!”

&ep;&ep;“他已经死了!”韩淮的声音仿佛掺着冰碴子,丝毫不掩盖地戳破女子想要逃避的心思,冷冷地将周晏的死讯说了一遍又一遍。

&ep;&ep;“你撒谎!滚开!不要碰我!”

&ep;&ep;“我要回宫,我要回宫!”任毓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但因为腰身被另一人及时揽住,陷陷地没有碰到地上。

&ep;&ep;韩淮的心境在此时此刻变得诡异,他一把将人的脸捧着,语气带着疯狂与偏执:“为什么你的眼里只能看到他?她现在死了。阿满,当我的皇后如何?你腹中的孩子我也认了。”

&ep;&ep;“滚开!”女子的眼睛瞪大,豆大的透明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串,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落在韩淮的手指上。

&ep;&ep;男人冷笑一声,他贴在她的耳边,如同恶鬼:“不是要回宫吗,我让你回,只要你写一封信给忠勇侯,只要你嫁给我。”

&ep;&ep;空洞的视线落在那还未合上深棕红色的棺椁,里面露出一张苍白了无生气的脸,似乎是死掉了。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这两天就会正文完结,会有几万字的番外。

&ep;&ep;想看什么内容可以在评论区留言,会采纳。

&ep;&ep;准备写的有

&ep;&ep;1.当初救阿满的人是周晏

&ep;&ep;2.宣王没有造反,周策(周晏的兄长)他当皇帝,周晏跟着楚云混江湖,任毓平平安安地在侯府长大,将门之女,两人相遇相知相爱。

&ep;&ep;3.日常,小孩,还有其他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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