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隔着面膜,但武勉还是能感觉到丁紫妮的脸沉了下来,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怒意。

这一刹那,她好像忽然变的很遥远,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别误会啊,我不是要吃你豆腐。”武勉耸耸肩,“每次我跟人打赌,双方都是下同样的赌注。这是老规矩!你要是不敢赌,就算了。”

“谁说我不敢赌!”丁紫妮生气的说,“可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这么赌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不是说男女平等吗?”

“那也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反正,在……这件事上,女人承受的压力比男人大的多!”

“好吧,为了减少你的压力,我可以向你承诺,如果你输了,绝对不会要你在大庭广众之间,当着许多人的面裸跑的。你只要在这间房里,面对我一个人……就够了。”武勉尽力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番话,其实心里砰砰乱跳,生怕被对方察觉自己醉翁之意不在赌,而在于不可告人之目的。

丁紫妮咬着嘴唇,显得十分犹豫。这个要求简直是太荒谬了,换了平时她肯定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管多么有把握,她也不愿意拿自己的身体来当赌注。

可问题是她实在太想拿下这单大新闻了!不仅仅是因为要争一口气,更因为和对头的竞争已到白热化阶段。而且值夜班的同事都被叫来了,要是由于自己“不敢赌”导致功败垂成,也是相当丢人的事。

武勉静静等待着,没有催促对方。

几秒钟后,电视屏幕突然传来解说员高亢振奋的叫声。丁紫妮转头一看,中国队的焦俦闪身晃过了埃及队的守门员,一脚劲射将足球踢进了球门。

二比零!

耶!丁紫妮情不自禁的欢呼,双手“啪啪啪”的鼓掌,昂起头瞟了武勉一眼,得意之情透过面膜展露无遗。

“哎呀,糟糕!”武勉假装失望的自言自语,“中国队今天这是怎么了?打了鸡血吗?状态居然这么好……”然后提高嗓音说:“喂,女魔鬼,既然大家达不成共识,你又不敢赌,不如就算了吧?”

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再加上语气中故意带着一点懊恼,给人一种产生怯意很想反悔的感觉。

丁紫妮果然中计,冷笑说:“是你自己不敢吧,赖我身上!好,我女魔鬼就跟你赌了!哼哼,怕你不成!”

武勉激动的差点休克。天哪!她真的同意打赌了!真的同意了!

只有他才知道,这场打赌自己必胜无疑。从这个意义上说,丁紫妮亲口同意打赌,其实也就等同于亲口承诺会在他面前裸!

当然,承诺了也未必会兑现,她完有可能事到临头反悔。但不管怎么样,光是存在这种可能性,都足以令任何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感到无比期待、无比刺激!

“说话要算话哦,别输了之后不认帐!”武勉克制着心头的狂喜,正色说。

“要不要拉钩?”

丁紫妮这话明显是挖苦,但武勉居然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大步走到了她身边,翘起一根小指。

她哭笑不得,也只好翘起小指,跟他拉了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武勉嘴里念念有词,尽量将语速放慢,以便延长拉钩的时间。

这是他头一次如此接近这朵最美丽的“新闻之花”,而且还触碰到了她美丽的小手。虽然房间里充斥着药水的气味,但当他悄悄深呼吸一口时,还是嗅到了由她秀发传来的淡淡香味;那根柔嫩纤巧的小指更是令他神魂飘荡,几乎舍不得松开。

惟一遗憾的是她的脸蛋被面膜遮挡着,胴体也被毛毯包裹住,既无法瞧见“天使的面孔”,也无法欣赏到“魔鬼的身材”。

拉完钩,武勉恋恋不舍的松手回到原位坐下。丁紫妮轻声嘀咕道:“幼稚!”

接下来一段时间,丁紫妮的注意力一会儿被球赛吸引,看的双眼发光拍手叫好;一会儿拿起手机飞快的发短讯,显然是想到了关于“裸跑帝”的新闻该如何策划,在向那两个摄像师布置任务。

武勉则是装着认真观看赛况的样子,其实目光暗中注视丁紫妮的一举一动,心神激荡不已。等一下她到底肯不肯愿赌服输兑现赌注呢?虽然他可以“预知”赛果和明天的新闻,却不可能预知这件最重要的事。

不过,正因为无法预知,此刻才会充满期待,生命也因此而多姿多彩。如果所有事情都提前知道了,那人生也就不会有任何惊喜了。

这时球赛的节奏有所减慢,丁紫妮的视线转向武勉,恰好和他对视了一眼。她忽然微微一笑,柔声说:“裸跑帝,能告诉我你的真名么?”

“可以。”武勉爽快的答应了,“我姓鲍,单名崖。悬崖的崖。”

“悬崖的崖?好奇怪的名字哦……鲍崖、鲍崖!啊……”丁紫妮猛然醒悟这是“龅牙”的谐音,又气又嗔,“你讨厌!不说拉倒……哼,连名字都不敢说,算什么男人!”

呵呵,激将计又来了!武勉肚里暗笑,这是媒体记者惯用的招数之一,老子玩的比你熟练,才不会上你的当。

丁紫妮却不死心,片刻后又几次挑起话题,旁敲侧击的打听武勉的年龄、职业、嗜好以及为什么爱用“裸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