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乖乖走到祖父面前,因为从小到大都有点怕他,所以很拘谨。

&ep;&ep;徐晟在桌子上拿了一个小锦袋,这就递给了她:“拿好,别告诉那几个姐妹,知道了吧!”

&ep;&ep;徐椀轻轻点头,又看向舅舅。

&ep;&ep;徐凤白轻轻点头,她伸手就接了:“谢谢祖父。”

&ep;&ep;说完,站了舅舅身边去。

&ep;&ep;徐晟看着这孩子眉眼,想了下:“阿蛮识得多少字了?”

&ep;&ep;她上辈子认识的字都是跟着舅舅学的,因为他抬忙了也没学太多,不过她向来聪明,看了许多市井杂书,自己学了不少诗词,无非就是打发打发消闲时间罢了。

&ep;&ep;徐凤白低着头:“没认识几个字,偶尔有空教了两个。”

&ep;&ep;她这么一说,徐晟顿时皱眉:“对这孩子,你也多上上心,没爹又没娘的,我看她这么聪慧,不如让她也学着读读书,现在不也都兴什么才貌双全么,还听说二皇子不是办什么书院,还教什么女学,我看他今日也来了,刚好问问。”

&ep;&ep;徐椀顿时抬眸,她喜欢读书!

&ep;&ep;如果能去书院当然最好了,欣喜地抬眼去看小舅舅,正好他也看着她。

&ep;&ep;徐凤白扬眉:“想去吗?”

&ep;&ep;她狠狠点头,喜上眉梢:“想去!”

&ep;&ep;上辈子可没有这样的福气,当然想去。

&ep;&ep;前面还有一堆人等着祝寿,徐晟先离开了,徐凤白新沏了茶,让花桂去请贵客。

&ep;&ep;徐椀在屋里站了一会儿,不多一会儿,之前她和她爹在门口看见的那个男人,带着个小厮模样的进来了,徐凤白带着她见了礼,没说什么,又让她出去等一会儿。

&ep;&ep;徐椀连忙告退,出了厢房,少年就站在窗下踢着石头子。

&ep;&ep;她不认识,才想走,他脚一动,一个石头子朝着她就飞了过来!

&ep;&ep;躲开当然是本能,没有被打到。

&ep;&ep;少年撇嘴:“无趣,诶那是什么?”

&ep;&ep;他先喊了声无趣,然后指着她后面惊叫了声,徐椀下意识回头,然后……手上一痛。

&ep;&ep;惊呼出声,她捂住手,一低头手背已经青红一片。

&ep;&ep;熊孩子!

&ep;&ep;刚才趁她回头,一脚踢了石子打了她的手背上,疼死了,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走了他面前,凶巴巴说道:“打了手上无非就是疼了,要是一时失手踢了人头上,人都得死,你知道吗?”

&ep;&ep;分明是凶巴巴的,但是她声音太过软糯,毫无震慑之力。

&ep;&ep;少年笑嘻嘻地:“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ep;&ep;一看跟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也知道肯定是权贵,但是至于什么权贵说出来以后就不能轻易对待了,她不等他自报家门狠狠踩了他的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管你是谁!”

&ep;&ep;京都是天子脚下,管他是谁,她还这么小,让人抓到了也无非是不知者无罪。

&ep;&ep;踩完就走,噔噔噔跑了前面去,戏台上已经开始唱上大戏了,徐椀目光在台下四处扫着,可怎么也没看见赵澜之的身影,才这么一会儿,他能去哪?

&ep;&ep;再仔细看,不等找到,赵家的小厮先看见她了。

&ep;&ep;那小厮手里还拿着一个铃铛送了她的手上:“本来说是晌午再走,大人说陪小姐看唱戏,不想来了人了一再地催,车队已经等不及了……”

&ep;&ep;徐椀明白过来,脑中嗡的一声,奔着大门口就跑了过去。

&ep;&ep;那小厮赶紧叫了人去找徐凤白,直直来追她。

&ep;&ep;上辈子的事情,真的想不起太多了,徐椀没出过几回家门,当然也分不清方向,她一直跑一直跑,心也痛肺也痛,只觉得呼吸都费力了。

&ep;&ep;她跑了一会儿,又开始走。

&ep;&ep;一边走一边打听,城门在哪里,殊不知城门还不只一个,她只恨只这片刻功夫便追不上,一时间站在街上,仿徨当中又觉伤心,过往百姓也有看着她议论的,心里的声音扩了百倍在耳边响起。

&ep;&ep;有爹了,可是,就要没了。

&ep;&ep;分明和她约定好的,怎么又骗她?

&ep;&ep;拿她当孩子哄,好吧她就是个孩子,人家的孩子都有爹有娘,她昨个才想有根了,今天在徐家见他多高兴他是不知道,慢慢蹲下身子,徐椀跌坐在街头,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ep;&ep;哭不出声音,她咬着牙,狠命蹬着腿。

&ep;&ep;马蹄的声音由远至近,很快,一声沙哑的吁,在头顶响起,来人飞身下马,立即蹲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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