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越往北,天气愈发刺骨寒凉,那风刮在她脸上,就如钝刀一般生疼。

&ep;&ep;这期间他也病了一次,夜里高热,口中不断呓语,虽然第二日天明时他醒来时,就已神色如此,瞧不出丝毫病痛,但在众人的劝慰下,他只好弃马乘车,与她日日共处一处。

&ep;&ep;这些日来,他虽一如既往克制守礼,但那眸光总在不经意间,烫得她心口发颤。

&ep;&ep;花鹤玉把玉白小瓷盏推到慕时漪面前的桌案前:“趁热喝,暖暖身子。”

&ep;&ep;想着这数十日来过往,以及他对她的好,慕时漪只觉愈发口干舌燥,她有些焦急的抿了一口瓷白盏子中的茶水,不想她饮得有些焦急,竟忘了吹。

&ep;&ep;顷刻间被茶水烫得舌尖发麻,整个人捂着心口咳得娇喘连连。

&ep;&ep;花鹤玉脸色倏忽一变,挪至她身后,把人给虚搂在怀中,一下一下帮她顺气道:“可是喝得着急呛着了,还是烫着?”

&ep;&ep;慕时漪咳得双颊通红说不出话来,眼眸湿润漫着一层诱人娇色,她整个人失了力气软成一团,浑身发软,勉强撑着身后人的胸膛。

&ep;&ep;“我看看。”他声音极致轻柔哄着。

&ep;&ep;许是被照顾习惯了,慕时漪脑中的反应根本快不过她身体,犹如被蛊惑般下意识的动作,等她气息稍稍缓和下来的时候,在他怀中努力坐直身子,朝花鹤玉微微仰起头。

&ep;&ep;朱唇榴齿,粉嫩舌尖泛着津液的水润,在昏暗的车厢里,平添一抹诱人的粉嫩。

&ep;&ep;因为咳得许久的原因,她浑身上下都泛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潮色,眼中起了一层朦胧雾气,更像一滩春日里花心深处藏着的露珠,甜香软绵,恨不得咬上一口才好。

&ep;&ep;花鹤玉眼神暗了暗,目光落在她若隐若现的檀口中,粉润湿滑,舌尖微红,应该是烫着了。

&ep;&ep;她如今对他开始越发不设防,就像现在这般,微仰着头的样子,乖巧稚嫩得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ep;&ep;“殿、殿下。”她呼吸颤颤,眼角泛红,玉白的颈间也泛了层薄纱般的粉嫩。

&ep;&ep;花鹤玉喉结滚了滚,侧身从马车暗格中拿出伤药。

&ep;&ep;瓶瓶罐罐里,他蹙眉选了很久,挑出一青碧色瓷瓶打开,用指腹挖下一小块,小心翼翼覆在她舌尖。

&ep;&ep;“不苦,有些凉,忍忍就过去。”他声音黯哑,透着克制。

&ep;&ep;却不想慕时漪被突如其来的寒凉一吓,下意识缩舌咬牙,因为微仰着头的原因,她理所应当以为花鹤玉用的是挖膏药的竹片,而不是他玉白的指尖。

&ep;&ep;贝齿一口咬下,含着的却是男人灼热的指尖。

&ep;&ep;两人双双愣住!

&ep;&ep;她眼眸瞪得圆圆的,舌尖下意识滑过口中带着薄茧的指腹,薄荷清香在唇齿间弥散开来,清凉从口腔内壁一路下滑,最后充斥在五脏六腑。

&ep;&ep;她的双颊犹被紫砂泥炉内沸水拂过一般,红得都快熟透了。

&ep;&ep;“夫人……”他闷哼了声,声音嘶哑不堪,漆黑眸中含着令人心慌的情绪,娇软的触感顺着他颤栗指尖,漫过他浑身上下肌肤的每一寸角落。

&ep;&ep;“殿……殿下,我真、真不是故意的。”慕时漪都快急哭了。

&ep;&ep;她骤然往身后退去,马车就那么大的空间,花鹤玉本就在她的身后,这么一退,整个人直接撞进他怀中,以最亲密无间的姿态相贴。

&ep;&ep;“呜呜呜、”慕时漪哀鸣一声,用袖掩面,绣躁中无处可藏,更不知如何是好。

&ep;&ep;“殿下,我、我错了,我真的不知。”她声音低泣,眼里泛着惊慌。

&ep;&ep;“无碍。”花鹤玉抬手,轻轻摁在她发旋上,宠溺揉了揉,“是我该像你道歉才对,因为车马暗格内上药的竹片用完了,我……”

&ep;&ep;后面的话,花鹤玉没往后说。

&ep;&ep;他悄悄退开身子,端着矮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喉间滚头,乌眸却是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被宽袖遮挡的指尖,泛着一抹湿润水色,和一排粉嫩的属于她的小牙印。

&ep;&ep;在夕阳余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的时,他们终于进入凉州城内。

&ep;&ep;四周景色萧条,城墙也异常破败,放眼望去民宅中更见不几盏灯火。

&ep;&ep;寒风卷落叶,马车才进城不出一刻钟,就被一对孤儿寡母拦下。

&ep;&ep;那妇人应该三十不到的年岁,被寒风吹皱的肌肤,看着竟苍老得犹如四五十一般,她手中牵着一个年纪看上去也不过才七八岁的男童。

&ep;&ep;卑微无助:“各位路过的大爷,官老爷行行好吧,我……我儿要饿死了,实在无法,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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