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汉城的母亲问李本。

“我是汉城的小学同学,听说他好了,来找他聊聊天。”

“哦,汉城他到山里去钓鱼了,就那个老白家的鱼塘。”

“好,谢谢阿姨。”

“不用谢,去吧。”

李本进山,向几个路人问路,来到鱼塘。

周围只有一个人,他在椅子上躺着,手里握着钓竿垂钓,正是朱汉城。

他瞥了李本一眼,没有说话。

李本靠近他,同样沉默着他钓鱼。

过了一会儿,朱汉城问:“有事吗?”

“我是院里来做回访的,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哦!很好,我很好的。”

“我听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在山上丢了?”

“嗯,是有这事,怎么了?”

“你还记得那时候发生什么了吗?”

“我就在山上迷路了嘛,那时候吓坏了,哭到嗓子都哑了,在里面待了两天才被人找到,回去后惊魂未定,胡说瞎叫了一段时间,也就这样了。”

“没什么记忆深刻的特别事情吗?”

“没有。”

“呵,你应该认得我吧?”

“啊?”

“我说,你应该不是头一次见到我了。”

“你在说什么啊?”

“对于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

朱汉城皱起眉头,盯着李本,问:“你想说什么?”

“我和陈严都尽力了。”

“陈严是哪个?你到底是谁?不要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嗯,你可以当我是个疯子,就这样吧。”说完,李本便打算离开了。

“你死定了。”朱汉城的声音传来。

李本停步转身看着他。

“不只是你,你的家人,陈严一家,司机一家,还有那个苏小川,统统都得死。”

朱汉城的嘴巴没有张开,声音直接传入李本脑海,他露出笑容,嘴角翘起一个夸张的弧度,继续说:“我知道你口袋里藏着录音笔,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用。”

“为什么?”李本问。

“为什么要让你们死?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想让你们死而已啊!哈哈哈哈!”

“你是怎么做到的?”

“问到关键点上了,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告诉你你也不懂的。我知道你猜到我的手法,但你没有证据,没有能力阻止,只有乖乖等死...你放心,你是第一个察觉我能力的人,我会让你最后一个死。”

“是嘛?”

朱汉城什么都没有说,转过头去继续钓鱼,显得无比自信。

然后,伴随一声闷响,他突感一阵眩晕,翻倒在地。

昏沉感让他难以控制自己发出喊声,迷蒙中,他看到李本双手抱起一块大石头,向自己眼前砸来。

紧接着又是一次重击,有骨头碎裂声音发出。

鲜血从朱汉城的脑袋上漫出,流入了鱼塘。

他的手抽搐着拍打地面,李本举起石头再次下砸,使他彻底断了气。

朱汉城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凹陷下去一大片,牙齿碎落一地。

早在来之前,李本就在考虑两种情况,一者自己的猜测纯属瞎想,二者猜测若为真,自己又该怎么办。

前者不用多说,走人便是。后者,自己就要想清楚,要怎么对付一个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

答案是没有办法。

自己根本无法找出证据证明,社会的司法、执法机构没法处理超现实事件。期待通过正常途径解决是不可能的。

那么只有通过劝说了...昨晚李本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会在打算离开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直到他听到朱汉城不知用什么方法向自己传声,看到朱汉城那恶意满满的笑容,加之那些疯狂的话语。他终于确定朱汉城拥有特异能力,并且从他的表现来看,根本不打算放过自己与其他人。

面对这种情形,他也早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同归于尽。

在朱汉城的监视能力下,李本知道自己进行任何暗杀策划都是没有用的。想要杀人后脱罪,在现代犯罪侦查手段下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且必须果断地,用一切最直接的方法,解决掉朱汉城。

也就出现了他随便捡起附近一块石头砸死朱汉城的这一幕。

确定朱汉城断气之后,李本报警自首。

在陈述中,他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调查经历、猜想与最后动机都交代了个清楚。

以至于警方觉得他有可能是个有被害妄想症的精神病,申请对他进行了精神鉴定。

多日以后,李本被送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李本,你朋友来看你了。”李本的治疗医师对他说。

在会见室,李本见到陈严。

陈严说:“我想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什么都不明白。”

“阿颖还有做噩梦吗?”

陈严摇摇头说:“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之一,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了,因为其他人都说这是假的。”李本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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