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应对着。

&ep;&ep;她抿了抿唇,声音紧绷着:“皇后与诸位娘娘们自父皇病重以来殚精竭虑,还勉力支撑着每日都来侍疾,振玉愚笨,无法替皇后娘娘分忧,便也只好在这些小事上勤谨些,承蒙娘娘不弃,倒给了玉儿一个可以尽孝的机会。”

&ep;&ep;此话答的滴水不露,便是皇后想找些错处发作倒也不能了,当下就只能阴测测地一笑也不说什么了。

&ep;&ep;萧振玉心下就松了口气,又不禁疑惑起来,这皇后一向也看不上她,寻常也不怎么搭理,今日怎么却“自降了身份”,开始寻她的不是了?

&ep;&ep;正低头细细思量间,不知何时鼻端竟传来一丝异香。

&ep;&ep;而那香味不是皇后身上的。

&ep;&ep;因着皇帝病重,后宫诸人也都禁了打扮,可有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此时此地装扮了起来。

&ep;&ep;萧振玉一时心里惊疑不定,咬了咬嘴唇,又架不住内心好奇,索性悄悄抬了头去看。

&ep;&ep;这一扭头就看到对面扶椅上正坐着一个人,是云昭仪。

&ep;&ep;她应是怕招了皇后的眼,只敢在细微处装扮了起来,将个发髻梳的油光水滑,上面并未装饰什么,只别出心裁地在鬓边别了花蝶纹扁簪子,倒有一丝弱柳拂花临水照影的娇弱之感。

&ep;&ep;此时的云昭仪正一只手搭在膝上,一只手扶着鬓边簪着的流苏,正探身频频往殿外看去,一双美目里隐隐含着期盼之意。

&ep;&ep;萧振玉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殿门外空空的,哪还有人。

&ep;&ep;正当她准备收回目光时,外间突然有了动静,那豫王萧廷琰却也不知何时进的太极殿得,先下正路过了偏殿门,像是要往别处去了。

&ep;&ep;萧振玉眉峰敛起,心下徒然一空,手不知不觉间就拂在了心口上,眉毛也轻皱了起来。

&ep;&ep;这豫王萧廷琰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前朝召集百官么?

&ep;&ep;因皇帝无子,而豫王萧廷琰因着是先帝剩余唯一一子,又加上其贤德,可立为下一任国君。

&ep;&ep;在正式即位之前代领国事,萧振玉记得在圣旨发布后的第二天,豫王萧廷琰就迫不及待地在勤政殿接见了文武百官,如今怎么倒巴巴地赶来了这里……

&ep;&ep;方才在坐上坐立不安的云昭仪眼睛突然亮了,也不再坐立难安了。

&ep;&ep;她忽地就坐直了身子,眼珠转了转在殿内打量了片刻,双手放在膝处狠狠地抓了抓,而后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她起身离座,跪在了皇后的面前。

&ep;&ep;皇后脸上还有丝讶异之色,看到云昭仪脸上的红霞和一脸的难为情,也没有附耳去听的意思。

&ep;&ep;背部往后靠,做的那是更加惬意了,她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的丹蔻,随道:“云昭仪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莫要做出这幅吞吞吐吐地模样,瞧着就让人来气。”

&ep;&ep;跪将在地上的云昭仪脸上互起了难堪之色,她红着脸嗫嚅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请皇后娘娘恕罪,嫔妾早上吃多了茶,现在现在……想要要前去更衣。”

&ep;&ep;声音到最后已经几不可闻,耳畔突然传来了几声哄笑声,是和云昭仪差不多一同入宫的两名婕妤,这几位也都青春正好,长不了萧振玉几岁。

&ep;&ep;紧接着那皇后娘娘就嫌恶地挥了挥手,而后用帕子掩住了嘴角,一脸的不耐烦:“快去快去,真个丢人现眼地玩意。”

&ep;&ep;要放在往常这云昭仪肯定是要做出一副可怜巴巴地模样,怎么今儿却一反常态,好像注意力并不在此处似的。

&ep;&ep;萧振玉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ep;&ep;先帝因为柔妃早些年停了选秀,可柔妃一走,先帝就破罐破摔了起来,因服了金丹,总觉得精力比前些年好些,似乎能在活五百年,于是心思就活络了起来,采选了一批秀女,似乎是要努力耕耘耕耘,再生个小皇子,也不怕后继无人了。

&ep;&ep;这云昭仪就在此时冒头了,也是先帝病重前及其宠爱的一位,先前听说也就是她向先帝劝药,先帝一晚上吃了三颗金丹,才……

&ep;&ep;察觉到萧振玉的视线,身后立着的青芫也跟着回过头去,待看清楚是谁后,那脸上就带上了一丝不以为然。

&ep;&ep;“公主,看她做什么?”

&ep;&ep;萧振玉摇了摇头,不欲在探究了,横竖也都与她无关。

&ep;&ep;可一边皇后看着那云昭仪火急火燎的背影,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那眼珠就转了转。

&ep;&ep;她回转过来竟是朝萧振玉勾了勾手指。

&ep;&ep;萧振玉迟疑了下,却还是起身到了皇后的近前。

&ep;&ep;皇后勾了勾唇角:“本宫先下正领着后妃命妇们侍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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