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训狗儿似的。

&ep;&ep;乔娇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她用了十年才在风月楼占了一席之地,把半条命握在自己手里,好好护着,可是裴湛呢?

&ep;&ep;“原来只需要一句话啊。”乔娇忍不住笑了出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乔娇笑出了泪花。

&ep;&ep;裴湛只需要动动手指,把所有的棋子摆在该去的位置,接下来,除了任由他人摆布之外,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ep;&ep;日子一天天地数着过去,裴湛这次似乎铁了心要给乔娇一点教训,这次禁足长达半月之久,后院里面的下人也都是看人下菜的货色,再后来,竟然敢在吃食上苛待起乔娇来。

&ep;&ep;看着明显已经凉了的饭菜,桂枝气得当场砸了晚膳,面对一干惊呆的后厨,厉声命令他们重新准备。

&ep;&ep;后厨虽然藏着偷奸耍滑的心思,但能在这个油水还算丰厚的位置待那么多年,眼色还是有的,就像他们只是想着能敷衍一些是一些,但绝对不敢在明显上对着乔娇干。

&ep;&ep;他们心里头可亮堂了,失势的枕边人也是和王爷一床被子的关系,而他们只是区区厨子罢了。

&ep;&ep;后厨的闹剧解决得快,可桂枝却再也忍不住了,这几日她急得口角生泡,第无数次哀求自己小姐向王爷服软认错。

&ep;&ep;乔娇一边听着,一边还有闲情逸致地用着膳,她惯来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ep;&ep;“我连院子都出不去,又如何向他认错?”

&ep;&ep;乔娇轻飘飘地一句话堵住了桂枝。

&ep;&ep;倘若裴湛真的忘记她,任凭她烂在院子里,那自己又能如何?

&ep;&ep;什么都做不了啊。

&ep;&ep;屋子里头的炭火烧得旺盛,可寒气从手心传来,直达心底,她终究是赌输了一回。风月楼里那么多教训,都喂狗吃了。

&ep;&ep;——这男人,哪里有真心呢?

&ep;&ep;桂枝难过地枕在自家小姐的腿上,替她委屈,但乔娇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的,很快就过去了。”

&ep;&ep;这话不是安慰桂枝,裴湛肯让桂枝把府中近日大小消息带到她面前,这就是已经是“示好”了,如果她不是太愚蠢,就该抓住这个机会。

&ep;&ep;乔娇垂眸,长长的羽睫颤动,神色不明。

&ep;&ep;但乔娇万万没想到,比裴湛先踏入她这院子的会是沈思雪。

&ep;&ep;院门久久未迎来客人,已经落了一层细细的枯枝,前几日还有下人勤奋打扫,可今日突然天冷得很,便偷懒了一天,好巧不巧,这冷清了月余的院子终于迎来第一位客人。

&ep;&ep;“乔姐姐,好久不见。”

&ep;&ep;沈思雪笑意盈盈地朝乔娇行礼,态度和善得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乔娇恍惚一瞬,差点以为当初有意把衣衫不整的自己丢在城门口的人不是她一样。

&ep;&ep;吃一堑长一智,乔娇自小从腌臜地长大,若学不会“教训”二字怎么写,怕早就被人吃得尸骨无存。

&ep;&ep;她从来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

&ep;&ep;“沈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乔娇语气平常,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字字诛心,“莫非王爷也迎娶沈姑娘进门了?”

&ep;&ep;“若是如此,”乔娇嫣然一笑,“唤我一声姐姐倒也妥当。”

&ep;&ep;沈思雪脸色先是一白,随即便涨的通红。

&ep;&ep;——这是气的。

&ep;&ep;乔娇这是暗示自己被当成妾室一顶小轿抬进王府!

&ep;&ep;沈思雪脸色变了又变,恨不得说些什么发泄自己的怒气,可她自诩名门闺秀,论嘴皮子功夫哪里会是乔娇的对手。

&ep;&ep;心里暗暗给乔娇记上一笔,面上却装出听不懂乔娇话中深意的模样:“姐姐误会了,湛哥哥不过是心疼雪儿,让雪儿暂且借住上几日。说起来,这么多天没来拜访姐姐,实属过意不去,我看今日天气正好,就邀了些姐妹到湖中亭小聚,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ep;&ep;乔娇挑眉,没想到沈思雪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意味深长道:“妹妹是新来的,不知我前几日惹怒了王爷,正在罚禁闭呢,恐怕要辜负妹妹的好意了。”

&ep;&ep;沈思雪没想到乔娇大大方方地自揭伤疤,让她惊异了片刻,但这正和她意。

&ep;&ep;她主动挽上乔娇的胳膊,撒娇道:“姐姐别怕,这么些天,湛哥哥也应该消气了,再不然,就说是雪儿强迫姐姐,湛哥哥就不会怪罪了。”

&ep;&ep;乔娇哪里听不出沈思雪炫耀般的言外之意,想凭几句话来刺激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藏不住东西。

&ep;&ep;不过……乔娇垂眼,歪着脑袋盯着沈思雪一派天真备受宠爱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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