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凉如水,寥落的星辰稀稀落落地点缀在夜空中,风吹过小区的香樟树,响起簌簌之声,或许是即将入秋的原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冰凉,夜间喜欢散步的老人也禁不住多加了几件衣服。

而就在这样一个本该继续寂静微凉的夜晚,突然一阵高亢而有力的哭声,霎时响彻整座居民楼,楼梯间由于年久失修总是没有反应的老式声控灯,也在这中气十足地哭声中亮堂了起来,彻底将黑暗驱散了去。

同样的也将准备早早入睡,明天还准备干活的上班族惊醒了过来,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学生,亦或是家庭妇女,一个个从门头探出脑袋,想要寻找着高亢哭声的来源。

而与此同时,漆黑房间里,趴在床上的李桥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生,几个小时前方才跟狐朋狗友喝得醉醺醺的,就连厨房的工作都给旷了,回到家连澡都没洗就一身酒气地趴在床上睡觉。

奈何酒喝得太多,脑壳一阵晕眩疼痛,怎么也睡不着,加上门外那简直就要直冲云霄地哭声,更让他睡不着,迷迷糊糊的辗转反侧,倘若投射入房间的月光是炭火,那么李桥一定被烤的外酥里嫩。

“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李桥拿着枕头盖住双耳,但那哭声依旧如同魔音灌耳似得,根本没法安然入睡,不由气得骂骂咧咧,迷迷糊糊地起床去倒水喝。

而就在他走出卧室,准备倒水的时候,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而且“咚咚咚”敲个不停,似乎不敲破不罢休似得,李桥来不及喝水,耷拉着拖鞋慢悠悠地去开门,一边还骂道:“敲敲敲,敲魂啊敲。”

打开门,李桥差点没被眼前亮堂的灯光亮瞎眼,不是说声控灯报废了吗,怎么现在看来,还很坚挺啊!李桥眯起眼睛,打量了眼前的人,只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文气男人站在门前。

“你有事?”这老式公寓对李桥来说就是个落脚地,平素就不怎么跟街坊邻里打招呼,所以眼前的男人他也并不认识:“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不是!”那人看见李桥穿着背心大裤衩,拖拉着拖鞋,头发一团糟,身上更是发臭的酒气,就跟个不修边幅的社会混混似得,他一个朝九晚五的白领哪里见过,禁不住吓得后退了半步,又听说眼前这年轻小子少不得跟社会人士来往,他的心头更是升起一丝警戒,但脸上强作镇定道:“孩子这么哭闹也不是事,这事您还是处理一下吧?”

“孩子?什么孩子?”李桥听得丈二摸不到头脑。

那金丝眼镜男人面露苦笑,指了指李桥门口一米多远的垃圾堆,说道:“这位兄弟,明天我还得上班呢,这都九点了,大伙都被哭声弄得不安生,您还是帮帮忙,把孩子抱回去吧,这天寒地冻的,冻着孩子可不行啊。”

李桥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儿围着五六个中年大妈老太太,一个个交头接耳,是不时拿余光打量李桥,察觉到李桥的目光,又立刻收回,这把式当真是练得炉火纯青。

李桥虽然喝的醉醺醺的,但不是聋子,她们之间的话语听了个七八成:“张婶,你看看,多么可怜的孩子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随便扔到垃圾堆里,这种父母啊,是要遭天谴的。”

“可不是吗,看着才十几个月大吧,跟隔壁老王的孙子一样大,唉,同人不同命啊,要是她的父母现在在这里,老娘一定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算了,少说两句,人家看着呢,听说那些混社会的生孩子都特别早,说不定……”这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无一例外皆是将目光投向李桥,其中含义颇为明显。

不过李桥那叫一个冤啊,他虽然交得都是些狐朋狗友,而且那堆垃圾也是他丢在门口的,可是他敢对天发誓,苍天可鉴啊,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李桥皱着眉头朝着一袋袋黑色垃圾袋走了过去,旁侧七嘴八舌的老娘们一个个立刻往两侧散开,但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李桥才懒得管这些人目光,而是循着声音望向垃圾堆,只见其中一个黑色的垃圾袋里躺着一个十几个月大的孩子。

但见这孩子浑身上下竟是一丝不挂,连尿布都没有,身上还有不少处脏兮兮的灰痕,此刻这孩子好似没有发现李桥的出现似得,依旧紧闭双目,舞动着四肢高声哭泣着,哭泣的模样着实叫人心疼。

李桥也没想到这么柔弱地一个孩子竟是就这么被丢在垃圾堆里,以往这样的事情他都是从电视新闻里看来,此刻真实见到,李桥浑身一震,一股怒意忍不住涌上心头,顿时酒醒了大半,这孩子的父母也忒不是东西了。

那身后的老阿婆见李桥低头望着依旧哭泣的孩子,双拳紧握,浑身发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上前道:“这位小兄弟,外头天冷,还是快点将孩子抱回去吧,要是伤着哪里,就是后悔莫及的事情啊,不管孩子的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都不要苦了孩子。”

那身后地老阿婆话音方落,在围观的人心中顿时升起了那么一个场景——一对社会年轻男女相遇相恋,然后干柴烈火,孕育出这枚爱情的结晶,奈何生活残酷的现实,令得这孩子的母亲将孩子丢在这里,这悲怆的哭声只求让他发现……

当然,看热闹的人丰富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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