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特德做了个优雅的手势,端出夸大的礼貌,问:“怎么了?不欢迎?”

&ep;&ep;“不,”郑旦连忙否认,“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

&ep;&ep;热情?主动?

&ep;&ep;任何一个形容词都不够准确,姜特德的做法自成一派,带着美妙的神秘与不经意的真诚。把他的期待紧紧捏在手心,调起他的情绪高潮。

&ep;&ep;郑旦动了动喉结,哑声说:“我快开心得起飞了,姜先生。”

&ep;&ep;姜特德弯了弯眼眉,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将摩肩擦踵的人群隔离在俩人身外,柔声问:“那么,开心得马上要起飞的郑先生,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ep;&ep;郑旦的肩膀像顶着一团火焰,沿着肌肉生长的方向牵动脖子,他点了点头,火花落进眼底,脑袋炸起烟花。

&ep;&ep;“郑旦!”

&ep;&ep;是林奇的声音!

&ep;&ep;郑旦如梦初醒,匆忙转身,撞进了林奇的视线,他们隔着不到三十米的距离。

&ep;&ep;“你去哪儿了?”郑旦小跑到林奇面前,一脸担忧地问。

&ep;&ep;林奇的脸色诡异,眼神说不出的复杂,他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又去哪儿了呢?”

&ep;&ep;我?郑旦被这诘问噎了半秒,心想,我不是一直都在这儿嘛,人这么多这么挤,我又能去哪儿。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解释:“我开了下小差,然后……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

&ep;&ep;林奇没再继续刁难,眼神移到了另一个显眼的家伙身上。那个家伙蒙着半张脸,比他们都高,因此,微微低着头,那样看着郑旦,让他很不舒服。

&ep;&ep;郑旦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脸上流露出他从来没见过的表情,喜悦与羞赧叠加,根本都不适合他。

&ep;&ep;林奇感到更加不舒服了。

&ep;&ep;不知为什么,他嗅到危险的气息,这是很坏的讯号,他下意识地捏了捏指尖。

&ep;&ep;“奇奇,我要先走一步,不能同你一块回去了。”郑旦歉意道。

&ep;&ep;林奇一滞,有种说不出的泄气,同时愤怒滋生。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冷淡的人,不易被人影响。但最近的郑旦,却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的底线,让他时而高亢又时而懊恼。

&ep;&ep;郑旦见林奇毫无反应,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ep;&ep;“我知道了,你不用把我当聋子。”林奇面无表情地说。

&ep;&ep;郑旦挠挠头,有些微尴尬。这时,他的手背传来一阵温度,姜特德用手背贴了贴他的,然后迅速分开,就像一个幻觉。他的心砰砰直跳,想要飞出胸膛,直接飞到姜特德身上。

&ep;&ep;“那回见啰,奇奇。”

&ep;&ep;林奇僵硬地点点头,看着俩人并肩消失在人流中。他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

&ep;&ep;“我们去哪儿?”郑旦忍不住问。

&ep;&ep;“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姜特德话锋一转,“刚刚那位,是萨根家的公子吗?”

&ep;&ep;郑旦心头一紧,含糊地“嗯”了一声,好在姜特德并不过分纠结。闲谈着,他们已经来到了姜特德的那辆悬浮跑车前。车身泛着水银光泽,把俩人的身形都印了进去。

&ep;&ep;“看来,你是一个神秘主义者,”郑旦坐在车后座说道,“但我很喜欢,神秘总会带给人惊喜。”

&ep;&ep;“是吗?”姜特德卸了面罩,笑笑说,“也可能带来意外。”

&ep;&ep;“当然,当然,”郑旦接过话,“但何必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呢。”

&ep;&ep;“郑先生果然是个天性乐观的人。”姜特德微乜双眼,像打量一件稀世珍宝一般,盯着他。

&ep;&ep;郑旦并未不悦,相反地,他伸展四肢,试图掩盖身体的变化。因为,在姜特德的视线下,他的耳朵忽热有些热。

&ep;&ep;***

&ep;&ep;在塞德娜星,越往低层,重力加速度数值越小,十二区是个分界点,那儿的旋转引力最强,有不少健身房、训练馆建在那边,方便重力适应训练。

&ep;&ep;“就是这儿了?”郑旦停在一间没有门头的店面前,疑惑地问。

&ep;&ep;姜特德笑笑,输入密码,纳米玻璃门从两侧倏地打开,屋内感应灯应声而亮。置物架悬在头顶,堆有各种长度的棍棒、竹剑、练习用钝了的塑料制式刀具。抛光的石头隔间里,摆放着训练器材,墙角还蜷着磨损了一半的战绳。

&ep;&ep;郑旦大概明白了这地儿是干嘛的,光看着训练场中央那亟待修整的地板,就能想象白天这里,人们喘着粗气,肌肉勃发、大汗淋漓的光景。

&ep;&ep;“你带我来这儿,不会是想和我单挑吧?”郑旦问。姜特德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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