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医,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众人耳朵边响起,一下子,几乎所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齐齐转头,盯着后面的张中书,眼中含着愤怒。

张中书一时间有些不自在,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双手一摊,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学中医要花很长的时间才能出师,像韩老这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都束手无策,他这个明显并没有学多久的小子又有什么办法?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韩一栋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作为一个老中医,他如何不知道这一行想要出人头地得花多少时间,但是有的人就是天赋异禀,如果再从小学习的话,这个年龄出师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况,他是亲眼见证过贺临出神入化的医术的,不然他也不敢随便把人带到张老板的面前。

如果贺临是个半吊子,他这么做不是在砸自己招牌吗?

他还没有这么蠢。

但是韩一栋知道,不代表别人也知道,因此,张中书一番话下来,果然有人神情之间有了犹豫之色。

韩一栋见况不妙,连忙开口打圆场,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先生的医术绝对在我之上!”

先生!

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变了。

他们也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乡巴佬,他们当然知道“先生”这个称呼在杏林老手口中意味着什么。

于是全体都不说话了,包括张中书,也皱着眉闭了嘴。

对于身边的细微动静,贺临全听在耳朵里,但是一点也没在意,他此刻已经弯腰,伸手就搭在了张老板的脉搏上。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刚看第一眼他就已经大概有数了,这一搭脉,他的脸色就有些严肃了起来。

“小兄弟,很严重?”

张老板很虚弱,说不出话来,所以开口的是韩夫人。

收回手,贺临摇了摇头,道:“你家老爷子是中毒了。”

“中毒?”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话一出,一时间众人脸色各异。

尤其是躲在人群后面的张中书,脸色更是有些发白。

“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和老爷子同吃同住,怎么会……”

“放心,诸位没有任何问题,只有老爷子一个人中毒而已。”

贺临接过保姆递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地说着。

同吃同住,只有一人中毒。

这是有人要谋害老爷子啊!

所有人立刻想到了这一层,一时间,房间就静默了下来。

豪门大宅,有些龌龊手段,大家其实都清楚。

就是不知道谁才是那个凶手了,一时间,刚才还同心协力的众人,开始各自为营,互相猜测了起来。

“那……老爷子他……”

短暂的沉默过后,韩夫人第一个开了口,脸上的担忧没有丝毫的掩饰。

贺临看了她一眼,脸上微微一笑,道:“无妨,只要严格按照我说的做,三个月时间,老爷子一定痊愈。”

韩夫人的眼中闪着惊喜,颤声道:“真的?先生要我们怎么做,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照办!您放心,报酬不会低。”

贺临看出来了,这屋里一群人,这个张老板所谓的亲人们,可能真正关心他的,只有这个韩夫人了,至于其他人……

贺临将屋里的人扫视了一遍,视线在张中书的身上微微停留了一瞬,又很快移开,最后落在了韩一栋的身上。

“韩老,您的针囊,再借我用用,可好?”

韩一栋二话不说,就将针囊递了过去,激动道:“先生可是要施针?”

要来一个盛满酒精的方盒子,贺临一边将银针全部取出扔进去,一边说:“老爷子中毒的时间有些久,已经影响到了根基,寻常的方法不能用,如果驱毒太快,反而容易造成身体亏空……”

贺临让韩一栋将老爷子的衣服解开,一边将消过毒的银针取出,一边给他说道。

韩一栋喜出望外,知道贺临这是说给他听的,自然欣喜若狂,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努力地记着,生怕遗漏了一点。

贺临的所作所为也没避着韩夫人等人,但是对方很上道,见他开始有动作了,就连忙将屋里的所有人都驱赶了出去,包括自己,全部安安静静地在屋外待着,只留下韩一栋和贺临在屋子里。

取针,施针,贺临的速度很快,但是很有条理,他下一针,就顺口说一句这一针的作用,语速不快,很简洁,但是却每一个字都很重要。

不到十分钟,贺临就已经停手,站在一旁洗手了。

而韩一栋则如痴如醉地看着张老板身上的银针,回味着刚才贺临的每一句话,忍不住心里啧啧称奇。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原来这个穴位还有这样的作用,我父亲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个……这两个穴位明明是相冲的,没想到只是调整了一下银针的角度和尺寸,居然就有这样的神奇作用……”

韩一栋絮絮叨叨如同个疯子,床上躺着的张老板看着都有些怕了,连忙转移视线,盯着贺临。

“老爷子想说什么就说吧,可以开口。”

贺临擦干手,开始整理针囊。

“这是什么毒?有什么作用?需要多少时间?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你这种毒是一种很古老的毒,毒方早就失传,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些存留在世上。至于作用,就是慢慢的让你虚弱,掏空你的元气,最后……”

贺临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张老板点了点头,也没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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