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混沌侵蚀度出奇的低,说不定能在这里面找到一些正常食物,而且在这个地形里,那只乌鸦想要通过隐身来接近应该是不可能的。”

考虑到这些,他决定向这片充满红树植物与挺水植物的地方进发,希望能摆脱乌鸦怪物的纠缠。

这里的水极为浑浊,有数不清的浮萍绿藻与断落的枝叶漂浮在水面,用肉眼根本看不到水下的情况。而在密集的树丛间,李本带着的手杖与小刀要比长剑更方便实用些。

“这里不用担心有什么强大的混沌生物...那样的封印地应该不会处处都是...”

各类虫鸣鸟叫充斥四野。

李本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了,那些混沌侵蚀度较高的地方,永远是一片死寂,每当听见异响,就意味着怪物的到来。

“有没有鳄鱼呢?听说鳄鱼肉是鸡肉与鱼肉混合体,味道并不差。”他舔了舔嘴,由衷期盼鳄鱼的到来。

猎人爬上一颗高树,观察周围,希望能找到只生长在干燥地面上的松树,以此作为一个前进的方向,不过事与愿违,这里除了柏树、水杉和水栎一类外,没有其它。

除了沼泽,还是沼泽。

在沼泽地形里,干燥土地的地势一般要高些,如果能找到流动明显的水流,逆向而行是一个选择。

李本在一段时间观察后朝着西面前进。

他用手杖探测水底,以免碰到食人的“沼泽淤泥”,它与沙漠中流沙地类似,陷入其中后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路上遇到密集分布的锯齿草拦路,便将手杖横在胸前推进。

快要入夜时,他砍下十数根小白蜡树,在一株大树分叉开的树干上铺出一个小平台,编织草藤固定,将行囊中的小帐篷取出支于其上。

“再去找些棕榈叶作为铺垫就可以了...”他仔细戒备着乌鸦的袭击,不过它似乎没有跟过来。

在这种密林中,即使它隐身,在水中行动也会造成明显的异响,而在空中接近则会发出更清楚的扇动翅膀声。

棕榈树干间存在着干燥的杂草,李本顺手拿来当做引火物使用,没想到一条花斑小蛇盘踞在里面,被他一把抓起后狠狠咬了他一口。

“咕咕噜...”李本的肚子发出响声。

他没理会手上的伤口,看着小蛇说:“你看起来好漂亮啊...也很正常的样子。”

将湿泥垫在平台上,点燃被折断的小树枝,夜间的篝火上多了一条无头的肉串。

晚上,蚊子猖獗,李本裸露在外的脖子与脸蛋都被其无止尽地骚扰攻击。

这是好事,说明这里生态环境很好,就目前为止一个混沌生物也没有遇见,说不定能碰到定居于此的部落...不过就算有,自己对他们来说是敌人还是友人呢?

深夜,冥想中的李本处于半睡半醒之间,他发觉了头顶上的动静而故作不知。

来了!

瞬间,猎人暴起,同时挥剑下劈。

从水底猛冲而出的乌鸦怪鸟用它的脑袋硬接了牺牲者的一击,而其锐利的鸟喙则刺穿了李本的胸膛。

两败俱伤。

“不会再让你逃了!混蛋!”他咆哮着,左手死死捏住鸟嘴,不让其在胸骨间张开,也不让它拔出,而右手则控制着牺牲者疯狂刺击怪鸟的脖子。

乌鸦喉咙发出凶悍的呜鸣,见自己无法挣脱,干脆扑腾着翅膀将李本串起,一同斜飞向空中,随后弓身以利爪切割他的血肉。

“长!”李本大喝。

牺牲者剑身暴涨,接近三米。

“断!”

他朝着鸟翅根部砍去,划拉下一大片血肉与乌羽。

乌鸦带着李本一同砸落下去。

肮脏的沼泽水里,李本正与乌鸦怪鸟殊死搏斗,他感到自己的腹部随着乌鸦利爪的撕裂而绽开,进了好多水,说不定有肠子都露出来了,而大腿更是被抓烂得露出森森白骨。

“你他妈的怎么这么硬!”

但是他身下的怪物也好不到哪去,牺牲者不足以直接砍下它的脑袋,于是李本将剑横在乌鸦的脖子上当做锯子来回切割。此时的它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喉管气管早已被割断,只留下脊柱连接着。

到底谁才是怪物?乌鸦想到。

它是森林领主一般的存在,见过人类,吃过人类,也与部分混沌猎人交手过,在它的世界观里,人类不过是美味的饵食罢了,直到眼前这个要命的家伙出现。

与李本初次的战斗中,看到自己蛋碎的乌鸦抱着无尽的愤怒向他冲击而来,顺理成章地啄开了他的胸口,扯断了他的左臂,将他像布娃娃一样甩出去。

怒火远未平息的它,就要冲上去再度分尸,却见那个倒在泥土中的人类拄剑而起,瞬间恢复了伤势,并用双手持剑对着自己,似要进行困兽之斗。

自己见过一些特殊的人类,他们有着跟自己一样的气息,难吃的要命。

乌鸦那时候以为,眼前的人跟他们一样,只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罢了。

结果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乌鸦的腹部被剖开,一只脚爪被砍断,差点就交代在他手中。

那时,它憋屈地逃跑了,鸟生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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