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又准备去欺负小沅吗?”

&ep;&ep;有病。

&ep;&ep;霍佑青用力甩开仇问斐的手,开门往外走。他离开医院,去到马路对面的药店买退烧药,配冷水服下。

&ep;&ep;头晕目眩之际,手机响了。

&ep;&ep;打电话来的是雇主。

&ep;&ep;他说下午有个很重要的合作方,霍佑青必须要到场。

&ep;&ep;“我生病了。”霍佑青没什么力气地说。

&ep;&ep;雇主说:“我派人接你来公司。”

&ep;&ep;霍佑青吐了口气,把自己的地址发了过去,大概十几分钟后,一辆轿车停在药店外。

&ep;&ep;刚到公司,霍佑青就被塞进雇主的办公室,但那位很重要的合作方还没来,退烧药有助眠的效果,霍佑青渐觉疲乏,忍不住在雇主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睡着了。

&ep;&ep;睡到迷糊之际,好像有人停在他旁边。

&ep;&ep;霍佑青颤了下眼睫,没能抵抗药力睁开。

&ep;&ep;谁?

&ep;&ep;有蛇?

&ep;&ep;霍佑青在半睡半醒中蹙紧眉,黏湿的蛇信子在舔舐他的睫毛,弄得糟糕不堪。他费力想睁开眼,却不能做到,待睫羽湿透,蛇信子转移到眼皮。

&ep;&ep;发烧引起皮肤滚烫,连眼皮都是烫的,色雪而掺粉。

&ep;&ep;蛇信子一点点又长时间尝过灼烧的眼皮,似乎想舔破眼皮,直接含住里面的眼瞳。

&ep;&ep;恶心又令人胆寒,霍佑青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挣扎,他困于自己的梦魇中——

&ep;&ep;蛇压在他身上了,发出低喘声。

&ep;&ep;-

&ep;&ep;霍佑青猛然睁开眼,办公室空无一人,门口传来响声。

&ep;&ep;紧接着,雇主推门而入,看到睡在沙发上的霍佑青,眉尾微挑,“我们的睡美人终于睡醒了。”

&ep;&ep;第六章

&ep;&ep;雇主说罢见人没理自己,像是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愣愣躺着。他目光打量般在霍佑青脸上转了个圈,“睡个觉怎么把眼睛睡得这么?脸也红。”

&ep;&ep;短短两句话彻底触到霍佑青逆鳞。

&ep;&ep;对方提及眼睛,让他想到先前恶心的梦,提及脸,让他想起自己还是可怜的病患。

&ep;&ep;27岁身体里的18岁灵魂从未吃过这种社畜的苦。

&ep;&ep;霍佑青蹭的一下坐起,“我要辞职。”

&ep;&ep;吃了退烧药,喉咙依旧是哑的,说出的话声音也是低的,嗓音腔调让人以为他在撒娇。

&ep;&ep;这是霍佑青惯有的毛病,他从小就不爱看医生吃药,家里的阿嬷,舅舅舅妈一通哄,别说与他同辈的表哥,后来遇到龚琅,龚琅不过比他大几个月,也跟哄祖宗似的哄着霍佑青。

&ep;&ep;霍佑青知道这些人待他好,但他也的确不爱看医生,故而还是会闹脾气,但会收敛几分,敛几分的结果就是每每生病发脾气,说的话都似跟人撒娇般,不过他往往没自觉。

&ep;&ep;雇主本是靠在门上,看着这一幕,觉得稀奇,踏步进来,反手将门关上,“生气了?”

&ep;&ep;霍佑青没答这话,反问道:“刚刚有人进来吗?”

&ep;&ep;“除了我没旁人。”雇主走到沙发前,“你在这里睡得那么香,正好对方带了翻译过来,就没叫你。”

&ep;&ep;他低下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霍佑青,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不过还添了几句,“生气了?闹辞职?霍佑青,你还是小孩吗?”

&ep;&ep;叫他名字的时候,用的是蹩脚的中文。

&ep;&ep;十八岁还算不算小孩?

&ep;&ep;应该不算吧。

&ep;&ep;反正二十七岁肯定不算。

&ep;&ep;霍佑青扭开脸,把不知何时盖在他身上的毛毯放在一旁,“我会尽快打好辞呈报告,麻烦你批准。”

&ep;&ep;他站起来时头还有些晕,但在能忍受范围内。

&ep;&ep;霍佑青本来还没准备那么快辞职,毕竟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可今天的经历让他的心情坏到极点,无论是生病看医生遇到的是仇问斐,还是资本家雇主不做人,或是那个奇怪的梦。

&ep;&ep;他不由地抬手触碰自己的眼睑。

&ep;&ep;触碰到一半,视线晃入一张脸。

&ep;&ep;雇主被霍佑青这孩子气的行为弄笑了,笑得胸腔都发出震鸣,“我不知道你病得那么严重,请你吃晚餐当赔罪,走吧。”

&ep;&ep;霍佑青正想说不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

&ep;&ep;是表哥发来的。

&ep;&ep;表哥今晚要加班,问他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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