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负小姑娘。”鬼泣嘴上这么说。实则因为,宇文婧是宇文烈的妹妹。

他对两位长老早有嘱咐,不可动宇文婧分毫,只需制住不让其插手即可。

围观高手争斗,凌如玉看得津津有味。花不虚催道:“老弟,咱们不插手,趁着当儿,赶紧溜吧。”

鬼泣以为今日之事就此收常却不想那阴山古墓的老道士阳一尘颇有几分血性,挥着半截拂尘冲杀过来,还喊道:“花不虚,你快来出手帮忙。我们龙图武林同气连枝,怎可受冥教如此欺侮?1

可这阳一尘实在自不量力。鬼泣连看都不看,往后一掌,稳准狠地拍在阳一尘胸口。

阳一尘闪躲不及,闷哼一声被拍坐在地。那一掌似有绵绵劲道,伤人于无形。阳一尘虽表面无恙,但欲站起,都站不起来。

“花不虚,你个缩头乌龟。我师妹当年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贪生怕死之徒?1阳一尘气极,高声骂道。

凌如玉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怂恿道:“大哥,露两手,灭灭冥教嚣张气焰。”

但花不虚不为所动。见状,阳一尘也不骂了,换个软乎的语气,道:“花不虚,这次你若出手,长了我们龙图武林志气,我便不再寻仇。那寒玉床送你,还许你到阴山古墓祭拜我家师妹。”

听到这话,花不虚表情略有漾动。似乎阳一尘的话触动了他心中隐秘角落。

“臭道士,你呀,死于话多。”鬼泣欲出手锁喉。

听得花不虚一声怒喝,“鬼长老,看招1

左手“摘花一指弹”,右手圆月弯刀“绣春雷”。

花不虚不愧是一品中境高手,武功修为一点都不虚。

两手可以使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功夫。花不虚那“摘花一指弹”射出的数枚桃花镖,若行云流水,时快时慢,飘忽不定。

而“绣春雷”的刀法,却又刚猛犀利,刀刀绵密。左右手,一柔一刚。逼得那鬼泣使出看家本领“缠命锁”。

只见鬼泣右手一甩,手中赫然多了一条玄黑色铁链,“花不虚,今日我们冥教并未趁火打劫,为难于你。

而你却多管闲事。那就休怪我铁链无情。”

那边鬼泣与花不虚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刃千红、屠千魔倒是袖手旁观,落得轻松自在。

“冰美人,你说,这鬼泣和花不虚,谁能赢?”凌如玉道。

“缠命鬼锁,不死不休。”被锁了内功的冷烟说出这八个字。

“你的意思,鬼泣胜。咱两打个赌,好不好?”凌如玉笑嘻嘻地看着冷烟,“如果花不虚赢了,你就亲我一下。如果鬼泣赢了呢,我就亲你一下。如何?”

冷烟把脸扭到一边,懒得搭理凌如玉这个轻浮浪子。

花不虚那边打得热火朝天,凌如玉这厮忙着逗趣冷烟这冰美人。

殊不知,洞窟后山上,已经悄无声息地埋伏下好几队官兵。

虎豹骑的士兵从西南山麓最先摸上来,十人一小队分散开来,呈环形之势,将花不虚、鬼泣他们来了个半包围。

那队鹰羽卫率先到达苦禅寺,却听得寺庙后方隐隐传来刀剑铿锵声。

高鹏双脚一蹬,便跃上寺庙佛殿屋顶,再蹭蹭几步登上寺庙后山的山顶,四下打望,才发现原来那刀剑声来自对面一座怪石嶙峋的山。

中间隔着一条宽沟山谷。因是白天,又晴空万里,山谷间缭绕云雾比较稀保且高鹏目力极佳,一眼就发现了那座时隐时现的铁索桥。

他一声口哨,那八名鹰羽卫跟着他,几个起落,便从铁索桥悄然飞了过去。

要想成为一名鹰羽卫,上乘轻功是必备技能。若没有上乘轻功,武功再好,顶多成为一名犬牙卫。

高鹏带着鹰羽卫飞过铁索桥,轻飘飘往西侧山梁一闪,一个个都像只青燕般,落在山上一棵棵大树上,静静地看着那帮武林侠士们的争斗。

宇文烈带着五十名禁军来得最为迟缓。

他们禁军骑着高头大马,凶神恶煞地闯进苦禅寺时,扑了个空。正恼恨间,斥候来报,寺庙后山再往南的山上有刀剑声。

崇山峻岭,如何过去啊?正一筹莫展之际,看见一樵夫正在寺庙旁的山林砍柴。

这樵夫正是常年在苍龙岭打柴的樵老三,他对苍龙岭的每一座山、甚至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都无比熟悉。樵夫上山,自有樵夫的蹊径小道。

樵老三毕恭毕敬道:“大人,有条近道,略加险峻,很快就到对面山上。”

宇文烈及一众禁军,在樵老三的带领下,披荆斩棘,穿越山岭沟谷,朝花不虚他们找过去。

鬼泣的缠命锁似一条黑色巨蟒,蜿蜒屈伸,不时吐出那剧毒的红信子。

而花不虚的桃花镖在空中盘旋飞舞,加之“绣春雷”那密如瀑布的锐利刀气。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一时难分胜负。

阳一尘像个围观百姓,在那不住地喊:“彩,彩一个。花不虚,这招使得好。”可他帮不上半点忙。

凌如玉看了当空的日头,觉得照这么打下去,打到天黑吃晚饭,估计难以收手。

那屠千魔、刃千红两人似乎也有点焦躁。连屠千魔牵的那只雪豹,也躁动起来,不时低吼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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