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柳诗诗一声叹息,摇摇头,却不阻拦。因为她对呼延豹的自我鞭笞,她早已见怪不怪,习惯了。

“来,抽我,狠狠地鞭打我。”呼延豹将皮鞭交给柳诗诗,褪下上衣,袒露出胸膛,咬着牙道:“抽我,鞭打一个无能的我。这样,才会让无能的我,牢牢记住,你……你们对我的欺辱。”

柳诗诗举着鞭子,并不落下,只说:“公子,你若真有心发愤图强,何必用这种手段作践自己。你应该卧薪尝胆,隐忍而发。”

“抽我,难道你也瞧不起我,不听从我了吗?对,你只听我父亲的,只愿意在他身子底下承欢娇喘。你个贱人,抽我1呼延豹怒骂道。

柳诗诗眼中流过一丝鄙夷之色,摇摇头,无奈地举起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呼延豹的胸膛上、脊背上、胳膊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血沥沥,血淋淋……

“够了吗?”柳诗诗问。

“好了。”呼延豹面露一丝惨笑。

柳诗诗收起皮鞭,去端来一盆清水,取来一瓶金创药。那呼延豹这个时候,反而像一个卸下伪装的人,如释重负般地躺在榻上,神清气爽的样子。柳诗诗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鞭痕上的血渍,尔后再抹上药膏。

此刻,呼延豹深情地凝视着柳诗诗,柔声道:“诗诗,这个时候的我,是不是最让人心疼?”

柳诗诗在心底,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只说了一句:“大公子,你当个不问世事的风流公子哥,不要去折瞎折腾。多好?”

呼延豹一听,知道柳诗诗话里有话,顿时起身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诗诗不知道什么,只真心希望公子好。”

“好?现在这样,我好吗?我父亲都能霸占我喜欢的女人。我好吗?我能好到哪去?”这一次,呼延豹应该真的动了肝火,他逼视着柳诗诗,“你知道吗?我每让你鞭打我一次。我就会让自己的屈辱感更加深一分。这些屈辱,就是我搏命的动力1

“搏命?”柳诗诗睁大眼睛,心中微微纳罕,想不到平素里在父亲面前温顺乖巧得像只小老鼠的呼延豹,内心竟会憋出如此一股胆气。只是不知道,呼延豹大公子真的不要命,还是假的不要命?也许,他会白白送命。他的手腕和智谋,能支撑得起那个搏命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