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出了些许青白之色。

&ep;&ep;姚珍珠关心问:“怎么?”

&ep;&ep;王婉清看了一眼身后默不作声的张红云,又看了满眼好奇的阮玲儿,扯着姚珍珠走远几步,才开了口。

&ep;&ep;“你还能联系上你师父吗?”

&ep;&ep;姚珍珠道:“我同师父说好,每季都要给她写信,她刚出宫,自然还没来得及写。”

&ep;&ep;王婉清皱起眉头。

&ep;&ep;她是四人里年纪最大的,如今已经二十三,再过一年便可出宫,对于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姚珍珠一直颇为照顾,很有些大姐姐的架势。

&ep;&ep;姚珍珠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手指尖的冰冷,便用力握住,想帮她取暖。

&ep;&ep;她的手很小,很软,并不怎么温热,却依旧温暖了王婉清的心。

&ep;&ep;王婉清心中一紧,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低声道:“你今日一定要躲着温公公,万不可被他叫走。”

&ep;&ep;温公公?

&ep;&ep;姚珍珠目光微闪,一下子想起这几日接连的梦境,她心跳如鼓,却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紧张。

&ep;&ep;若梦境当真,预示着她所要面对的未来,那么她只要遵从指引,应当便不会走错。

&ep;&ep;思及此,姚珍珠捏了捏王婉清的手:“姐姐放心,我心里有数,若只是要刁难我,也不过忍忍就过去了。”

&ep;&ep;王婉清脸色依旧不好看。

&ep;&ep;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是我没本事。”

&ep;&ep;她也不过只是个一等宫女罢了。

&ep;&ep;姚珍珠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两句,让她跟张红云赶紧回去歇下。

&ep;&ep;这边厢,阮玲儿赶上来,两人继续往御膳房赶去。

&ep;&ep;待到了御膳房,姚珍珠正要去自己当差的白案房,就听一道尖刻的嗓子响起:“哎呦呦,这不是咱们赵大人的爱徒吗?”

&ep;&ep;姚珍珠脸不红,气不喘,依旧淡定,她拍了拍阮玲儿的肩膀,让她自去当差,自己则回过头来,定定看向温加官。

&ep;&ep;温加官是御膳房的副监正,专管白案房和甜果局,也就是说,他是姚珍珠的顶头上司。

&ep;&ep;见了他那张如同马儿一样的瘦长脸,姚珍珠笑得一脸灿烂:“温公公,这大清早的,您受累。”

&ep;&ep;温加官站在白案房的屋檐下,手里抱着小巧的铜手炉,身上穿着夹棉的袄子,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冷。

&ep;&ep;他冷冷看着脸蛋冻得通红的姚珍珠,冷声道:“姚宫女,你师父出宫了,如今这白案房的话事人变成了咱家。”

&ep;&ep;姚珍珠快走两步,直接挤在他身边。

&ep;&ep;白案房里温暖的炉火一下子驱散了外面的寒风,姚珍珠舒服地叹了口气:“是啊,是您。”

&ep;&ep;温公公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挑了挑三角眼,瞥了一眼身边的小宫女。

&ep;&ep;不得不说,姚珍珠长了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桃花面。

&ep;&ep;她身量不高不矮,身形却异常纤细消瘦,穿着略显臃肿的宫装,也难掩其俏丽颜色。

&ep;&ep;她生了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细细,嘴唇小小的,如同春日里的梨花花瓣,未语三分笑。

&ep;&ep;再往上看,便是娇俏的鼻尖和妩媚多情的美目。

&ep;&ep;她今日只梳着宫女一贯的桃心髻,简单大方,却显得更为俏丽可爱。

&ep;&ep;这个长相,在御膳房算是埋没了。

&ep;&ep;温加官蓦地笑了起来。

&ep;&ep;此时朝阳未出,天色沉沉,宫灯幽幽亮着,照得他面目狰狞,仿若地狱来的恶鬼。

&ep;&ep;然而姚珍珠就那么挂着笑脸,认真盯着他看。

&ep;&ep;温加官问她:“姚宫女是原先赵御厨的关门弟子,可如今赵御厨出了宫,姚宫女便只能在白案房做些杂活,实在是埋没了。”

&ep;&ep;姚珍珠年纪轻轻,入宫才不过四五年光景,她一无资历,二没伺候贵人,能以十七八岁的年纪直接当上一等宫女,全赖她有个好师父。

&ep;&ep;原来赵御厨还在的时候,姚珍珠在御膳房那叫一个风光,现在人走茶凉,还要被个阉人挤兑。

&ep;&ep;不过,他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姚珍珠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ep;&ep;她只是笑:“能为贵人们操办白案,是奴婢的福气,做什么活都是一样的。”

&ep;&ep;温加官立即尖着嗓子道:“哎呦喂,这感情好,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ep;&ep;他说话仿佛唱戏,那音调抑扬顿挫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