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打哪来的?”

陆小凤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等等,木佛像不会就是困押着他的模型吧?!

他这会真的是连气都不敢喘了。

侍女答:“宫主说她要信佛,所以让每个房间都摆上一尊木佛像。”

“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男子咬牙切齿,“她是真把自己当公主了不成?!自己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的蠢货!她准又是被那老头当枪使了!”

“可要我把这佛像扔出去?”

男子发出一声冷哼:“算了,放这吧。”

九少爷似乎没有检查的意思,陆小凤悬在半空中的心重新放下,他背后已经湿了一片。被关押在模型里的侠客心生后怕:幸好,幸好……

房间内沉寂了很久。那九少爷问:“为何还不退下?……难道说,那老头又有什么吩咐?”

侍女答道:“老先生说:近几天岛上打算进行宵禁,没有他的吩咐,夜间所有人不得轻易离开屋舍。”

九少爷嗤笑了一声:“就这些?”

“还有,他说岛上进了很多居心叵测之人。若有人来敲门,八成是别有用心的家伙。可以直接以刀刃对之。”侍女轻轻柔柔地说,“九少爷,老先生还说了。你要是再铸下大错,没有他的命令就私自出岛,他就把你压进棺材里,从船上扔下去,关整整半个月。这次,一公子可不会把你从海里捞回来了。”

房内的气氛突然压抑了许多,针扎似的杀气遍布房间的每个角落!在佛像里的陆小凤努力平稳下意识加快的心跳,庆幸的是,侍女的心跳声比他要大得多,所以宫九并没有注意到他。

半晌,男子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冰冷:“滚。”

侍女恭敬地回复:“是。”

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陆小凤听见了有人拿起杯盏的声音,然后是流水声,紧接着的是充满香气的酒的味道,从外界通过佛像的口鼻处,钻进他的嗅觉。

陆小凤苦哈哈地想:这酒比得上霍休那三十年的女儿红了。

可能是因为终于对外界的情况有所了解,他的身体这时竟然放松了许多——只是他的心弦仍然是紧绷的。

叶障目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叫牛肉汤的坏女人,和他到底玩的是怎样一场游戏?每个房间里的木佛像,是不是里面都装着一个人?还有,为什么那所谓的‘老先生’会下达宵禁的命令?

事情是如此错综复杂,陆小凤恨不得此刻能冲破佛像的禁制,赶紧从里面出来。将小月之前与他说的话,还有此时此刻九少爷和侍女间的对话结合起来……陆小凤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从他的脑子里升腾起来:这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是为了对付叶障目!

他苦笑着,终是有所明悟:剑有双刃,当上位者再无法保障剑尖的所指时,就会将剑折断。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才是。

陆小凤努力动了动手指,他试图让身体被禁锢的内力流动起来,只是他无论再怎么去冲击,被点的穴脉仍然在阻挠他的行为。

他又开始后悔:自己就该让小月把这佛像撬开。

只是小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停留的时间也不过就是一息功夫。不等他开口,那姑娘就离开了。

陆小凤咬着牙,强行凝聚起内力,对穴脉进行冲击!

外面的酒香味越来越重了。那个‘九少爷’一定喝了很多很多的酒。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杜康能解千愁,但是古人也说:借酒浇愁愁更愁。酒能麻痹人的神经,但短暂的麻木之后,带来的是更长情的痛苦。

陆小凤想:他是在痛苦即将对弦一举起刀刃吗?

突然,陆小凤停住了动作。

因为他听见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不在门里,在门外。

他的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这样一幅景象:这个人走啊走,走到了门口,而后停住。

然后,陆小凤突然感知到浓浓的血气和冲销的剑气!

这剑气是如此熟悉,只有一人的剑气会带有如此奇异的波动。表面是平静无波澜的淡淡温柔,但内在却充斥着一往无前,充满锐意的杀气!

这是……!

房内的九少爷沉默了片刻,他仿佛忘记了刚刚侍女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只是低声说:“进吧。”

他的话音刚落下,门便无风自开。

门外站着的,是眉目沉静的剑客。

剑客沉默了很久,他的视线定格在九少爷的脸上,很久没有移开。

面前举着酒杯的男子有着乌黑的,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长发被玉石雕琢的发冠束起。他的眼眸狭长,挺拔的鼻子下是带着微凉意味的薄唇。男人的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的动作和叶障目一模一样——他们彼此都贪婪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叶障目先移开视线,他垂下眸子,遮住眉目间细碎的淡漠。他低声道:“你就是宫九?”

宫九笑了,他的凤眸微微挑起,眼尾处是散不去的微醺红霞:“正是。你可能已经忘却,但我确实就是宫九,而你,也是这无名岛上的弦一。”

他轻轻摇了摇手里的酒盏,而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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