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用来制衡领兵三王,一方面用以对抗外朝的入侵。然而,不曾想到,离王势力膨胀竟会一至于斯。”范文正连忙跪下,慨陈认错,“一切都是老臣的过错。”

“范老,朕不是在责怪你当初的主张,就算没有朝廷默许,离王同样可以很快崛起。”刘子骏微微摇头,“朕思虑的是,今后该怎么办?”

其实,在刘子骏的心里,既不希望离王只手遮天,也不希望他的势力一蹶不振,最愿意看到的是离王势力有所削弱,能为宋廷所用,而不至于威胁到皇权。不然,假如现在的宋朝没了离王,恐怕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君权,军权,君主想要行天平之事,本就如同走在钢丝上,一边担心臣下能力不足,办事不能达到期望,一边又担心臣下能力太强,造成功高盖主。

“老臣建议,还是徐徐图之。”范文正眉目一窒,只能温声劝道。

“徐徐图之,徐徐……那要徐徐图多少年?”刘子骏听着一阵来气,不由一泄,“算了,范老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老臣告退。”范文正自知无法提出什么有效的建议,只好告罪出殿。

“都是一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糊涂东西。”刘子骏看着范文正的背影出了崇文殿,端着茶杯,忍不住啐了一句,脸色瞬间黯了下来。

这时,从殿后缓步走出一个青年,一脸嘲弄的笑容,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赫然是齐朝淮阴王长子,田文子。

“外臣田文子,拜见宋朝皇帝。”田文子躬身揖礼,显得有点散漫。

“免礼。”对于田文子的怠慢,刘子骏看在眼里,埋进心里,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田卿特意千里迢迢来我大宋,想来是齐桓君和令尊要有所行动了?”

“呵呵,离王崛起之速,令人骇容,俨然成了神元大陆各大仙朝的众矢之的。”田文子嘴角轻抽,从容说道,“外臣明白宋帝心中所忧,今日过来,正是为宋帝解去这个心头大患。”

“既是心头大患,哪有那么容易可解?”刘子骏疑惑问道,“兹事体大,尚需格外小心谨慎,不要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宋帝所虑,不无道理,就拿这几年来说,离王先是击败楚朝,逼退晋朝,后又南平南岭,东征东海,就连超级宗派清一教也被离王从神元大陆除名,想要对付离王,确实不得不慎之又慎。”田文子神秘道,“不过,一山更比一山高,离王再如何强势,所掌的地盘终究有限,不知宋帝觉得‘六朝伐离’如何?”

“什么?”刘子骏闻言,霍地站起,两眼直直地盯着田文子,满脸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