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骖雁从牢房出来的时候,白凝正在营帐外面嗑着瓜子看手上的地图。

&ep;&ep;骖雁走到白凝的面前,面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我能问出来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些了。”

&ep;&ep;白凝面不改色地站起了身,将手中的瓜子递到了骖雁的面前:“来点?”

&ep;&ep;“都什么时候了?不要!”骖雁很佩服白凝乐观而又淡定的心态,可那牢房中关着的是他的弟弟,他实在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

&ep;&ep;白凝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伸手轻轻拍了拍骖雁的肩膀:“稍安勿躁!我问你,骖舞方才所提到的那处禁地是在哪里??”

&ep;&ep;“当时骖舞失踪的时候,我和爹娘他们是住在西沙国北面的一处深山之中,那里确实接近禁地,但我和弟弟两人小时候贪玩确实会经常那那里面跑,玩了几次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我俩胆子也就越发的大了,却没想到会给骖舞的人生带来这么大的转变。”

&ep;&ep;在这片大陆上,除了五个国家所管辖的范围之外,各国之间的距离实则相距甚远,若非中间的阵法相互连接,很多人即便骑着快马行走,想从一个国家通往另外一个国家,少则也要六七年的时间,也正是两国之间所存在的这段大面积的荒芜领域,由于无人管辖,再加上这些地域时常出现凶猛的野兽与诡异的空间,故而被人们称之为禁地,通常进到其中,越是深入,则越是危险。

&ep;&ep;“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所指的那处被破坏的封印,具体在哪个位置?禁地那么大,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寻找,那等于浪费时间。”白凝一脸认真地说道。

&ep;&ep;“过去了这么久,现在你问我,我是真的没什么印象。”骖雁拧了拧眉,脸上出现了一抹懊恼。

&ep;&ep;白凝默了默,便又缓声劝慰了一句:“别着急,他既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你,想要借此突破口继续深入地问下去,并非难事。”

&ep;&ep;“我该怎么问?我还能怎么问?”骖雁觉得,像这种嘴皮子上的功夫对于他这种不善言辞的人来说,简直太过考验人。

&ep;&ep;“我有个不大人道的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试了,”说着,白凝便抬手对着骖雁轻轻摆了摆,“你过来一下。”

&ep;&ep;“这……他会听得进去吗?”骖雁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ep;&ep;“眼下你和你的爹娘是他心中唯一的软肋,只能这样,没有别的法子,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你自己看着办吧。”白凝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ep;&ep;骖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走进了牢房。

&ep;&ep;白凝继续站在外面嗑瓜子,又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骖雁总算又出来了。

&ep;&ep;白凝随即扔掉了手中的瓜子,一脸紧张地看着骖雁:“怎么个情况?”

&ep;&ep;骖雁轻轻吐了口气,对白凝说道:“问出来了,在炼血池。”

&ep;&ep;白凝拧了拧眉,不解:“那是什么地方?”

&ep;&ep;“就是一处温泉,但泉中的水呈红色,我们便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炼血池。”

&ep;&ep;白凝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你们兄弟俩小时候就那么凶残。”

&ep;&ep;骖雁顿了一下,又道:“事不宜迟,什么时候向相爷禀报?”

&ep;&ep;白凝:“马上。”

&ep;&ep;“你们是说,有一处捷径,可以直接越过南国,进入到南国上空的封印?”楚维束面色镇定,言语之间却是多了几分警惕与诧异,“骖雁,虽然他是你亲弟弟,但你要知道……他是敌军的人,他和你早就势不两立。”

&ep;&ep;“此事并非骖雁一时意气,在他与骖舞交谈的过程中,我也在场,我可以担保,这并非骖雁的片面之词。”白凝面不改色地说道,她一早就知道,楚维束不会相信骖雁的片面之词,这件事情从骖舞身份公布的时候起,骖雁就已经踩进了楚维束的雷区。

&ep;&ep;不过好在楚维束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并没有将这种怀疑放在脸上,毕竟骖雁是军中将士,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楚维束即便怀疑也绝对不会说出来,以免寒了军中将士的心。

&ep;&ep;白凝也早就料到楚维束的担忧,所以她只能以自己来为骖雁担保,只有这样……才能让楚维束真正放下戒备之心。

&ep;&ep;“此番重新启用四大灵器,必定会耗费你不少的灵力,以防万一,我会让小荃还有金六二人跟随你二人一同前往。”楚维束道。

&ep;&ep;白凝一怔,顿时心中一紧:“你把他们都分给了我,万一期间敌军攻打上来,你怎么办?”

&ep;&ep;“倘若你们成功,我自然不会与他们陷入苦战,何况这里不还有你留下的灵能炮?我一人足以应付。”

&ep;&ep;白凝不知道楚维束是不是真的可以应付,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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