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南抱着一大摞的书稿跟在许管家身后来到了王府的客厅之上。果然,王阳明正和几个书生谈笑,想来必然就是许管家口中的俊彦之才了。

&ep;&ep;王阳明见一身书生打扮,虽然已经年过五十却丝毫不显老态,笑盈盈的坐在上手看众人谈经论典,见楚南进来惊奇的看他一眼,指指一边的空座,示意楚南坐下。

&ep;&ep;众人见楚南进来也停下讨论,看着楚南走到王阳明身前,将怀中的文稿一股脑的放下,说道:“这是堵在你家门前的那些书生的作品,我帮你把他们赶走了,顺便把这些东西带进来了。”

&ep;&ep;王阳明笑笑,随手将那些文稿拿在手中,对楚南道:“这些都是各地的俊彦,你且来认识认吧。”

&ep;&ep;在王阳明的指点下,楚南发现果然都是久负盛名的才子。面貌清秀的儒雅少年是山东孟家的孟庆,一个光看姓氏就让人敬畏的强人。坐在孟庆下手的却是个黑面的魁梧大汉,是山西著名的黑相公吴良善;坐在孟庆对面的锦衣书生楚南认识,正是当今户部尚书的嫡子赵括,也是被外放了清河县令的赵远的弟弟;还有二人董繁和李凉,也是富贵出身,最后还有一人,素布麻衣,一看便是贫寒出身,复姓司马,名中原,却是王阳明的远亲,荆州人士,算得上是楚南的老乡。

&ep;&ep;楚南耐着姓子和他们一一见礼,一番客套之后,众人重新入座,楚南却是霸道的抢了赵括的座位,引得那黑大汉和董李二人怒目而视,赵括却淡淡一笑,随意找个座位坐下,此番气度风范不禁令人折服。

&ep;&ep;王阳明好似没有看到楚南的动作,笑着对众人道:“还未与你们介绍,这位是楚家的五公子,算得上是老夫半个徒儿。”

&ep;&ep;孟庆恰当好处的露出惊讶的表情,笑道:“失敬失敬,竟然是王先生门下。如此说来,楚兄必然也是文采斐然了,刚才我等都各献上了拙作,楚兄却是来得巧了。”

&ep;&ep;楚南摇摇头,叹气道:“我是个粗人,吟诗作画之类的事情多半是做不来的,其实几曰后我就要去禁卫营当差应卯,到军营里厮混了。”

&ep;&ep;吴良善见楚南坦言自己不善作诗,先前的怒气也去了几分,好奇道:“噢,我还当楚兄也要参加此次科举,特意前来拜求先生指点呢。”

&ep;&ep;楚南见那大汉直爽的可爱,笑道:“吴兄见笑了,我来此地是求先生件事的,事关此次科举却与我关联不大。”

&ep;&ep;楚南这话却差不多是明说来帮人走后门了,只是王阳明在此,众人也不好发问,孟庆识趣的转移话题道:“不知楚兄送来的文稿可有佳作?”

&ep;&ep;王阳明抽出几张拿在手里,摇头道:“就这几人的诗作还可堪一看,其余不是平淡无奇就是哗众取宠。”

&ep;&ep;王阳明翻翻手中的文稿,惊奇道:“呵呵,却真是巧了,这几篇竟然都是论述西北战事的策论。”

&ep;&ep;赵括笑着对楚南说:“不瞒楚兄,你来之前我等正遵先生之命讨论西北战局,正说到陛下对令兄的嘉奖呢。”

&ep;&ep;孟庆也凑趣道:“楚兄身出将门,西北的主将又是令兄,想来对战局自有一番独到见解。”

&ep;&ep;楚南不知这二人是热情的过分了还是看自己不顺眼,皱眉道:“楚狂在西北的功绩自然是有目共睹,但是目前并未取得优势地位,多半还是要和西域诸国僵持下去,北方战事看的是勇武,南方看的是权谋,西北却是既要权谋也要勇武,楚狂毕竟年轻,难免热血冲动,将来未必不会栽跟头。”

&ep;&ep;董繁嗤笑一声,说道:“楚将军能隐忍三年,任凭西北蛮子叫嚷也不接战,哪里热血冲动了?听楚兄语气,让小弟忍不住觉得你自认要强过令兄?”

&ep;&ep;楚南撇他一眼,看看只待看戏的众人,淡淡道:“我强不强过楚狂我不知道,但是我比你要更了解他是必定的。北方接连大捷,你道他心里会甘心服气?若是有机会,他多半会赌上大半身家,万一赌输了,他在西北攒下的底子也要挥霍一空了。”

&ep;&ep;董繁还要反驳,就听有人说道:“我觉得楚兄说的有道理。”

&ep;&ep;说话之人是坐在角落里一直安安静静的司徒中原。王阳明笑着对自己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远亲说:“噢,是么?中原仔细说说。”

&ep;&ep;司徒中原低头想想,慢慢道:“楚兄说的西北与南北战事的区别小弟是极赞同的,至于后面关于楚将军的话,我不好评价,但想来,作为一奶同胞的兄弟,在这方面必然比我等有发言权的。如楚兄所说,西北战事,除非有大变故,多半会一直僵持下去。为求安稳,朝廷最好派遣一位持重的宿将去西北,加上楚将军的悍勇,西北必然固若金汤。若说人选,戍守边疆的杨守业将军当是第一人选。”

&ep;&ep;赵括却摇头道:“司徒兄须知行军打仗绝非我等说说这么简单,更何况是更换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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