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想到我们阿蛮差点就没爹了,我这心就忽悠忽悠的……本来就眼巴巴地盼着亲爹能一起过日子呢,你说要真一起出事了,阿蛮可怎么办哟!”

&ep;&ep;“……”

&ep;&ep;徐椀掀被下床,快步走了出来:“小舅舅,你们在说什么?我爹怎么了?”

&ep;&ep;花桂在桌边研磨,徐凤白似在写信。

&ep;&ep;两个人一见她出来了,面面相觑。

&ep;&ep;花桂立即上前,揽着她坐下:“好阿蛮,你爹回京了自然没事,别担心啊,就是你爹运粮那车队出了事,听说山石滚落,那么些人,都无人生还呢!”

&ep;&ep;惋惜之余,徐椀也是心惊肉跳。

&ep;&ep;原来,命运这种东西,从她再次醒过来开始,就早已发生了改变。

&ep;&ep;不管是天力还是人为,现在她爹活下来了,这便很好。

&ep;&ep;才心安一些,要多问一些,书房的门又被敲起了来。

&ep;&ep;花桂去开门,洪运就自门口揖了一揖:“赵公子求见,说是为了奔丧的事,想接阿蛮一趟。”

&ep;&ep;第16章温良

&ep;&ep;淅淅沥沥的雨丝又从天而降,推开书房的门,外面天色阴沉。

&ep;&ep;一听赵澜之来接徐椀去奔丧,徐凤白脸色顿变,他立即让花桂带了徐椀回去换衣服,徐椀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花桂她也说不知道。

&ep;&ep;回了屋里,花桂给她找了素白麻布衣换上,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悄悄给她揣了点干果,让她得空吃。雨丝点点,微风徐徐,这场秋雨来得悄无声息,实在令人毫无防备。

&ep;&ep;幸好雨不大,花桂打了伞送她去后门处。

&ep;&ep;一边走,一边还叮嘱着她:“虽然我不知道你爹让你去奔谁的丧,但是我瞧着这阵势,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你从小也没受过这个,到时候就只管听你爹的,让你跪你就跪,让你哭你就哭。”

&ep;&ep;徐椀点头:“我知道。”

&ep;&ep;花桂一手揽着她小小的肩头,还叹着气:“这鬼天气,还真是应景,下起雨没完没了了,今年可真是多事之秋,保佑咱们徐家每个人都好好的吧!”

&ep;&ep;徐椀跟着她走,人也小也走不大快,近了后门处,离老远就听见有人在那说着话。

&ep;&ep;听不真切,花桂没太在意,牵着徐椀的手,快步走上前去。

&ep;&ep;后门关着,徐凤白一身素白就站在门楼里面,赵澜之同样一身的白,和他站在一起正在争执着什么,近了些,才听见他隐忍的怒意似乎与运粮的车队有关。

&ep;&ep;“我竟不知,林教头也在运粮队里。”

&ep;&ep;“”

&ep;&ep;“既是意外,何故刻意隐瞒才来报丧,此事绝非这样简单,我甚至怀疑,就是有人故意在绝壁上动了手脚,为的就是运粮车队,都去死。”

&ep;&ep;“目的是运粮车队?”

&ep;&ep;徐凤白目光浅浅,声音低沉:“这说得过去吗?你冷静点,我知道林教头于你而言,如兄如父,但是一下子死了那么多人,万万不能传出什么谣言去,否则风头紧了,就是你这唯一的幸存者,也不好过。”

&ep;&ep;赵澜之眸色通红,上前就扯住了他的领口,他咬着牙几乎是怒吼着的了:“你让我怎么冷静,我说了你不相信,是不是只有我和他们一样深埋在深谷当中死无全尸,你才能动摇一下,你心里那位殿下,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嗯?你是不是还喜欢……”

&ep;&ep;徐椀才要走过去,花桂一把捂住了她一边耳朵,扣着人埋入了她怀里不让再听。

&ep;&ep;扬声叫了声,赵澜之回头看见徐椀,慢慢放开了徐凤白。

&ep;&ep;二人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徐凤白打开了伞,叫徐椀过去:“来。”

&ep;&ep;花桂送了徐椀过去。

&ep;&ep;她爹刚才质问小舅舅的话,徐椀刚才听见了,在心里翻腾了个个,表面不动声色地。

&ep;&ep;在女儿面前,赵澜之决口不再提此事,光只牵了她的手,握紧了:“走吧。”

&ep;&ep;徐凤白送他们出门:“分开走,我稍晚一些去。”

&ep;&ep;徐椀上了马车,赵澜之在后面不知又和小舅舅说了什么,片刻才是上车。

&ep;&ep;外面雨好像大了些,他收好伞,吩咐车夫快些赶车。

&ep;&ep;风摆起车窗上的窗帘,冷风吹进来拂了脸面,徐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ep;&ep;赵澜之便把窗帘好好掖了下,回头来,嗓子也渐沙哑了:“冷吗?”

&ep;&ep;徐椀摇头:“不冷,爹,我们去哪里?”

&ep;&ep;他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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