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潜先是隐晦的说朱由校病情没什么大碍,安了他们的心思,然后才告诉他们世家豪强如今已经形成了垄断,若不强行打破,是无法重塑河山的,起义之辈会源源不断的冒出来,难以遏制。

只有以雷霆手段,从根本上灭了世家豪强,让人民有土地,军队有粮饷,国家有税收,局势才能稳定。

否则,皇帝就是有再多的善政也没用,实行不到地方,那就是空口白话而已。

三人听完朱潜的诉说,曹文诏当即表示听命行事,他身处边疆,最清楚边地士卒的苦楚和诉求。

卢象升叹了口气,不言不语,反而是孙传庭竟然没有再反对,目露思索之色。

卢象升和孙传庭知晓朱潜所说都是真的,若不是豪强世家压榨过甚,底层怎么会起义?

只是他的手段过于酷烈,行事太过残忍,比阉党还可怕,他们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孙传庭这时突然问道,“殿下,若是最后灭了世家豪强,打破垄断,魏忠贤的阉党呢?”

朱潜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此大事,自然需要有人背锅。”

卢象升低吟,意有所指道,“魏忠贤一人,恐怕担不起这个责任吧。”

朱潜摊了摊手,无所谓道,“当然,我肯定也要承担责任,轻则圈禁一生,重则身死族灭,不过那又如何?大明若真能中兴,死并不可怕!”

朱潜说的是慷慨悲歌,其实他心

里只是想杀人掠夺气运而已,帮助大明中兴不过是顺带的事情。

然而卢象升和孙传庭被他说的明显有些意动,他们不是崇祯,知晓底层为何会反,也明白大明如今的弊端,而现在有人愿意主动改变时局,事后还有人背锅,有些事还是能做的。

卢象升又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殿下如何能保证,新任的各地官员不会贪污成风?”

“我不能保证!”

朱潜突然冷酷的说道,“所以我会制定新的体制,按户口收税,士农工商分级收税,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情,谁治下若出了乱民,那就诛族!不怕死的就随便贪,杀到没人再敢越雷池一步为之!”

简单粗暴!

朱潜见三人被自己勉强说服,又提醒道,“我这人好说话,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我还没死的时候,不能背叛,若是你等阴奉阳违,改投阵营,我的手段你们也是知晓的。”

“当然,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钱粮的问题,我就是抢,也给你们把钱粮抢来,更不会对你们指手画脚,就算你们战败了,我不死,也能给你们担下来,胜了你们则会名扬天下,败了就是我指挥失策,懂吗?”

你还好说话?

动不动就要诛族,在你麾下办事都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三人无奈的对视一眼,有些言不由衷的相继拱手道,“殿下大度……”

朱潜挥了挥手,吩咐道,“都去募兵

吧,钱粮都在卫所的府库里,你等可自行取用,我收缴的世家豪强田亩也可以随便用,魏公公也会给你们拨调钱粮,你们整兵后就立刻出发,以最快的速度扫清大河南北的民乱。”

“是!”

朱潜说完,见三人都没走,不由奇怪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曹文诏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卢象升则咳嗽了一声,问道,“殿下,我们是一起募兵,还是分开募兵,若是合兵一道,谁为主,谁为从?”

军中向来只有一个头,令出多门是大忌,三人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朱潜想了想后,说道,“曹文诏为主,你俩还没带过兵,先跟着曹文诏吧,以后的事情,等我的王府命令。”

“是!”

卢象升和孙传庭在这个时期还没带过兵,而曹文诏已经在辽东血战多年,论起用兵的本事,朱潜还是更相信曹文诏。

如今这个时期,野猪皮刚死,崇祯还未继位,毛文龙和他麾下那群骄兵悍将还在威胁后金的后方,使后金不敢全力进攻,正面又有孙承宗,袁崇焕等一群名将紧守着关宁锦防线,大明对外的整体战争局势甚至是偏向于明朝这边的。

大明真正开始崩盘,是在崇祯继位的时期,杀了毛文龙,后金再无后顾之忧,又不支援自己的北方盟友,致使北部边境的门户大开。

最后崇祯竟然还杀了袁崇焕,简直是让朱潜都无语了,人家

防线守的好好的,不说打的有声有色,起码是勉强挡住了后金,可崇祯不知道脑子是抽什么疯了,硬是把袁崇焕凌迟处死。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导致前线将士恐慌吗?

前线主将说杀就杀?

朱由校在这方面就比崇祯好太多了,比如毛文龙骄横难治,可他的作用却非常大,朱由校也能忍住不动他,甚至对他还挺好。

这可比崇祯务实多了,毛文龙骄横又如何?能把事儿做好不就行了,都是男人,谁还没点臭毛病?

结果崇祯上位,杀了毛文龙,没过多久他麾下的那群兵将们就率部投降了后金,摇身一变成了清初名将。

事实证明,一军主将是不能随便杀的,尤其是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时期。

安排完曹文诏三人后,朱潜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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