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寻常人等是不会来敲大理寺门前的鼓,通常所有案子归于当地县衙进行审理,若有疑难未决之事大多是以折子形式递到大理寺,若大理寺也拿捏不了最后是会面呈皇帝。

这么多年来大理寺的鼓声从来都没有响起过,甚至是众人都忘记外面还设有这样的东西,今日初初听闻,仿若置身梦中。

前院很快就有人过来,只是回禀说是有一女子鸣冤其中牵扯到了人命官司,薛平川原本是想指定一人审理,只不过立马又有人进来通禀说是外面来的是茂成郡主贺玉姝。

“怎么是这个煞神!”

薛平川不注意就将心里面的话说出来,一时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后面有同僚咳嗽示意,薛平川才猛然间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吩咐道:“开堂,本官亲自审理。”

薛平川到公堂的时候,我外面已经是有很多的百姓聚集观看审理,毕竟大理寺的鼓声几十年都不见得响上一声,如此敢有人去敲,当然是要看热闹看个够本的。

贺玉姝站在公堂中间,见薛平川刚在上面落座,贺玉姝恭敬行礼。

“贺玉姝见过大人。”

薛平川几时见过贺玉姝这般客气的,更何况她现在是苍明帝御笔亲封的茂成郡主,说起来贺玉姝是主他才是奴,如今贺玉姝这般客套他内心惶恐。

“茂成郡主请……”

“今日堂中没什么郡主,只有民女贺玉姝,大人当一视同仁,秉公而论。”贺玉姝打断薛平川的话,面色冷然,和平时截然不同。

既然贺玉姝如此说了,薛平川心中也不再有什么顾忌,惊堂木趴的一声将周围尚有的窃窃私语声压制下去。

“贺氏,你今日鸣大理寺殿鼓是有何冤要诉?有何情需陈?”

“回大人,民女今日只为徐昇徐公子就东五大道上齐府嫡长子齐鸣横死一案喊冤。”

薛平川挑挑眉头,未曾料到是这一回事,文阁老和贺大将军历来不和,怎的这后一辈的就突然亲近起来了?

因涉及到之前的案子,薛平川让人将徐昇主仆二人带了上来。

虽蹉跎过一天,再见徐昇时,贺玉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仔细一瞧原来是脸色更加苍白,唇无血色,身姿依旧挺拔但不改孱弱公子的模样。

除却徐昇,贺玉姝要求齐柏及其夫人均要到场,薛平川立刻差人去请。

齐柏虽不愿但奈何薛平川奉旨办事,他不敢反抗,只能是带着一脸的丧子之痛携着夫人周萍儿匆匆赶来。

齐柏子女众多,但原配夫人所出的只有齐鸣一人,且这个嫡长子资质尚可,他并不轻待,待人成年以后开始为他打算筹谋,但不料一朝惨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甚是悲哀,心中哀痛之时也知上次堂审竟牵扯到文阁老养子,齐柏自是文端颐队伍的,这两日思虑良久,一方权势一方佳儿,难以抉择。

一同前来的齐夫人,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的模样,此刻她低头站在齐柏身后,时不时拿帕子试过眼角,始终不作言语。

“相关人等均已到齐,贺氏你且说说齐大公子案到底有个冤屈?”

贺玉姝开口就抛出一枚炸弹。

“因为齐大公子根本就不是被马车撞死而是中毒身亡。”说完又观众人反应,然后接着说道:“与齐大公子在一品楼见面时因一些小事发生口角,后手绢误被齐大公子拿走,因贴身之物定当要追回的,奈何小女在平阙城中声名显赫,齐鸣误以为我要对他动手便匆匆忙忙就跑了,人至外间再回头看我时,我发现他双眼通红,原不觉有何不妥,后面想起时曾请教友人,怀疑齐鸣中毒,但尸身不在大理寺无法请薛大人亲查,小女子前夜只好亲自走了一趟齐府,薛大人你不妨猜猜我看见什么了?”

夜闯齐府,身为齐府家主尚未说话,齐夫人就先嚷起来。

“哎呀,大公子棺木前天午时便让高僧封好,只求来世福运傍身,你这贸然开棺这是成心让大公子在地底下都不得安生啊!若是大公子不得转世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说完齐夫人一副失神到悲痛欲绝的模样,让贺玉姝不自觉地多看了她几眼。

本该听闻是愤然大怒的齐柏此刻也并未有什么过激地反应,嘴巴张了张最后也只是吐出几个字来。

“此事我定会奏与皇上。”

贺玉姝笑了笑不以为意,接着道:“我若替齐大人查明令公子死因只怕齐大人谢我都来不及呢......”

“昨日开棺我见齐鸣尸首僵硬异常绝非一般的尸僵可比,且五官之中皆有血迹虽被人仔细清理过但也总有遗漏之处,面色发紫是典型的中毒之症,且小女小时曾观军医医治伤残,虽与仵作之间隔着行但也算是略懂一二,于是冒昧检查过齐鸣胸口腰腹并无马车撞击之后呈现出的青紫淤伤,由此可见徐公子定是被冤枉的。”

虽是如此说但也仅仅是贺玉姝的一面之词当然做不了数,当下薛平川也不在顾忌什么同僚之情悄声吩咐人带着仵作直接去齐府查验尸首,违者一律论处。

薛平川又言:“即使如此初次堂审之时有证人亲眼目睹齐鸣乃是被马车当场撞死且车上坐的正是徐世安主仆,今证人突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