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七院位置偏僻,距离谢菀居住地很远,等谢成处理完工作,紧赶慢赶回到庭院别墅,&ep;已经夜灯初上。

&ep;&ep;B市位处北地,十二月的天气已渐渐转冷,随着黑夜来临,气温骤降。

&ep;&ep;谢成乘坐电梯,自地下车库升到一层。

&ep;&ep;他单手撑拐,途径寂静的长廊,迈步踏入暖烘烘的休息室。

&ep;&ep;室内另一边,谢菀正斜靠在沙发上小憩。她杏眼眯起来,墨发拢起来用发带束着,双手放在轻薄型笔记本电脑上,睡着前大概还在争分夺秒地码字。

&ep;&ep;沙发一侧,一名按摩师正从工作包里取出按摩油。谢菀浅咖色长裙已经被被掀起到膝盖以上,堆迭整齐的柔滑布料下,软腻的大腿肌肤若隐若现。暗色软垫上,白净的肤色亮得刺眼。

&ep;&ep;谢成脚步一顿。

&ep;&ep;自从谢菀尝到了按摩的甜头,就时不时预约老宅那边的按摩师。等天气转凉,这种预约便更加频繁。

&ep;&ep;按摩师是谢成层层把关选出来的,技术过关、性格正派,处处都和谢菀的心意。

&ep;&ep;她略带局促地站起来:“谢总——”

&ep;&ep;年轻的总裁竖起食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轻声道:“东西留下,你下班了。”

&ep;&ep;待按摩师离开,谢成解下定制西装外套扔在椅背上,靠着谢菀坐下,先在腿上垫了层软垫,才将谢菀双腿移过来,给她按摩。

&ep;&ep;他技巧娴熟,做着做着,眉眼慢慢阴沉下来。

&ep;&ep;——谢枚这颗定时炸弹,还有那一群尸位素餐的老古董,以及自己的身世,这些事,都要尽快一一解决。

&ep;&ep;等酥酥麻麻的触感从小腿渐渐延伸上来的时候,谢菀才悠悠转醒。

&ep;&ep;屋子里很安静,只剩下一个谢成,在她身边。

&ep;&ep;灯光从他头顶倾泻而下,勾勒出犹如刀刻的侧脸,即使是这样苛刻的仰视角度,也不减半分英俊。

&ep;&ep;谢菀仰头欣赏了叁秒。

&ep;&ep;才抬起手来,毫不客气地捏了捏眼前人线条流畅的脸颊,把他紧抿的嘴角掐到一边:“你怎么在这?孙姐呢?”

&ep;&ep;按摩师姓孙,比她虚长几岁。

&ep;&ep;“她请假了。”谢成任谢菀掐着脸,双目沉沉,他衬衣袖口撸起,露出线条好看的胳臂,涂满按摩油的双手不疾不徐按弄着她双腿穴位,动作不轻不重。

&ep;&ep;谢菀哼了一声,怀疑孙姐就是被谢成赶走的——这像是某位总裁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ep;&ep;她半躺着倚在靠垫上,心安理得地享受按摩服务。按摩者的双手宽厚又温暖,力度刚刚好,指肚顺着穴位一寸寸移动按压,让人舒服地直想叹气。

&ep;&ep;“发生什么事了?”

&ep;&ep;“嗯?”谢成动作一滞,“没发生什么——”

&ep;&ep;谢菀哼了一声:“脸色那么难看,当我看不出来?”

&ep;&ep;“……很明显?”谢成桃花眼中眸色一闪,接着笑起来,“最近……是有些忙。”

&ep;&ep;“我听说啦,你在公司里搅风搅雨的,闹得股东们不得安宁,连胡叔都来找我告状了。”

&ep;&ep;胡叔比谢菀的父亲还要大上一旬,当年是跟着谢老打天下的人物,也是看着谢菀长大的长辈。最近临了退休,却被小辈摆了一道,着实不爽,找谢菀诉苦,大概也是希望她收回谢成管理公司的权力。

&ep;&ep;谢菀睁眼,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谢成:“他对你很不满。”

&ep;&ep;甚至,“不满”一词都是谢菀尽力美化的结果。

&ep;&ep;胡叔电话里的原话是:当年让他进公司、尽心尽力带他,是想让他当个合格的看门狗,不是让他卸我权,在我脑门上拉屎的!

&ep;&ep;——文化人被逼到这份上,也不知谢成到底兴风作浪到了什么程度。

&ep;&ep;就连谢菀的父亲,最近压力在身,都有些犹豫,想要收回曾赋予谢成的权力。

&ep;&ep;“……”

&ep;&ep;谢成闭了闭眼,笑了:“我连股份都没有,他们真是紧张过度。做出转型的决定,也是为了集团以后更好的发展。”

&ep;&ep;“那你给我讲讲。”

&ep;&ep;“现在?”谢成一怔。

&ep;&ep;“除了爷爷,我现在可是唯一还对你抱有希望的人了!”谢菀瞪了他一眼,“说说吧,好让我安心。”

&ep;&ep;谢成沉吟了一会,接着开口。

&ep;&ep;他嗓音压低,富有磁性,将谢氏存在的问题和转型的利弊娓娓道来:“互联网经济和人工智能都是新兴市场,而谢氏曾经赖以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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