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潮红的脸颊,衬着凝着汗珠或是泪珠的乌睫,让人忍不住想将青年再弄得更惨一些。

&ep;&ep;再惨一点,让这把刀变成一滩水。

&ep;&ep;“你上次说戴沅。”霍佑青冷不丁响起的话打断雇主的思绪。

&ep;&ep;雇主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脸疑惑,“什么戴沅?”

&ep;&ep;老狐狸。

&ep;&ep;霍佑青抿了下唇。

&ep;&ep;-

&ep;&ep;喝粥喝得霍佑青出了一身汗,烧已经退了些,但浑身没什么力气。被雇主送到小区门口,他一眼看到了站在小区门口的表哥。

&ep;&ep;表哥已经认识这辆跑车,他上前用英文跟雇主打了招呼,就开车门让霍佑青下来。

&ep;&ep;等霍佑青脚踩到地面,表哥几乎瞬间发现霍佑青生病了。

&ep;&ep;他没有犹豫地转过身,让霍佑青爬上他的背,他准备将人背回去。而霍佑青一时忘了自己现在身体是二十七岁,他被人照顾惯了,也就老老实实爬上表哥的背。

&ep;&ep;雇主盯着这一幕,没说话。

&ep;&ep;他很认真地看着霍佑青跟小孩似的搂住自家表哥的脖子,还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背。

&ep;&ep;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没理会雇主,表哥是故意不理会,霍佑青是忘了,他把脸贴在表哥背上,渐渐睡了过去。

&ep;&ep;第二天,霍佑青一醒来就收到了雇主发来的消息。

&ep;&ep;对方给他放了两天假,让他好好养病。

&ep;&ep;霍佑青回了一封辞职信过去。

&ep;&ep;表哥请了假在家照顾霍佑青,到下午时,闷不住又身体好了不少的他拉着表哥出门。

&ep;&ep;“去听音乐剧吧,我看到桌子上的票了。”霍佑青的话让表哥欲言又止。

&ep;&ep;他停顿,问:“表哥要和别人去看吗?那我……”

&ep;&ep;“不是。”表哥连忙摆手打断霍佑青的话,“这票是别人送的,你这几年都不爱看音乐剧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带你去,我怕你闷。”

&ep;&ep;霍佑青一直喜欢看音乐剧,不大明白为什么会闷,“闷?”

&ep;&ep;“前几年我和你看音乐剧,你没看多久就说胸口闷,要离开。”

&ep;&ep;霍佑青知道这九年他身上肯定发生不少事,但今日他格外不想去理会,他不想管戴沅是谁,也不想去想别的,他单纯想放松一下。

&ep;&ep;“这次不会闷的。”他如此对表哥说。

&ep;&ep;表哥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他拗不过霍佑青。

&ep;&ep;到了音乐剧演出厅,霍佑青找到自己位置坐下后,才仔细看起票。今天演出的剧是老剧《真爱不死》,他原先看过一次,但不妨碍他再看一次。

&ep;&ep;他虽然看得认真,可还是能注意到表哥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

&ep;&ep;捕捉到好几次视线后,霍佑青忍不住凑近问:“表哥,你为什么总看我?”

&ep;&ep;表哥声音含糊,“没有,我……我要去洗手间。”

&ep;&ep;一去就去了很久。

&ep;&ep;霍佑青等半天等不到人回来,对音乐剧的兴趣大减,起身去寻人。二十七岁的他跟表哥算得上相依为命。

&ep;&ep;办音乐剧的会厅不小,两头都有洗手间。霍佑青挑了左边的路,一直往前行。天花板垂下的巨大水晶吊灯熠彩夺目,走廊转角光影的末端停着一个人。

&ep;&ep;霍佑青理应目不斜视,径直走过去,但偏偏余光看清那个人白皙侧脖上的纹身——

&ep;&ep;“佑”。

&ep;&ep;那个“佑”字很像霍佑青签名写的“佑”。

&ep;&ep;他小时候总把“佑”写得像“估”,弄得总有人叫他“霍估青”,讨厌被叫错名字的他养成习惯,在写完撇的那一笔,他总要再续个尾巴,尾巴延伸到单人旁上。

&ep;&ep;他脚步暂缓,朝旁看去。

&ep;&ep;第七章

&ep;&ep;先对上的是一双眼。

&ep;&ep;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形容看到的眼眸,琥珀色的瞳孔通透清澈,窝在眼尾上翘的深邃眸中。

&ep;&ep;顺着眼睛往下,是奇异透着媚气的唇。

&ep;&ep;眼前人很白,是无血色的苍白,白到青色的经脉轻松从煞白皮肤下透出形,直至藏进被黑色西装裹住的修长身体。

&ep;&ep;他站在转角处,这里的光线比先前的大厅要晦暗些许,导致他的小半个身体似隐在暗处,连同一只琥珀眼也看上去比旁边的眼睛要暗,大概是太暗,一瞬间让人联想到兽类的眼睛,但再仔细看看,又不像了。

&ep;&ep;不像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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