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点意思。”李峤月复而上前,几招之间便发觉与此前不同,他的每一次刺或挑都变得格外沉重,在接了他一记竖斩后,自己握剑的手震得发抖。

&ep;&ep;“去。”李峤月咬紧牙关,施展自个儿最为拿手的浮影剑,弑梦剑气一分为三,交缠而进。

&ep;&ep;冯云景不急不忙,双目紧盯着三道剑气,终于发现其中一丝破绽,运剑迎上,身姿翻飞,如同雨后轻盈的金燕,内力附于剑上,直破剑气,霎时四散逸走。

&ep;&ep;“你输了。”冯云景回手收剑,众人已然被刚才精妙绝伦的剑法深深折服,唯有李峤月面带不甘神色。

&ep;&ep;“是个可造之材。”二楼的戒律长老很是欣赏冯云景,一袭白衣的常易章脸上忽而露出了浅笑,终于遇到对手。

&ep;&ep;“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算什么侠客!”李峤月暴起直冲,五指成爪,朝他抓来,冯云景躲避不成,脸上灰布应声而碎。

&ep;&ep;堪称世间绝色的容颜展露出来,李峤月猛地停下。

&ep;&ep;真容已显,违背尊师的嘱托,冯云景心中恼怒。掌心运功,朝李峤月下腹拍去。

&ep;&ep;只听一声闷响,素白皮肉与冷冰玄铁相击,内力倒转将她震退几步,朝来人怒目而视。

&ep;&ep;“师妹,你过分了。”常易章微微侧头,“如不是这位少侠并无杀意,怕是性命难保。”李峤月躲在他身后,满不在乎地噘嘴,“我不服嘛。再说,这人长得怪好看的,做什么遮遮掩掩。”

&ep;&ep;常年居于深山,冯云景疏于打扮,她原本便生得英气俊俏,身姿挺拔,看起来便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少年。

&ep;&ep;常易章屈身行礼,“刚才师妹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ep;&ep;此前李峤月贸然出手确实令冯云景措手不及,但她原是心性纯善之人,并无积怨执念。

&ep;&ep;“公子假若能胜过我,自然毫无怨言。”

&ep;&ep;常易章爽快应下,李峤月却有些扭捏,偷偷扯住他的袖子,暗自用内力密语,“师兄,你轻点打,可别破相了。”

&ep;&ep;他醉心剑道,对女儿心意丝毫不通,斜睨了一眼李峤月,微微点头,对方才肯下台。

&ep;&ep;八角高台之上,两位姿态不凡的少年郎执剑相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其中就包括了与恒山派戒律长老同处二楼,各派德高望重的前辈们。

&ep;&ep;高家家主正值盛年,望着冯云景的身影,若有所思。

&ep;&ep;“老爷,这位少年难道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ep;&ep;管家自幼随高家家主长大,情谊深厚,对他的一举一动尤为关注。

&ep;&ep;“他令我想起一人。”

&ep;&ep;“谁?”

&ep;&ep;“鬼仙贺兰。”

&ep;&ep;“这!”

&ep;&ep;管家又惊又疑,鬼仙行事怪异,自多年前手刃亲师医道宗师后,一直为江湖正道唾弃。

&ep;&ep;高家家主轻拂自己鬓发,长叹一声,“韶华易逝,转眼已经是二十年了。当年她与同门师兄也曾在这豪杰会上一较高下,那时我还只能呆站在台下,而今物是人非。”

&ep;&ep;恒山派铸剑无数,其中名剑七把,分别赐予门内重要人物,李峤月的弑梦与常易章的冬凌便在其中,代表这二人是恒山派这一代最为看重的弟子。

&ep;&ep;弑梦剑气诡秘,剑身以首阳山天外巨石残块铸成,通体透紫。而冬凌则取材深埋昆仑山下千年白玉,通体温润,剑气也似玉般圆钝,内藏霜雪肃杀,与持剑者相辅相成。

&ep;&ep;“请。”常易章惯例先让对方一手。

&ep;&ep;冯云景也不拘泥于这些俗礼,转眼便拔剑朝他刺去,攻势迅疾。冬凌出鞘,二人方圆一丈之内顿时冷若寒冬。

&ep;&ep;常易章修习剑术多年,烂熟于心,面对冯云景看似寻常的剑招,极为轻松。

&ep;&ep;渐渐地,冯云景攻势慢下来,但一招一式间力量更胜之前。常易章转手回击,对方顿时退出三丈外。

&ep;&ep;恒山剑法以轻巧敏捷着称,白衣翻飞间,剑雨如瀑,冯云景应接不暇,握剑的左手轻轻一点,剑柄处即刻弹出另一把剑来。

&ep;&ep;与浑身泛黑的铁剑不同,这柄剑剑身以精钢打造,轻薄锋利。

&ep;&ep;冯云景左手握铁剑抵挡,右手则带着精钢剑逐渐逼近常易章。

&ep;&ep;“双剑?”常易章动作稍顿,衣角迅速被削去一块,他不敢掉以轻心,催动内力,夹杂着霜雪的剑气朝冯云景冲去。

&ep;&ep;二楼众人面面相觑,能使双剑、双手剑,说明冯云景的资质远远超乎他们想象。

&ep;&ep;“来得好。”冯云景心下一喜,迎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