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文端颐当然不会听他的话,眼睛一闭,身子一歪直接倒下。

旁边冲突当中的文官们更是惊恐,“不好啦,贺沥把文阁老打死啦!”

宫门前的事情很快就传到苍明帝耳中,便吩咐贴身大太监木公公带了太医前去,并将那两人绑到殿中来。

木公公哪里敢去绑文端颐与贺沥,心中明白苍明帝说的只是一时气话,只将太医带到宫门口。

文端颐很快就被太医高超的医术给‘救死回生’,听闻木公公传来皇上的口谕,贺沥同文端颐两人赶紧转身进宫。

启明殿内贺沥、文端颐两人已经站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得上面批阅奏折的苍明帝抬头看他们一眼,仿若刚才只是木公公假传了旨意一般。

时至大寒,殿内早已烧上了火盆,空气中浮动着层层暖意,鼻尖飘过的龙涎香时刻提醒着两位肱股之臣:你醒醒,不能睡!

苍明帝在折子上落下最后一笔,抬眼看了看低眉顺眼的两位臣子,一巴掌拍在长案上。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门口给朕惹事,堂堂两文武大臣的所作所为与市井地痞有何分别?朕的脸面都被你们两个给丢光了!”

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哆嗦的文贺二人,熟练地抓住苍明帝话中重点——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重臣相争丢他脸了。

“臣等有愧陛下宠爱,请陛下降罪。”跪下,哐哐磕个头。

如此作态倒将苍明帝满腔怒火发散一些,倏而又想起这些年来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他颇为头疼地捏捏眉心。文武相和是他不愿意看见的局面,但是如今这般针锋相对步步紧逼也不是他所希冀的。

“说吧,这一回又是为了什么?”

贺沥一肚子的委屈正准备吐个干净,正巧苍明帝又刚刚问到他的心口上,“是文......”

“回禀皇上,是微臣的过错。”文端颐向前一步,扯着嗓子用声音盖过贺沥的陈词,意气风发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太医刚刚诊治出来‘饱受惊吓’的影子。

“微臣家中喜讯频传,见有一内侄年岁得宜尚未婚配,臣作为至亲长辈自然是关心一二,方才忽想起贺将军府上千金年岁相当,便想着从中说道说道,只是不曾想内侄不秀未得贺将军青眼,故有了宫门口那一幕......”

听着文端颐的话,贺沥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张口打断:“文大人何必多言,我贺沥的女儿自是掌上明珠,婚配与否?与谁定下良缘?皆是我定国将军府的事情,万不允许他人多说一个字,还望文大人好自为之。”

“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即为同僚,同僚之间相互关心有何不妥?况念及近日平阙城中百姓口舌之间流言传导,为着令千金闺誉,贺将军还是早早将亲事定下来为好。”

贺沥斜看了文端颐一眼,袖中的手握得极紧,心中暗暗后悔方才未将马鞭带上,否则此刻定要抽到文端颐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哪里管得什么同僚不同僚,陛下不陛下的。

苍明帝在上位坐着,至于平阙城中关于贺玉姝的传闻他也是早有耳闻,此刻听文端颐一说便能明白,眼瞧着下面的两人似乎又要掐起来,他抬手止住文端颐的话语。

“区区小事又何劳两位爱卿大操干戈,文卿是好意但是现在看来意欲结亲不成,反倒是结下仇来。贺卿有女若宝,其心情朕尚可体谅,但你二人如今在宫门口喧哗吵闹也是事实,既是如此便罚你二人两月俸禄以示惩戒,可有怨言?”

现在既然是苍明帝出来当和事佬,文端颐自然是就坡下驴,只是瞧着贺沥脸色冷硬的很,虽是领罚谢恩,但心中依然是憋着火气。

“贺卿府上千金与朕的公主们关系甚好,年岁小时朕也见过两回,天真活泼甚至可爱。贺卿为东渝贡献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自是珍惜,婚姻大事仔细些定是无错,为避免城中流言更甚,木公公传朕旨意,加封贺玉姝为茂成郡主,规格仪制等同享公主尊荣。”

文端颐与贺沥二人并肩出的殿门,身后跟着将要随贺沥去定国将军府传旨的木公公。文端颐仗着有木公公在贺沥不敢轻举妄动,又凑过去说起小话来。

“贺兄这一回可算是捞着啦,皇上亲封的郡主至今令千金还是第一人,若是将来实在嫁不出去,有了郡主的名头,尚个驸马也是小事,定也有大把的人愿意,皇上这是为你解决后顾之忧呢!”

料定贺沥定然是会怒而不发,但是瞧着身边的人极为平静,二人相识多年此刻文端颐也是把不住贺沥的心思,干脆闭了嘴一路向宫外而去。

贺沥一路沉默,心中却万分后悔,刚才文端颐说的话他也是想到了,那么府上那么多的人精定然也是通透明白的很,想到即将面对的唠叨,贺沥心中有些发怵。

于是在即将到达定国将军府门前的时候,贺沥便跟木公公说军营有要事,让木公公前去传旨,他则调转马头飞奔向营地。

木公公传旨本来贺府众人应该是在前厅接旨的,但是今日定国将军府正在更换前厅的横梁,人多杂乱,贺夫人只能是带着木公公去往后院。

定国将军府与旁的府邸不同,府上名贵的观赏植物是有但是很少,更多的是各种果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