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七点,罗罗在台上调试设备,荔枝和他男朋友也赶了过来换上了工作服,我们也忙碌的准备迎接今晚的客人。复古钟的钟摆不停摇晃着,七点的钟声准时响起,钟声还未落下,门外便颤颤巍巍的走进来一个老者,便是鹏翥先生,我赶忙走上前去扶住他,笑着问道:“老先生,您来了,来这边坐。”他一只手被我扶着,向我点点头说道:“来了,来了,说了是七点,就是七点。”我笑着回答:“嗨,先生真准时。”我扶他坐下后,他直接说道:“给我,来二两竹叶青,半斤酱牛肉。”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老先生,我们这没有竹叶青。”他点了点头又说道:“那竹丝汁呢?来二两。”我还是摇了摇头跟他说道:“老先生,不好意思啊,您说这个呀,我们也没有。”他拍了拍桌子:“嘿,我说你们这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还开什么酒馆,赶明儿我就让人你们招牌揭咯。”我指着酒柜说道:“老先生您看这边,我们这边有很多洋酒,国内的酒也有很多,您要不试试这个?”他又生气的拍了拍桌子:“哼!他洋鬼子的酒有咱老祖宗的酒香么,那是马尿,怎么能给任何呢,都是那些黄毛狗喝的!”林走到我身后戳了戳我,我把手放到后面摇了摇,尴尬的向他使了个眼色。

我拿着酒单给鹏翥先生介绍道:“老先生,那您看,我们这这几款国产的酒您喜欢哪款,我给您拿。”他拿着酒单翻了翻,几乎把整个瘦弱的脑袋都埋在了酒单里,一些新兴的牌子他根本没看,眼睛不断的在几款二锅头和汾酒上转着,翻到最后一页把菜单往地下一砸,生气的站了起来:“你们这也配叫酒馆?这不糊弄人嘛,趁早关门算了!”我看他站起赶忙扶住,我感受到他的身体有些发抖,可能是老了自然这样,也可能是被气的。

我扶着他赔笑着说道:“老先生,您要的那些酒啊,现在基本上都找不到了,现在的酒坊啊,烧房啊也没人再做了,都是大酒厂了,没人做烧锅了,如果您要是想喝,赶明儿再来,我给您温些赔罪?”他有些怀疑的看着我:“嘿,你这小伙子不要诓我老头子,你自个儿都说了,这些酒没得卖了,你去哪给我弄来?”我拍了拍他的后背:“这个我自有办法,您要不先尝尝我们的酒?”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就给我个准信儿,我啥时候能喝着。”我竖起了一根手指头:“一周,一周我保证您能见着您的酒。”我扶着他颤颤巍巍的转身朝门外走去,他也竖着一根手指头跟我说道:“行,一周,我七天后再来,要没有,哼!等着我揭了你们的招牌!”

他走后,我走到吧台叹了口气,正准备喝口水,房东和林凑了上来,林问道:“这老头明摆着是来砸场子的,你还答应他一周,等他一周后来没有我看你怎么办。”我摇了摇手,指了指房东,房东眼睛泛光的看着门口嘴里振振有词:“嘿,这这这,老前辈,老前辈。”林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们两,我喝了一口水说道:“他要的酒啊,像他说的‘竹叶青’啊,‘竹丝汁’啊你可能没听过,但是像‘闷倒驴’、‘老白干’这样的老酒你总该听说过吧。”林点了点头,房东也说道:“嚯,你连这些都不知道,都是我爷爷辈那群人喝的了,来你们猜猜,老前辈今年多少岁了。”我用手比了个八的手势,房东惊讶的看着我:“嚯,才八十?你这,不行。”说完他又竖了根手指说道:“我说,再加个一。”林更惊讶的说道:“我靠,九十?九十岁还这么生龙活虎的?”我摇了摇头:“你可听他吹吧。”房东又戳了戳我:“嘿,你这可别不信,就像我爷爷,那时候扛着枪杆子打鬼子的时候就喝的是这,后来我爸小时候还偷喝过,别说这了,你这怎么弄啊,你要去哪给他弄这个去啊。”我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就等着吧。”

第二天,我带着罗罗来到了一个小作坊,这个小作坊是我还小的时候,家里人喜欢自己买些四花酒酿些水果酒带我来买的,我还问过为什么不用三花或者双酒,他们说酒精会挥发所以用比前两个更烈的四花,至少在小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对不对,不过那也是我对酒文化的第一个启蒙点。

我们来到小作坊,一对五十好几的夫妻在经营着,我向他们问道:“吴叔叔,吴阿姨,我是小李子,我爸妈经常来你们这买酒的,不知道你们还记得我么?”两人相视想了一下,然后激动的指着我说:“你是那个......那个邱姐的儿子吧,以前你来的时候啊,还那么丁点大,现在都这么大了,哎哟,这个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诶,上次邱姐来买酒的时候她说你去北京了,你是回来了呀,今天你来有什么事么?”我笑着回答他们:“吴阿姨,是这样的,我开了个酒吧,我想进些烧酒,不知道您这有没有。”吴叔叔指了指后面的酒缸说道:“这,双酒,三花,四花,老白干,都有,你要啥就跟我说,我给你送过去。”我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要百岁酒、竹叶青、竹丝汁、老白干,这些都各要五斤,每样都要用一斤的坛子装起来。”吴叔叔听到后有些为难的说道:“这老白干啊倒是不难,我们这有现成的,这百岁酒也不难,我们虽然没有但做起来也倒是方便,至于你说的那竹叶青我倒是听老爷子说过,回头我给你问问,那竹丝汁我们倒还真不清楚了。”我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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