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沉静了片刻,还是老夫人率先打破了这番平静。看向入定的萧何轻咳了一声,道“还杵在那做什么,难道是不满意羽儿特意准备的这些?”

萧何在老夫人的话语中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失态,赶忙抬起手也假装咳了咳。

“母亲这是哪里话,儿子是高兴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羽儿如此懂事,儿子怎会不满意?1

说着还不忘朝萧羽甜投去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

萧羽甜……老爹还是别笑的好,这分明是在吓唬人。

三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吃着潇湘阁上好的席面,这顿晚饭也算是融洽。不仅如此,三人都很有默契的未提及这府中其他任何一个人,就好像原本就该是这三个人的样子。

花厅这边气氛很是和睦,而此刻的其他院落就没那么平静了。

蔷薇院里,柳氏听到今日发生的事心里气的抓狂。萧羽甜竟然赚了那么多银子!

先不说铺子怎么样,就冲潇湘阁的一桌席面那也是几百两银子的。那可是潇湘阁啊,可不是单纯的有钱就能吃上的。她萧羽甜凭什么?更何况薛嬷嬷来报萧羽甜居然订了两桌!

就冲这个可想而知,她今日肯定赚了不少,不然怎么会给微澜院的下人都订了桌席面。

萧羽菲也是气的几乎砸光了屋里所有的摆设。今日美人面开业,她也是偷偷的溜了过去。本以为以萧羽甜在京都的名声,今日肯定会有不少人去给她难堪,所以萧羽菲就是去为了看戏的。结果,戏没看成倒是看到了那么多的王爷和权贵送去了贺礼,这根本就不是萧羽菲想看到的结果。就连往常与萧羽甜最不对付的平阳王家的郡主都没有去找萧羽甜麻烦,难道真的就任由萧羽甜继续嚣张下去?!她不甘心!

“娘,为什么萧羽甜那么好命?!从前她不是蠢钝如猪的吗,为何现在我总是被她压着?她不是京都闺阁中最大的笑柄吗,为何现在多了那么多的本事?还有慕王相护1萧羽菲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心里的恨意直线上升,若是萧羽甜在她面前,怕是直接就动手了。

听着自己女儿几乎失控的吼叫,柳氏也是气愤非常,这么多年在侯府也算是顺风顺水,却没想到几次三番在萧羽甜这丫头手里栽倒。回想起来还真是憋屈。

以前虽说是个姨娘,但是自从有了几个孩子之后,她又独揽后院大权,日子过得也算滋润,侯爷虽不与她亲密,可该给的脸面还是都有的。还有自己的女儿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女,侯爷多少顾忌着,柳氏也算在京都贵圈有荣宠的。但这一切,却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崩溃瓦解了,而这源头就是萧羽甜!这一切的开端就是萧羽甜自杀那一夜!

再这样下去,这府里早晚就没她们母女的容身之地了,而这侯府的一切也将都由萧羽甜所把控,若真是如此,她的儿子可怎么办?!

其实柳氏心中清楚,若是不去主动招惹萧羽甜或者结果会有不同,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她们母女跟萧羽甜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即便是现在她收手,萧羽甜也不会放过她们母女。更何况她身上还背了赵玉娴这一条命!

柳氏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另一座锦兰院里,萧羽凤被禁足以有几日了。老夫人罚她抄写女则静心思过,可这是萧羽凤。她可做不到静心思过,关在院中这几日有的全是对老夫人的怨怼和对萧羽甜的恨意,还有对自己姨娘的埋怨。

萧羽凤站在桌案前,嘴上一直骂骂咧咧,而趴在桌案上一直奋笔疾书抄写女则的则是她的姨娘。

“都是贱人,全都是贱人。萧羽甜这个贱人勾引了慕王还不知羞耻的抛头露面去开什么铺子,我看她就是水性杨花。还有那个老巫婆,都是孙女凭什么她就那么偏心。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不就仗着是嫡女身份吗,若这身份给了我,我也能给侯府带来荣光,我也能得到慕王的宠爱。凭什么就不给我这个机会?”

萧羽凤心中的恨越来越深,嘴上恶毒的语言也越骂越毒,一直抄写女则的兰姨娘都吓出了一身冷汗,生怕这些话传到老夫人那里。

兰姨娘赶紧出言制止道“羽凤,快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若是这些话传到你祖母那里怕是就不是禁足抄写女则这么轻了。”

不说这话还好,兰姨娘说完这番话,萧羽凤立刻回头,眼眸中充满了凶光盯着兰姨娘道“你闭嘴,说白了都是你没用。我如今这般田地都是因为你造成的。同是妾室怎得二姐娘亲就能抬为平妻掌管侯府中馈,二姐多少也算个嫡女,可你呢,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你自己不争不抢也就算了,还要拖累我做这侯府里最卑微的庶女。就连萧羽双那个小贱人都能得了抬举去参加宫宴,可我呢?”

这样的一番不堪入目的话语深深的刺痛了兰姨娘的心。她本身就是奴婢出身,被迫让柳氏送到了侯爷的床上。起初她也是想赎了卖身契找个平头老百姓嫁了做个正头娘子的,可命运不是她所能掌控的。平日里她不争不抢,只想自己跟女儿安稳度日,可没想到的是柳氏把自己的女儿给养废了,天天都做着成为嫡女嫁入豪门的美梦。她已经极力的在压制萧羽凤的这心思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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