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ep;&ep;至少在那个瞬间，林琅是真的以为，他害怕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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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那天，从阳台上下来后，他一直抱着林琅，不肯松手。
&ep;&ep;仿佛她是随时都会飞走的风筝，而唯一能拉住她的线，在他怀里。
&ep;&ep;他不敢放。
&ep;&ep;怕不注意，她会飞走。
&ep;&ep;他明明还说：“哥哥会永远陪着小琅。不管未来还剩下多少个夜晚，哥哥都会永远陪着你的。你从前缺失的那些安全感，哥哥会补给你。”
&ep;&ep;都是假话。
&ep;&ep;骗子。
&ep;&ep;那天林琅没有回家，她给徐初阳发了消息，说今天有课，她直接在学校睡了。
&ep;&ep;过了很久，他才回复。
&ep;&ep;林琅看着手机里那个两个字——好的。
&ep;&ep;她吃完了最后一个蜂蜜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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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冬天，北城开始下雪。
&ep;&ep;这座城市的温度总是阴晴不定。教授说下个月组织去山野写生，让大家提前准备一下。
&ep;&ep;围巾在脖子上绕了好几圈，林琅连低头都成了件难事。
&ep;&ep;她慢吞吞地把东西收拾好放进包里。
&ep;&ep;徐初阳的车就停在外面，他不忙的时候每天都会过来接林琅放学。
&ep;&ep;林琅找到熟悉的车牌号，98123。
&ep;&ep;她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坐进去。
&ep;&ep;温暖的车内空调让她松了口气，她一圈一圈地解开围巾。
&ep;&ep;徐初阳递给她一杯热美式，发动车子的同时问她：“想吃什么？”
&ep;&ep;关于蒋杳，林琅没有过问，徐初阳也没提起。
&ep;&ep;一切好像都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ep;&ep;林琅喜欢喝不放糖不放奶的美式，所以徐初阳每次来接她都会买一杯。
&ep;&ep;“烤肉？”林琅询问他的意见。
&ep;&ep;徐初阳当然没有任何意见，他笑了笑，点头说：“好。”
&ep;&ep;林琅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在画室从早待到晚。
&ep;&ep;负责烤肉的永远都是徐初阳，他知道她的口味，知道她喜欢吃嫩一些的牛肉粒，不爱吃五花肉，讨厌香菜和蒜泥。
&ep;&ep;“写生是下个月？”
&ep;&ep;生菜包着烤牛肉刚被送进嘴里，她吃东西很慢，此刻为了回答徐初阳的话，又不得不加快速度。
&ep;&ep;徐初阳笑容轻慢，抬手拿走粘在她嘴边的生菜叶：“慢点吃，不着急。”
&ep;&ep;徐初阳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他移开目光去看，神色变化虽然细微，但还是被林琅捕捉到了。
&ep;&ep;搞艺术的大多情绪都敏感，哪怕只是微末的变化，在他们眼中都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ep;&ep;徐初阳没有回复，只是沉默着将那些消息全部看完，然后屏幕朝下放回桌上。
&ep;&ep;林琅给自己倒了杯烧酒，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谁的消息？”
&ep;&ep;他语气平静：“朋友。”
&ep;&ep;可他的神情却不平静，那么明显的心不在焉。
&ep;&ep;仿佛有什么勾着他的情绪。
&ep;&ep;林琅不知道自己这算输了还是赢了。
&ep;&ep;他在收到蒋杳的消息之后，依旧选择留下来陪她吃饭。
&ep;&ep;可他的人在这，心却离开了。
&ep;&ep;第九章
&ep;&ep;林琅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吃完了剩下的烤肉。
&ep;&ep;心不在焉的徐初阳已经没有继续往烤盘上加肉了，烤盘也散发起食物被烤糊的味道。
&ep;&ep;他的情绪在收到最后一条消息时，明显被推入更深的谷底。
&ep;&ep;那是林琅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来，说不清是担忧还是心疼。
&ep;&ep;可能两者都有。
&ep;&ep;他甚至连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都开始颤抖。
&ep;&ep;手背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顶着皮肤凸显出来。
&ep;&ep;他在忍耐。
&ep;&ep;忍耐心底铺天涌上的情绪。
&ep;&ep;林琅放下筷子，不想再勉强他：“有事的话，你先走吧。”
&ep;&ep;徐初阳回了神，冲她笑笑：“我没事，答应了今天陪你的。”
&ep;&ep;林琅摇头：“我待会有点事，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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