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过的女人。他暗自打定了主意,如果起兵成功,就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再也不许世人看她一眼。

翟象拿着一个酒壶走进霍文兴的房间,“冠文侯,压压惊吧。”

兵败之后霍文兴一直处在惶惶不安中,筹措了五六年,和衡大将军一次正面交锋就溃不成军,这让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不假思索地接过酒壶,一仰脖将酒倒入口中,与此同时他觉得胸前一凉,翟象的宝剑直直刺入了他的胸腔。

翟象对他一直非常恭敬,从来没有违逆过他的意思,竟然把宝剑刺入了他的身体,背叛了他。

“翟象,你……”

翟象咬紧牙关拔出宝剑,第二次把宝剑刺了他的躯体。

鲜血像泉水般涌了出来,霍文兴捂住伤口逼视着昔日对他阿谀奉承的兄弟。

“为什么杀我?”

翟象面色狰狞,眼角带着泪水,“我不姓翟,我姓彭,我爹爹是东冀州的彭守备。你和镇北侯合谋残害了我爹娘,杀了彭家二十多口人,只有我大哥逃了出来。”

“我当时在东弥书院读书逃过一劫。翟伯父把我接到西汶州抚养,你到西汶州后拉拢官宦子弟,我借此机会接近了你。血债血偿,还我爹娘命来。”

“哈哈哈,”霍文兴仰天长啸,“冤家路窄,你竟然是彭守备的儿子。千防万防没有防住你,你真会演戏,在我眼皮子底下五六年也没有露出破绽。”

翟象平日的放浪不羁荡然无存,像老虎一般凶猛,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我忍辱偷生就是为了这一天。”拔出霍文兴身上的宝剑,手起剑落,一颗人头带着长长的血渍滚落到一旁。

机关算尽的霍文兴就这样死了,没有一句遗言,也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结束了骄横跋扈的一生。

不知道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在想什么?权力还是爱情?

第二天,霍文兴的人头被悬挂在了西汶州的城头,翟象成为了西汶州的郡守。

西汶州失而复得两天后木樨回到了木仙庄园,一路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让她深受触动。

战争过于残忍,生命太脆弱,她对死亡有了新的认识,对生命产生了敬畏之心,想重复虚无仙山炼制长生的丹药。

高大奎把西汶州发生的事情大概地跟她说了一下,请她安排以后的事情。

三姨娘和匡和敏在巧珊和高大奎的护送下回了匡家,匡家被大火烧去了大半,六姨娘照顾着癫狂的匡裘宽。

匡和敏披麻戴孝为大夫人郁锦瑟下葬,她没有把大夫人安葬在匡家祖坟里,而是在匡家山林建了一座墓穴。

大夫人最痛恨的就是匡老夫人和二姨娘,埋在一起也会相互怨恨的。坟墓离得远,来世再不相见。

在木仙药铺门口,木仙遇到了等候她的寻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