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寻和周遇一前一后走出教学楼,楼外,只旁边的小花园里亮着一盏路灯,橘黄色的灯光所到范围小,在黑夜中看得不太清。

霍寻朝校门的方向走了两步想起韦伟提到过,周遇住校了。回头一看,周遇还停在原地,霍寻于是退回去两步,却什么都没说。

有些意外,周遇挑眉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轮到霍寻落后两步,跟在他身后。

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成对的,在一天的学习后这会儿放松地小声谈笑。只有他们俩,一段距离不近不远,沉默得突兀又不适合开口,比谁看着都像正在闹别扭的小情侣。

霍寻有几分尴尬,但想到十多分钟前被正面抓包,索性了然,一路跟着周遇到了宿舍楼。

跟了一路,霍寻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把兜里那盒道歉的牛奶送出去。

其实他和周遇之间这畸形的关系,发生这种事甚至没有道歉的必要,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一天谁不愿了,这份关系自然走到尽头。

从这些天周遇的态度看来,霍寻现在认识到,那天他说的“不喜欢这样”,也许指的不只是不喜欢那个跳蛋,还有新鲜感过了的腻味。

不过就算要完,霍寻也不能让它在这翻篇——那天的场景一直见缝插针地从脑子里冒出来,扰得他心乱,当初周遇找上他让他不痛快,不能得寸进尺,还以让他不痛快的方式潇洒离开。

宿舍楼就在眼前,周遇转头看着霍寻,问:“找我有事?”

语气淡淡的,眼里却带着几分懒洋洋的从容,像意外成了个赢家,好整以暇地等着对手认输。

霍寻手在兜里握了握拳,松开,手指捏着牛奶盒的一个角摩挲着,衣兜就那么深,他怕被谁看见了似的,把那盒牛奶抵到最里面藏好。

多余的。

霍寻抬头对上周遇的视线,心里如有了答案,平静道:“你不喜欢,以后没有再联系的必要,”规避那些肮脏的词,用只有对方能听懂的方式说,“我这人记性不怎么好,你也就当没认识过我这人。”

霍寻刚说完,周遇眼里的从容就褪了,变得沉沉的,审视一样望着对方,带着几分不易察觉地危险感,他轻飘飘地问:“就这些?”

语气也比刚才冷淡,周遇嗤笑一声:“跟了我一路,你要说的就是这点屁话?”

这什么喜怒无常吊人胃口的混蛋,霍寻心里“艹”一声,这几天憋着的那些恼火、茫然和委屈,就在这三两句话间倾刻涌泄出来,他忍着,点点头语气也冲:“就这点屁话,够你憋他妈好几天了。”

说清楚了,霍寻转身要走,身后忽然猛地一下——周遇跨一步上来抓他的手臂,扯了两步把他推到墙后的阴影里,整个人压上去,贴在他嘴边似笑非笑地开口:“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以为我会就真的放过你?”

原本一个挺酷的刺头,找人“分手”憋着股委屈劲,还他妈挺可爱——周遇算是听懂了,这是埋怨他这几天不理人,像个跟男朋友冷战几天的高中女生,以为要玩完了。

“想得倒挺美,”周遇倒打一把还不够,忍不住笑一声,“你记性不好也不行,这种事一般灭口才能让我放心。”

距离太近,霍寻偏头想避开一点,没什么用,于是退后一步往后靠在墙上,问:“什么意思?”

周遇也靠近,没回答,突然伸一只手摸进霍寻衣兜里,掏出那盒奶:“你找我不是为了这个?”

霍寻没说话。

“我不喜欢跳蛋和玩具,”周遇也没要他说,掂着那盒奶看了看,“牛奶么,一般吧。”

跳蛋、玩具,这类露骨的词被他很自然地从口中说出,在放学的夜里,学校寝室后边的墙角,禁忌而刺激的。霍寻听着,心里却忽然觉得松了口气,这些天纠结在心口的那股复杂的感受,就这么消得干干净净。

同时又有种无力地好笑,近墨者黑,两个变态在一起能好到哪里去。

“嗯,”霍寻应了一声,腰上一凉,衣服里伸进来一只手。与刚才的平静不同,他明知故问,“所以呢,你喜欢什么?”

周遇的手移到霍寻胸口,摸到一层纱布,最外边隐隐的湿意,他熟练地解开,布从胸口滑下来,答道:“喜欢能让你舒服的东西。

隔着一层衣服,周遇弯腰埋头下去,准确地含住一边乳头,用力吸,奶水从乳尖涌出来,浸在外边的衣服上,衣服湿哒哒地变了形,黏糊糊地完包住乳头,胸口的衣衫处明显地凸起一个圆粒的形状。

乳尖在温暖湿润的口腔里无处可逃,舌头隔着衣服一下下地戳在上面,久违的感觉和这实在太刺激的地点,霍寻被舔得头皮发麻,“……周遇,”几米的墙外偶尔还能听见说话和脚步声,哑着嗓子,他骂,“这他妈是学校……”

听他这么说,周遇吐颗嘴里的圆粒,直起身,借着微弱的月光看霍寻的脸色,没真生气。

于是他提醒道:“说得好像没在学校做过一样。”

说完,他主动退开两步,没再继续的意思,悠悠地瞥一眼对方被弄得狼藉的胸口,握着那盒牛奶得逞一般勾了勾唇:“走了。”

霍寻看着走出阴影的那个背影,在灯光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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