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杯鸡尾酒吧,这样你可以边喝边听我的解释了。”

&ep;&ep;姜特德不置可否。

&ep;&ep;郑旦径直走到吧台,熟稔地调了杯马丁尼,递给了正襟危坐的姜特德。

&ep;&ep;“还不错,”姜特德实诚地喝了一口,“你会经常这样哄约会对象吗?”

&ep;&ep;突如其来的反问让郑旦一愣,随之会心一笑。

&ep;&ep;“你是第一个,”郑旦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桌上,“第一个约会对象,第一个我想哄的对象。”

&ep;&ep;姜特德放下酒杯,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不是要同我解释吗?”

&ep;&ep;郑旦这才意识到自己偏离了正题,他端起姜特德没喝完的马丁尼,覆着还留有余温的唇迹,大大嘬了一口。

&ep;&ep;“陆征是我的学长,我们都毕业于塞德娜第一大学,只不过不同院系罢了。”郑旦止声,看了姜特德一眼,又继续,“这次我爸的案子,是他的同僚负责的。”

&ep;&ep;“陆战?”姜特德接过话

&ep;&ep;“你知道?”郑旦微微惊讶。

&ep;&ep;“我以为这个时代没人不会上网检索信息。”姜特德斟酌了一下,继续道,“只是我没想到他的兄弟也在最高检。”

&ep;&ep;郑旦咳了一下,清清喉咙,“那你是不是也以为我今天陪的人是陆战?”刚刚说人来路不明的又是谁。

&ep;&ep;姜特德不吭声了,把酒杯往自己唇边递,却只谨慎地抿了小小一口。

&ep;&ep;他的确没去彻查,要不然怎么会有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陆征存在呢?

&ep;&ep;郑旦解释道:“陆征是上个月才调去最高检的,他们兄弟俩如出一辙,连仕途之路都像一比一复制好的。只是……性格大相径庭罢了。”

&ep;&ep;“你找陆征牵线搭桥,不害怕流言四起?”

&ep;&ep;“科里夫跟你说过一样的话,但都火烧眉毛了,我有必要顾及到流言蜚语吗?”

&ep;&ep;于理,姜特德应该反驳,只差临门一脚,又一个敌人就能假借他人之刃被利落解决。于情,他更应该在此时出手阻止,压下郑旦蠢蠢欲动的想法。可难以置信地,他竟产生了一丝犹豫,这犹豫像恐惧席卷了他,令他不寒而栗。

&ep;&ep;“你接下来想怎么做?陆征有指点你吗?”

&ep;&ep;郑旦仰头,喝光酒杯里的鸡尾酒,“我一直很奇怪,除了贪污以外,为什么会按一个间谍罪的名头在我爸身上。贪污的话,谁都不经查,但想洗白或者自保也不难。可间谍罪就不一样了,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直接把人后路断绝,要么是上峰集团急着清洗,需要弃卒保帅,要么就是……”

&ep;&ep;“就是什么?”姜特德神色严肃,换了个坐姿,双手/交叉搁在膝头。

&ep;&ep;“有人倾轧,以政府机器当刃,想要对抗财阀,对抗塞德娜星的最大既得利者,并且还妄想撼动这颗星球的现有体系。

&ep;&ep;“从古维尔事件起,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不可否认,他绝不是清白的,能够制裁他的,应该是法律,所以敌人很聪明的选择了让他身败名裂,从而放弃苟活的念头。现在如法炮制,想用同样的方法让我爸爸……危言耸听点,那就是以死谢罪。

&ep;&ep;“我不禁怀疑,他郑海元作为一名高级行政官员,真的就犯过那么不可饶恕的罪吗?还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我甚至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想,古维尔是不是也同样被下套了呢?”

&ep;&ep;郑旦不歇气地说完,脸色微微涨红,胸腔剧烈起伏着。除了课堂上,他很少这般的滔滔不绝,只可惜聊的不是风花雪月,如果不是姜特德,他也只会将这些想法藏在心中暗自琢磨。

&ep;&ep;姜特德循循善诱:“所以,你是因为陆征同你透露了些什么,才会作此结论吗?”

&ep;&ep;“不,与他无关,”郑旦苦笑了下,“今天是我自己强行要求同他叙旧的,哪知……”不欢而散,还被对方诟病一番。

&ep;&ep;姜特德了然,已把乌龙事件前因后果拼凑出了大半。要怪就怪那群碎嘴的小行星带男人的曲意误导吧。

&ep;&ep;“不要想太多。累坏了吧……这些天。”姜特德牵起郑旦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十分温柔地揉搓起来,揉得郑旦心痒难耐,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嘴唇。

&ep;&ep;“辛苦了。”姜特德又换了个地方轻轻揉,这次直接是后脑勺。

&ep;&ep;这种好似哄小孩子的作派,让郑旦神经松弛,同时产生了额外的错觉,好像他们从很早以前就相识了。

&ep;&ep;***

&ep;&ep;新的办公室很大,比之前在区站室的小格子间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可在林奇看来,这种舒服令人沮丧到家,只不过换了个更体面的笼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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