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私以为是双赢的局面,乔姑娘不是也想做个了断吗?”

&ep;&ep;乔娇点了点头,其实也没往心里去。

&ep;&ep;裴湛如今“失势”,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也不能确保自己是最后的赢家,无论这场博弈到底会不会逆转,但趁裴湛虚弱之际多踩几脚总归没错。

&ep;&ep;借由乔娇来离间将军府和裴湛达成的同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ep;&ep;盛余容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乔娇也不在意被利用,或许也称不上利用。比起裴湛藏着捏着,盛余容不会遮遮掩掩,就算到了最后一步,也会询问自己的意见,让乔娇选择见或不见沈思雪。

&ep;&ep;乔娇以茶代酒,与盛余容碰了杯盏:“如此一来,我与盛公子算是盟友了吗?”

&ep;&ep;盛余容一愣,接着轻松大笑起来:“那倒显得我卑鄙起来了。但在下保证,只要在下还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乔姑娘伤到半根毫毛。”

&ep;&ep;“我信你。”

&ep;&ep;乔娇现如今暂住盛府,饶是沈思雪再气急败坏,也不能肆意妄为。

&ep;&ep;盛余容尊重乔娇的意见让小厮回去传话,说是明日申时再会。

&ep;&ep;沈思雪气得直接一鞭子抽在了回来复命的下人身上。

&ep;&ep;“思雪!”沈夫人大怒,她们将军府可没有拿下人撒气的作法。

&ep;&ep;可随着呵斥声落下,几声重咳突兀地打断沈夫人,沈思雪气急攻心,心肺一阵生疼,吐出淡红的血来。

&ep;&ep;沈夫人见到血,立马就软了心肠,责怪的话语弥散得一干二净,只能让身旁的老奴去安置补偿这个下人。

&ep;&ep;待所有无关人都离开后,沈思雪终于是忍不住崩溃地失态大哭。

&ep;&ep;“娘亲,我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

&ep;&ep;沈夫人想要安慰她,可搁在枕边染着粉红血液的帕子太过刺眼,刺得她连宽慰的谎话都说不出来。

&ep;&ep;见沈夫人不说话,沈思雪哭得更凶,同时眼中有了玉石俱焚的凶光,“若我活不成了,娘亲可否把那贱人抓来与我陪葬!”

&ep;&ep;沈夫人怕轻拍背后的手停了下来。

&ep;&ep;沈思雪知道自家娘亲的意思,缓缓从她的臂弯中抬起头来,凌乱的发丝贴在唇边,一字一句都带着血腥气:“娘亲是不愿为我报仇吗?就因为孩儿不是娘亲腹中所出?”

&ep;&ep;沈夫人的瞳孔骤缩,竟然吓得松开了沈思雪。

&ep;&ep;她连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面容熟悉又陌生:“谁告诉你的?”

&ep;&ep;“还能是谁?”沈思雪直勾勾地盯着沈夫人,“自然是那个贱女人。”

&ep;&ep;一瞬间,沈思雪的种种反常在沈夫人眼前闪过,她好似明白一向乖巧略显娇纵的孩子怎么会对一个无辜女子有了那么大的敌意,甚至想要害死她。

&ep;&ep;“那孩子用这点威胁你了?”沈夫人在做最后的确认。

&ep;&ep;威胁?

&ep;&ep;沈思雪眼神闪过一道幽光,如果硬要说威胁,那也算得上。

&ep;&ep;“是。”

&ep;&ep;沈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明日就让我去会她一会。”

&ep;&ep;沈思雪瞧见沈夫人冷下来的神情,灼热的恨意在心口炸裂开。

&ep;&ep;若她难逃一死,那也得让她们一同陪葬!

&ep;&ep;乔娇特地把时间定在了申时,用完午膳后再小憩片刻,恰好养足精神。没有什么人能让她再费心里。

&ep;&ep;只是当沈夫人由小厮领到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微微一讶,“这位夫人是……?”

&ep;&ep;乔娇确实没见过沈夫人。

&ep;&ep;通报的小厮介绍:“是将军府的夫人。”

&ep;&ep;沈夫人身材高挑,步伐稳重而迅疾,饶是满头的名贵珠玉金饰,也不像常年养在深闺的夫人小姐,就是没有小厮插话,乔娇也能凭一双眼来确定眼前人的身份。

&ep;&ep;“原来是将军夫人,若我没记错今日约来吃茶的可是沈姑娘吧?”

&ep;&ep;沈夫人也是第一次看清这个搅得皇城满城风雨的女人的面孔。

&ep;&ep;乔娇长得艳丽得过分,比牡丹灿烂却不雍容华贵,反倒是艳丽得像带了刺,乔娇耳垂边的金饰映着阳光,金晃晃得刺得人眼发酸。

&ep;&ep;任凭是谁,也料不到她现在的处境竟然是朝廷逃犯。

&ep;&ep;沈夫人有种预感,自己将会在面前这小儿身上吃一个大亏。

&ep;&ep;乔娇贴心地给她斟茶递水。

&ep;&ep;沈夫人没有拂她面子,甚至做低了姿态——她居然肯坐在乔娇面前,以平辈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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