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古太太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地就往下掉:“你这、你这孩子,从前被蚊子咬个包都要哭鼻子的,如今这般要强作甚?”

“女儿真的没事儿,您这身子才好了些,白芷姨娘不也说了要您切忌大悲大喜?您如今最要紧的是调理好身子,旁的事儿有女儿操心便是。”古月瑶接过翠翠递来的帕子,细致地为古太太擦去泪水:“如今女儿已十四了,我听徐婶子说她们村里的姑娘,五六岁就能开始帮家里做事儿,那我一个十四岁的大人,总不能输给五六岁的小姑娘罢?”

古月瑶知道,家中落败是古太太心中的痛,对从前如何是只字不提,只兴匆匆地说起她这几日跟着徐氏等人上山的见闻,有小松鼠、野兔,可惜野兔跑太快抓不住;还认识了些野菜野果…

古太太哪里不晓得女儿这是在宽慰自己?虽然心疼孩子,却也不忍叫拂了女儿这一片孝心,吸吸鼻子控制情绪,缓了好一会儿才稳定下来。

翠翠知晓太太这是要跟大姑娘说正事儿,也不用太太吩咐,悄悄退出正房守在外边儿。

母女二人在屋里说了约摸有两刻钟话,翠翠听到里头太太叫她才进去,原来是太太叫她扶姑娘回去歇息。

翠翠趁母女二人不察,悄悄打量二人的面色,见皆无甚表情,心道这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此事?可太太与姑娘不说,她也不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