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红扎堆来拍照的那种。

&ep;&ep;整个小行星带军权加身的男人坐在一张宽大无比的琥珀色石英桌后,他的面前开启着数不清的虚拟屏幕,就在郑旦进来的那一刻,倏地全部消失了。

&ep;&ep;韦斯汀从电子案牍中暂时脱身,朝郑旦做了个请的姿势。

&ep;&ep;呈现在郑旦面前的,是一整套上好的小行星带风格茶具,水晶茶壶里冒出香气,茶肚里漂浮着柔软的花瓣,紫砂茶宠们也被滋润的栩栩如生。

&ep;&ep;“尝尝?”韦斯汀动了动眉毛。

&ep;&ep;郑旦顺从地呷了口茶,唇齿瞬间被一股奇异的清香侵占。

&ep;&ep;“怎么样?”

&ep;&ep;郑旦赧然,“挺好喝的。”

&ep;&ep;“小郑先生的评价倒是中肯。”韦斯汀为自己也添了一杯,“去芜存菁,是茶道的魅力之一。”

&ep;&ep;郑旦不擅长玩弄话术,对于如何与佟瓦这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相处也是极没经验。

&ep;&ep;“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就当朋友之间随便聊聊天。”

&ep;&ep;郑旦直起背,下意识摆出一个警觉的姿态。他还没那么天真,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单纯来喝个茶聊个天。

&ep;&ep;“佟瓦委员长,”郑旦顿了顿,“关于陆征检察官遇袭事件,我会积极配合调查的,您无需担心。”

&ep;&ep;韦斯汀摆摆手,“我不是要同你说这个。”

&ep;&ep;郑旦疑惑地看他。

&ep;&ep;韦斯汀倾了倾身,双手交/叉撑在桌面,手背托着坚毅的下巴,勾唇笑道:“你父亲郑区长,现在还好吗?”

&ep;&ep;郑旦怔了两秒,心中疑惑更深了,他内心斗争了一会儿,最终说:“坦白讲,并不好,所有的指控板上钉钉,现在我们陷于一个非常艰难的处境,检方不予公布所有的事实证据,非公开庭审……您一定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ep;&ep;韦斯汀露出了一个深表遗憾的表情,“一点转圜余地都没了吗?”

&ep;&ep;如果科里夫在接手这个案子期间没被司法局发函,陷入囹圄,他兴许还有那么点希望,说不定能把人顺利捞出来。

&ep;&ep;如今,他的金牌律师一夜之间就成了污点律师,他的父亲离阶下囚只差一个最终判决。

&ep;&ep;老天爷可对他可真是“不薄”,只是特别爱戏弄那种。

&ep;&ep;“你担心舆论?”佟瓦继续问。

&ep;&ep;“是的,委员长,现在我的律师和他的团队都面临着处罚问题,而且陆检察官遇袭一事,一旦走漏风声,事态会不可避免地更加恶劣,陷入舆论风波。”

&ep;&ep;韦斯汀想也没想地回:“我替你摆平。”

&ep;&ep;这下郑旦的不安和疑惑直接换成了讶异和不解。

&ep;&ep;“我斗胆问个问题。”

&ep;&ep;韦斯汀做了个请的手势。

&ep;&ep;“您和令父私交甚笃,所以……”郑旦斟酌着遣词造句,“这是基于您个人因素而伸出的援手吗?”

&ep;&ep;“于公于私,有什么区别吗?我们不过需要个理想的结果而已。”

&ep;&ep;“您所言极是。”郑旦附和道,“只是,我还无法确定是否该……”

&ep;&ep;“你这是在质疑我?”韦斯汀打断他,目光由柔转厉,不过瞬息之间又淡了下去,好似没发生过一样。

&ep;&ep;郑旦温和地笑了笑,面上虽然云淡风轻,心里已经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免有些做作,佟瓦愿意相助,他应该感激涕零,而不是推推阻阻。

&ep;&ep;郑旦放软了声音,“委员长,原谅我的失言,我诚挚的谢谢您。”

&ep;&ep;郑旦心神俱疲地出了佟瓦的大楼,他松了松衣领,身体比心更累。掏出手持移动终端,一则小新闻快讯出现在页面左侧。标题骇人听闻

&ep;&ep;——家族式涉黑?前十大区区长郑海元妻子名下36家科技金融公司,暴力催收,债权打包,高额放贷,疯狂洗钱。

&ep;&ep;在郑旦看来,这则新闻简直不可思议,有故意抹黑、歪曲事实的嫌疑。

&ep;&ep;他停了下来,仔细看了一遍,这则黑料是专门爱爆不经过实锤的网络营销号投放的。三分好笑七分巧合地被准确推送到了他的终端。

&ep;&ep;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ep;&ep;柳暗花明的喜悦还未能捂热,暗箭难防的恶毒叫人如坠冰窟。关键是,敌人狙击方式狠戾、不留情面,让他毫无招架能力,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p;&ep;他拢了拢衣襟,把半张脸缩在外套里,神色惨淡。从背后看过去,形单影只,像只屏败的孔雀。

&ep;&ep;***

&ep;&ep;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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