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概想缝破掉的衣服吧

我有些疑惑,她并不会伤害我的样子,心想,我还是顺了她的心愿吧,要是神经病暴躁了,把我咬死了怎么办

我使劲抓了抓头皮,胡乱的翻找着柜台,一定要找到针线啊,一定要找到。

我知道在陈列柜上根本就没有卖针线,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针线

我不甘心,翻遍了所有抽屉,希望奇迹出现。

别说,我还真在柜台的最底处找到一坨针线。

只有一坨,不知谁的。

针线有些落灰了,不知道放了多久。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将针线拿出来,“给你,给你,拿了快走。”

她伸出一双脏兮兮地手,像是要拥抱什么,亦步亦趋地走过来。

我忙将针线放在收银台上,后退两步。

最终,我还是没忍住看了她的脸一眼。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我的眼神正好和她对视。

就是那双眼睛

就是照片里的那双眼睛,带着绝望,玻璃窗外,偷偷窥视我的眼睛。

依然是死死地盯着我,阴毒地要吃人一般,嘴角在微微翘起,竟有些笑意了。

“谢谢了”

我当时快吓尿了,连忙避开眼神,都说不能跟神经病对视,不然会被认为是挑衅。

我屏佐吸,只希望她赶快走,赶快走,可是半天都没听到有脚步声

还没走吗

难以忍受这种心灵上的煎熬,脑海中情不自禁的脑补各种恐怖画面,比如她蹲在收银台死死盯着我,只等我回头就掐住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