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难耐,只有熬过去了,脸蛋才会重新变回美人面。

&ep;&ep;苍白细长的手指捻起勺子,挖了一勺果肉,任羽垂眸盯着果肉看了半晌,融化的冰块越来越多,她方才送入口中,果肉掺杂了太多融化的水与黏腻的牛乳,有些恶心。

&ep;&ep;她才咽下去,就干呕了一下,顿时胃口全无。

&ep;&ep;任羽直接将勺子放了回去,掀起眼帘,外面刺眼的光透过琉璃窗直直地进来了,刺眼又灼人。

&ep;&ep;搬出了岁延殿,她还有机会与周晏接触吗?

&ep;&ep;周晏怕是没有表现得那样喜欢任毓吧?

&ep;&ep;不然为何见到她与韩淮亲热,也无动于衷?正常情况,应当是将其他人留下的气息都覆盖住的。

&ep;&ep;任羽感受到脸部的异样,僵着脸,颤抖着手覆盖在脸颊上。

&ep;&ep;“罢了,来日方长。不喜欢更好。”

&ep;&ep;——

&ep;&ep;两名童子立在冰块两侧,交替地用画着山水鸟兽的芭蕉扇扇动着,冰块散发的冷气随着气流吹拂到人的身上,十分地舒服。

&ep;&ep;榻上坐着两人,皆是面色凝重。

&ep;&ep;“咔哒——”棋子落下,碰触棋盘,脆响闯入众人耳中。

&ep;&ep;周晏淡淡地掀起眼帘,启唇道:“国师,朕输了。”

&ep;&ep;对面的白发老道,低头瞅着棋盘,局势明晰。这是他第一次赢了周晏,他却没有笑:“陛下,输输赢赢不过一念之差。落子无悔,陛下可有后悔?”

&ep;&ep;周晏摇头,沉声:“从未后悔。”

&ep;&ep;国师道:“哦?你看看这局势,陛下可有经过深思熟虑?”

&ep;&ep;周晏:“自然。”国师虽然是臭棋篓子,爱悔棋,但是……只要得到一次重来的机会,便能绝处逢生。他从来都不轻视对手。

&ep;&ep;“既然心中已有答案,为何还来寻我?”国师已经伸手分拣棋子,白色的长胡须因为风朝着一边倾斜。

&ep;&ep;周晏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因为捏着的时间过长,扳指与指腹的温度都相同了,起不到冷静的作用。他闭了闭眼,半晌,道:“朕其实是觉得后悔的,思虑的时间太短,朕不应该将皇后置于那般危险的境地。”

&ep;&ep;国师的手顿了顿,他摇头:“你既然做了那就定了事情的走向,拉弓的箭是无法回头的。”

&ep;&ep;“国师所说的契机还有多久?”

&ep;&ep;“都说了是契机,我怎能直接将天机泄露与你?”

&ep;&ep;“放宽心,再差也不过重来一次罢了。”棋子分拣完毕,他将桌角的雪白拂尘拿了起来,没有形象地起了身,扭了扭脖子,甩了甩手,转眼将视线放到还坐在原位的人身上,“小皇帝,棋下完了,走罢。这事比的是谁耐心更足!”

&ep;&ep;“回你的皇宫去,别来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再过来。”

&ep;&ep;这逐客令下的让周晏愣住了,他叹了一口气,近些年消散的忧郁又重新凝聚在眉宇间,他轻声道:“知晓了,朕一定会将一切处理好。”

&ep;&ep;“景文,回宫。”

&ep;&ep;国师离殿的步子顿住了,他又留下一句,如同长辈训诫:“莫要因小失大。”

&ep;&ep;“知道。”

&ep;&ep;心中所想,终究是瞒不过国师那双通透的眼睛。

&ep;&ep;他原本想翻进韩府,去见皇后的。

&ep;&ep;——

&ep;&ep;任毓这次倒是没有被绑着,但是人被锁在屋子里。

&ep;&ep;她举目望去,这处还眼熟得很,就是当初待嫁的时候被关的地方。

&ep;&ep;韩淮真是一点新意都弄不出来,只知道锁着她。

&ep;&ep;“别敲了,不会给你开门的。”外面悠悠地飘来一道女声,音调也是任毓熟悉的。

&ep;&ep;任毓没敲,她是用脚踹的,反复几次,外面的门锁也只是发出锁链碰撞声,讽刺道:“七欢,你居然还活着,真是命大啊。”

&ep;&ep;门外的人闻言,冷哼一声:“我又没犯罪该万死的错,凭什么不能活着?阿满,你现在可是寄人篱下,不是那什么皇后,说话对我尊敬些!”

&ep;&ep;任毓:“你跟着宋敏、韩淮之流,就是在犯天大的错误!”

&ep;&ep;“嗤,若不是韩公子救我,我现下就跟着那宋敏一同问斩了,他是我七欢的恩人,为他卖命有什么错?不像你,忘恩负义!韩公子那般栽培你,你却背叛了他!”

&ep;&ep;这话几乎是将任毓拉到和七欢同一个层次,任毓冷笑:“我可不欠他的,早就两清了!”

&ep;&ep;“你之前能够帮着宋敏,当她的走狗还不是因为你们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