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便朝大厅走去。

&ep;&ep;“开场了?”郑旦问。

&ep;&ep;“没关系,五分钟而已。”姜特德温声回。

&ep;&ep;“你应该先进去的,我不是说了会迟到的吗?”

&ep;&ep;“今天这部音乐剧,我去火星旅行时看过,就算错过了开头也没什么关系。”

&ep;&ep;这番柔情似水的体谅,让郑旦更觉羞赧。他朝灯火通明的大堂望去,征询地问:“那我们现在进去?”

&ep;&ep;姜特德点了点头。

&ep;&ep;这是郑旦第一次来红日剧院。他和林奇都不热衷文艺,俩人泡在一块儿,要么玩玩vr游戏要么去打室**球。

&ep;&ep;“据建筑师所说,红日剧院的内部装修是1:1还原了巴黎歌剧院。”

&ep;&ep;姜特德边说,边用手持移动终端扫了下电梯控制面板。

&ep;&ep;“难怪这么古典,”郑旦从透明电梯上向下张望,“大堂顶的这款六层水晶吊灯我只在上见过。”

&ep;&ep;谈话间,俩人就来到了包厢。包厢壁光是感应式的,待他们都入座后,就瞬间暗了下去。

&ep;&ep;舞台上正演着男主角的solo部分,他在用歌曲向女主暗传自己的身世信息。

&ep;&ep;郑旦点开扶椅自配的显示屏,发着微弱荧光的歌词滚动着浮现在空中。

&ep;&ep;“怎么了?有没听清楚的地方吗?”姜特德倾倾身子,手肘紧贴着郑旦手肘,清晰的体温传了过来。

&ep;&ep;郑旦稍稍偏头,鼻尖恰好扫到了姜特德的唇边,柔软细腻的湿度落在其上。俩人同时愣了愣,气息纠缠在了一块儿,心底的那份异样早就蠢蠢欲动。

&ep;&ep;“我——”

&ep;&ep;话还未出口,一根修长的手指抚上了郑旦的唇边,把句子堵回了喉咙。

&ep;&ep;郑旦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他睁着眼睛,听见剧院响起如潮的掌声。而他们俩像两只躲在岩石中的鸟儿,被这黑暗的一隅隔离在明亮的热闹之外。

&ep;&ep;“你想吻我吗?”姜特德在黑暗中问。

&ep;&ep;郑旦心如鼓擂,他粗粗喘了一口气。这时,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胸膛。

&ep;&ep;“第五肋间隙,左锁骨中线内侧0.5-1c触及心尖搏动,”姜特德轻声说,“我的掌心快被这跳动麻痹了。”

&ep;&ep;郑旦没有说话,只是有些颤抖地捧住了姜特德的后脑勺。

&ep;&ep;台上的男演员正在声情并茂地念一首诗:

&ep;&ep;“亲爱的,我想同你一起告别春天。我希望话语淋在你的身上,敲击着你的身体。有多麽久啊,我爱你珍珠母般光亮的身体。我甚至相信你拥有整个宇宙。我要从山上带给你快乐的花朵,带给你钟型花,黑榛实,以及一篮篮野生的吻。我要,像春天对待樱桃树般地对待你。”【1】

&ep;&ep;郑旦吻了下去,就像吻上了春天的樱桃树那般。

&ep;&ep;虽然他已经很久没再感受过四季,可他依旧尝到了久违的春天滋味。

&ep;&ep;***

&ep;&ep;中场休息的间歇,郑旦随着姜特德一起朝大厅走去。他看着前方挺拔的背影,每一步都觉得踩在云端,有种美梦成真的不切实感。

&ep;&ep;走廊里过于喧哗,人们交头接耳,空气里弥漫着不安定的分子。

&ep;&ep;郑旦听到一个女人在高声呵斥,走进了才发现是一出原配捉拿小三的恶俗戏码。他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

&ep;&ep;姜特德对此没有丝毫兴趣,旁若无人地掠过热闹中心,在茶歇处端了两块甜点,将其中一块递给了郑旦。

&ep;&ep;郑旦道谢,接过来,俩人也就站着吃了起来。

&ep;&ep;“第一次来听音乐剧吗?”姜特德问,“感觉怎么样?”

&ep;&ep;“也不算第一次了,高中那会儿我还在学校社团里彩排过呢。”

&ep;&ep;“是吗?”姜特德弯了弯眼睫,“真好奇你演过什么角色。”

&ep;&ep;“真想知道?”郑旦挑了挑眉毛。

&ep;&ep;“当然。”姜特德垂眸,轻轻戳下块蛋糕,“在我们没相遇之前,那些错过的时光,我都很想知道。难道你不是这样吗?郑先生。”

&ep;&ep;郑旦呼吸一窒,心怦怦直跳。

&ep;&ep;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开启了什么开关,而那拨动开关的人就是姜特德。他甚至怀疑自己正沦陷在姜特德的“温柔控制”中,但心甘情愿。

&ep;&ep;突然,有什么人撞了下他的后肩,郑旦重心不稳,手一抖,差点把盘子摔碎在地上。

&ep;&ep;“对不起,对不起。”肇事者低哑着声音向郑旦道歉。

&ep;&ep;郑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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