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

&ep;&ep;朝臣们的议论渐渐微弱下来,不过转瞬功夫,便只剩下风声。

&ep;&ep;太子上前两步,低头看向宜妃。

&ep;&ep;“宜妃娘娘,瞧着你这几日身体康健,可是好些了?”

&ep;&ep;宜妃慢慢点点头,张嘴缓缓道:“谢,太子殿下,惦念。”

&ep;&ep;她说话虽慢,听起来也有些含糊,但能让人听清,也能让人知道她确实已经在恢复中。

&ep;&ep;太子脸上有了欣喜的笑,道:“宜妃娘娘能康健,孤便放心了,也好同父皇交代。”

&ep;&ep;宜妃没有说话。

&ep;&ep;李锦昶也不想拖那么久,登基要看吉时,一日吉时就那么几刻,再拖就要等到午时。

&ep;&ep;李锦昶索性直接道:“宜妃娘娘,可知当日在御花园中,是谁害得你?”

&ep;&ep;宜妃垂着眼眸,似听懂了,又似没听懂。

&ep;&ep;她的姑姑凑上前来,同她耳语几句,宜妃这才重新抬头。

&ep;&ep;她的目光淡淡看向了德妃,竟使劲伸出手,指向了她:“是她。”

&ep;&ep;德妃脸上的惊诧都要掩饰不住,被宜妃这惊世骇俗的指控扰乱了心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ep;&ep;李锦昶的脸上,重现笑容。

&ep;&ep;“德妃娘娘,您害了宜妃娘娘在前,又污蔑孤在后,谋朝篡位之心昭然若揭,来人!”

&ep;&ep;他不等德妃和敬王回神,立即下令:“来人,即刻捉拿乱臣贼子。”

&ep;&ep;随着他一声令下,御林军从广场各处直奔奉先殿而来,眨眼的工夫就制服了德妃和敬王。

&ep;&ep;德妃和敬王还是太天真,妄图以舆论压制李锦昶,想要在登基之前掀了李锦昶的老底,让朝臣逆反不认同让他登基为帝。

&ep;&ep;但他们都忘了,在这波诡云谲的政治风暴中,一切都只看拳头大小。

&ep;&ep;敬王为求低调,这么多年不沾军权,他光凭策反文臣,根本毫无用处。

&ep;&ep;即便今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朝臣心里或许也都信了,那又有什么用?

&ep;&ep;李锦昶手里攥着御林军,这么多将士团团包围着奉先殿,把整个长信宫包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一开始就输了。

&ep;&ep;或许,让他们跳出来做这一场豪赌,不过是李锦昶想要一次把德妃和敬王拿下,给了他们一个可以出手的机会。

&ep;&ep;这个机会却是陷阱。

&ep;&ep;果然,德妃和敬王的所谓检举很快就以御林军的武力镇压而迅速收场。

&ep;&ep;整个过程快速而利落,前后不用两刻,这个李锦昶人生里的最大对手,就已经被他制服。

&ep;&ep;这一刻,想必李锦昶是意气风发的。

&ep;&ep;他等了这么多年,忍了这么多年,被下面的弟弟攀扯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一日。

&ep;&ep;昭王已经被他吓唬成了乖顺的小狗,德妃、端嫔、敬王和九皇子都已经被他压制下去,一击毙命,剩下的人,根本不足为据。

&ep;&ep;这一场风波的结束,似乎意味着李锦昶时代的来临。

&ep;&ep;姚珍珠看完了这一场精彩大戏,忍不住用目光去寻找李宿。

&ep;&ep;却见他稳稳站在那里,腰背挺直,姿态优雅,垂眸看着眼前平整的青石板,表情庄重而端肃。

&ep;&ep;这些戏码,似乎都引不起他任何兴趣。

&ep;&ep;他不慌张,说明好戏还在后头,现在不过是前戏而已。

&ep;&ep;姚珍珠遥遥看了一眼,心里大定,回过头也垂眸静立,不再东张西望。

&ep;&ep;李锦昶却以为自己就是那个黄雀,他志得意满地看着在场众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划过,甚至最后又得意地看了一眼被押解在一边的敬王和德妃。

&ep;&ep;李锦昶道:“吉时将过,赞者,还是尽快行完登基大典吧。”

&ep;&ep;刚刚赞者已经退了下去,现在听到李锦昶的宣召,又忙上前来:“是。”

&ep;&ep;他说完,便朗声道:“吉时已到,行祭拜天地之礼,上香。”

&ep;&ep;他唱诵完,李锦昶就接过长香,对着天地一躬到底。

&ep;&ep;他反复进行三次,方才起身,要把长香落入铜鎏金香炉中。

&ep;&ep;且在他即将落手之时,另一道柔弱的女音响起。

&ep;&ep;“且慢。”

&ep;&ep;这一次,李锦昶的脸色终于变了。

&ep;&ep;说话之人不是宫中的妃嫔娘娘,是他的正妻太子妃陈轻稚。

&ep;&ep;李锦昶手上微微一颤,长香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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