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射箭这玩意,说有技巧也有技巧,说没技巧也没技巧,无非是天赋和汗水而已。老四,你的条件不错,身高臂长,膂力过人,而且眼神也好,反应速度快,这可都是成为神箭手的优势……”

&ep;&ep;孙诚滔滔不绝的说道,顾振华可不好受了,被朱纯臣问过话之后,名义上就被看管起来,正好闲来无事,就想学学弓马骑射的本事,也算是临阵磨枪。

&ep;&ep;他把想法和孙诚一说,老孙顿时自告奋勇,主动教他射箭。按照老孙的吩咐,顾振华蹲着马步,手中还拉着那张两石弓。拉一下或许没啥,但是保持这个姿势一刻钟,可就有点要命了。

&ep;&ep;“大哥,这些话咱们有空再说吧,还是讲讲怎么射得准吧。”

&ep;&ep;“哈哈哈,容易得很,想要射箭准,就要瞄的准。你就盯着靶子就可以了,什么时候你觉得靶心有西瓜大小了,也就合格了。”

&ep;&ep;“哥,咱别开这个玩笑成不,靶心要是能变大,就是小弟眼睛花了。”

&ep;&ep;“别废话,听大哥的准没错。”孙诚板着脸说道:“老四,战场上最不能偷懒侥幸,差一点,就是一条人命。你现在好好练射箭,下午让老三给你讲讲怎么驯马遛马,到了晚上老二再教你武术,光仗着身体好蛮干不成,还要操练起来。”

&ep;&ep;顾振华一听这话,顿时哀嚎了一声,看来自己真是交友不善。就在他专心练习的时候,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陆勇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ep;&ep;“老四,先别练了,有个事你帮着想想主意吧。”

&ep;&ep;顾振华顿时如蒙大赦,立刻松开了弓弦,笑着来到了陆勇的近前:“二哥,有啥事,小弟保管都有注意!”

&ep;&ep;陆勇道:“老四,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京城各门已经限制了时间,每天只开一两个时辰。而且……”说到这里,陆勇伏在了顾振华的耳畔说道:“朱纯臣这个混蛋,他光想着自己的财富,根本不准备转移我们的家眷。不过要是用大车往外明晃晃的运财宝,他害怕被别人告发,现在正进退两难呢!”

&ep;&ep;顾振华顿时眉头紧锁,想要这些护卫跟着自己干,就必须保住他们的家人,要不然什么都别说。可是碰上了朱纯臣这个实心财黑的家伙,又高高在上,究竟怎么在他的手下,来这么一出乾坤大挪移呢?

&ep;&ep;顾振华思索了再三,突然眼前一亮,笑着说道:“二哥,活人运不出去,难道死人还运不出去么?”

&ep;&ep;“老四,你是什么意思?”

&ep;&ep;“瘟疫!”顾振华得意的吐出了这么两个字。

&ep;&ep;……

&ep;&ep;哀乐声声,丝竹乱响。僧道番尼念诵着经文,伴随着丧车,出了京城。当这些送葬的人走出了五里,到了没人的树林,这些人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将身上的丧服扯掉,快速的排成了队伍。灵车上的装饰也都扯掉,变成了寻常的马车,只是车轮深深的印迹在提醒着人们,这辆车装的极不寻常。

&ep;&ep;负责这个送丧队伍的正是陆勇,按照顾振华的建议,朱纯臣伪装家中有感染瘟疫而死的病人。瘟疫可不同别的东西,两年前北京城就闹过,士兵都免不了大量死亡,人人畏之如虎,根本不敢检查。把财宝放在棺材里头,顺利的运了出来。

&ep;&ep;到了城外之后,等了一会儿,远处就来了一支马队,为首的正是朱纯臣的心腹家臣朱旺,这家伙几辈子都是成国公的家臣,从小长在国公府,对于朱纯臣的忠诚到了极点。

&ep;&ep;“陆兄辛苦了,下面的路程就交给小弟吧。”

&ep;&ep;“嗯。”陆勇笑着交接了东西,然后看似随意的说道:“朱兄,这一趟路不远吧?“

&ep;&ep;朱旺顿时冷笑道:“陆兄,咱们当差办事,不该问你的不问,这些都是国公爷的东西,

&ep;&ep;在下就算舍了性命不要,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ep;&ep;说完朱旺调转马头,扬长而去。跟在陆勇身后的薛彪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给个

&ep;&ep;屁,就当了神气!谁不知道这些财宝除了送到通州,交给晋商票号管理之外,就要藏到朱

&ep;&ep;纯臣的庄园里头,当天下人是傻子啊,还看不破他们的鬼把戏。”

&ep;&ep;“呵呵,老四可说过了,凡事都是欺上不瞒下,咱们现在乐得装糊涂。”

&ep;&ep;说完之后,陆勇看了看随同出来的这些人,为了保证送葬像模像样,弄了不少僧人亲友,这些人都是陆勇等人的家眷。他们回来之后,把情况一说,家里头也都提心吊胆。生怕出了危险,终于出了京城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ep;&ep;“死鬼,好好照顾自己,京城要是呆不下去了,就赶快跑,别犯傻!。”陆勇的媳妇拉着他的胳膊,千叮咛万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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