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好,贺玉姝去江家小住也是常有的事儿,故十天半月不急着寻人,只是今日江蜜登门众人才知贺玉姝未去投靠她,贺夫人这才急着让孟謦舟出来寻人。

能寻到此处也是江蜜无意间说到的。

孟謦舟对于衿竹馆的鼎鼎大名也是有所耳闻,但月竹笙这人他却并未见过。

此刻得见贺玉姝就想着为两人引荐,却是月竹笙先开了口:“久仰贺二公子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晚晚离府多日,家中挂念,小生不便多留,择日定登门拜访,还劳贺二公子款待。”

孟謦舟朝他拱拱手,算是应下,又拉了贺玉姝一把,朝着楼下走去,临了贺玉姝还不忘提醒:“小竹子,待陶制好了,让人跑腿到我府上知会我一声,我亲自来取。”

月竹笙应了一声,走到窗边,将窗户撑开,就瞧见刚刚走到楼下的贺家兄妹。似有所感,贺玉姝扬起头就瞧见他,还同他挥手再见,月竹笙笑了笑然后才将窗户又落下。

衿竹馆对面是个酒楼,规模不大,生意却极好,尤其是那说书先生讲出来的故事可谓是精彩绝伦,吸引了一大批的听众。

酒楼中此刻正说到那日齐鸣的案情,话题一转又到了贺玉姝美救英雄,甚至还有胆大者断言文贺两府好事将近。

只是未料到预言刚出就遭人打破。

“那可不见得,我方才还瞧见茂成郡主从衿竹馆出来呢?传闻半月前月先生就称病不出,连馆内天天都有的文谈会也不露面,许多先生拜会都一一推却,众人还以为他病重的很呐,直到刚才见他窗前遥送茂成郡主,那面色通红哪里像个病患,只怕这些天只顾着陪郡主去了,乐不思蜀呢!”

这样的猜测就像是一滴清水掉入油锅,楼里一下子炸了起来。

“不会吧,月先生可不像是那样的人,你难道忘了三年前万金难买文人骨是怎么来的吗?”

“记得,记得,这哪能忘?不过毕竟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人都是会变得,金钱不能使其折腰,那权势呢?”

“前两年学宫请月先生去授课,给的还是学正一职,这不是权利的诱惑吗?但你看月先生去了吗?”

“说的也是,所以呢应当是茂成郡主强占了月先生,毕竟有当年的救命之恩在前,月先生也不好拒绝,这些年月先生心里苦啊!”

“茂成郡主着实可恨,月先生太可怜了。”

“太可恨了,太可怜了。”

……

马车上对此一无所知的贺玉姝被强行扣上一顶锅,她此刻正在跟孟謦舟禀陈月竹笙的厉害之处。

“二哥,二哥,你知道平阙城中盛传的千金难买文人骨是怎么来的吗?”

孟謦舟当然听说了,但是这贺晚晚离家数日见到他也不知先问问家中人安好与否就忙着道起外人的好来,孟謦舟又不忍浇灭她的热情,只好闭着眼往车厢上一靠,养起神来,但贺玉姝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康老王爷膝下有一孙儿,自幼聪颖,为了给孙儿启蒙康老王爷寻遍平阙名师却都瞧不上眼,最后觉得还是月竹笙勉强胜任。”

“随后康老王爷让人去衿竹馆请,却一直见不到真人。老王爷之子是城中有名的浪荡子,受人挑拨领了一群地痞流氓就在衿竹馆门前闹事,可用不着馆内的人出面围观的百姓就将他们骂走。这一下就落了康王府好几次面子,康老王爷也不是个心胸多宽广的人,就想出一条毒计,让人放出月竹笙百金收康王孙为唯一弟子”

他就是要破了月竹笙不事权贵,不重财利的名声。

“这风一吹谣言传的极快,三人成虎,渐渐地也就变了味儿,待月竹笙听到时就变成了万金。原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就范,次日康老王爷亲自带着康王孙登上衿竹馆,可没进门就被人挡了回去,两人当面对峙。其中就有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就高声问起月竹笙,月竹笙只说千金难买文人骨,万金不敌诗与赋。”

“再后来自然就结下仇来啦,康老王爷又让人去衿竹馆请月先生,先生一来就听说了月竹笙的事迹,当下便投了衿竹馆,康老王爷再想闹事也还是有顾虑的,最后只能是作罢,将孙儿进了宫内皇学所,至于后来如何却是不得知了。”

贺玉姝说完见孟謦舟一直维持着原来的那个样子不为所动,她刚伸手准备去摇一摇,就听得孟謦舟鼻腔发出一个“嗯”,表明我知道。

“那他日后若是登门拜访,你可得要好好款待。”

“好,好好款待。”孟謦舟随着她的话开始应和。

见她还要说些什么,孟謦舟赶紧打断,“这些日子你不在府中,前几日有人登门怀中抱了个小木箱子说是要你亲收的,知道你不在府上就又走了,这一连四五日天天都来,你现在回去没准儿还能赶上。”

听到这话贺玉姝迷惑了,“可知道是谁让送的?”

孟謦舟摇摇头,“那人第二次来又无功而返的时候我就让人去跟着,没想到最后在春角市跟丢了,这人应当有些功夫的。”

“那我可要和他比比,打赢我了东西留下,输了他就把东西拿走,待他什么时候能打过了什么时候再来。”

孟謦舟还是没忍住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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