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雪白,不过脸蛋被一团扇遮挡住,只露出了上半张脸。

&ep;&ep;仅仅凭借这上半张脸,众人就能断定其定然是一位美人,不过,没有人会凑过去,女子身边站着一名穿着相同颜色长衫的青年,青年模样俊美,神情温和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一瞧便知位高权重,那是上位者的气息。

&ep;&ep;任毓拉着旁边的人往后撤了撤,此时日头正烈,虽然处在树荫下却还是热得不行,那空气中浮动的热浪冲击着人的神志。

&ep;&ep;她一向怕热,此时有些待不住了,团扇了扇,风是热风,握着扇柄的掌心出了汗。

&ep;&ep;目光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扫过后,挪到那还在准备阶段的龙舟身上,船工们是习惯了风吹日晒的,此时烈日当空,身上被热浪侵袭,略黝黑的脸上带着喜气。

&ep;&ep;只待一声令下,他们便开始演出。

&ep;&ep;任毓微微侧头对着周晏说道:“夫君,我想离开这里,太热了,难受。”

&ep;&ep;天中节对于曾经的她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节日。毕竟,她一直被关在丞相府里,除了上元节能够出门祈福以外,其他诸多节日没有通行证是无法出府的。再加上任毓她也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往年就算是见到,也只是远远地瞥一眼。

&ep;&ep;周晏闻言,脸上露出歉意,是他拉着人出来的,“好,那我们先回煦和楼。”

&ep;&ep;任毓抿着唇,抬眼看着周晏:“是不是有些扫兴?”

&ep;&ep;周晏温和地笑了笑,他伸手拿过任毓手中的团扇,替其扇风:“自然没有,今日属实热了些,走吧。”

&ep;&ep;“我们也不急着回宫,等日头落下,应当就会凉快些。我们晚些出来,还能自行乘舟游玩呢。”

&ep;&ep;任毓点头:“好。”她抬手别过乱飞的发丝,眯了眯眼睛,感受扇过来的热风,聊胜于无。

&ep;&ep;周晏的另一只手还拿着油纸伞,伞面很厚实,能够遮阳,甫一出树荫,他就将伞撑开了。伞自然是朝着身旁女子倾斜,将其整个笼罩在阴影里。

&ep;&ep;“来了么?”

&ep;&ep;走了一段距离后,任毓将身子朝着周晏靠了靠,小声地问道,脸上的神情是无法忍受暑气的燥意。

&ep;&ep;周晏眼底闪过一丝警惕,道:“来了。”

&ep;&ep;她的手心都是汗,低垂着眼从袖口拿出一张帕子,脚步没停,随意地擦了擦。两人不再多言,朝着煦和楼的方向疾步而去。

&ep;&ep;就在二人经过一处巷口,转弯之际,伞朝着空荡倾斜,瞬间收拢,在那羊脂玉一般的手中仿佛一把利刃,以汹涌之势朝着身后一击。

&ep;&ep;“啊!”

&ep;&ep;“夫君,没事吧?!”

&ep;&ep;周晏与任毓转身后,见到地上狼狈的二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见到了相同的情绪——惊讶。

&ep;&ep;“你们跟在我们后面是想做什么?”任毓挑了挑眉,率先发问。

&ep;&ep;离开那处除了热,还因为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小声问过周晏,同样有这种窥视感。

&ep;&ep;周晏以为是刺客,毕竟这种事情他经历过很多次,猜测是因为人多不敢下手,于是两人一合计就想先将人引出来。

&ep;&ep;韩淮被痛击了胸口,因为没有防备,挨得结结实实的,人都懵了,他愤恨地说道:“难道这条道就只允许你们走?”

&ep;&ep;任毓的视线与其对上,那愤恨便化作了一种奇怪的炙热,她心下一紧,不想与韩淮有过多的眼神交流。

&ep;&ep;看什么看?眼神真恶心。

&ep;&ep;任毓将目光放在搀扶着韩淮的那名女子身上。

&ep;&ep;那女子抬起头,直勾勾地看了过来,眼珠子黑白分明,不错眼地盯着,轻声道:“你们打了不应该做出赔偿吗?”

&ep;&ep;是任羽,气色瞧着挺好,就是气质阴森森的,笑起来还有些渗人。

&ep;&ep;“自然可以,只是,方才”

&ep;&ep;周晏不是第一次见这人,每一次见面都让他意外。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好像越来越像那位……他转了转手上的伞柄,压下心中的猜测,说道:“韩淮,是非如何,你心里清楚,今日我就不计较了,下次,直接将你当做刺客处理。”

&ep;&ep;韩淮脸色微变,咳嗽几声,没有反驳。

&ep;&ep;他确实是跟了,因为看着那人出了神,一见人离开,没有多想就跟上了。

&ep;&ep;周晏低头瞧了一眼伞,复而撑开,走到任毓身边,紧绷着的神色放松,笑着道:“伞没坏,我们走罢。”

&ep;&ep;任毓愣了愣,跟着周晏离开。

&ep;&ep;他们与韩淮二人都是两看相厌,没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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