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遥提着药篮,一身素气的灰色纱衣,白纱覆面,向着蒲遥山上走去。

蒲遥山上有着许多的奇花异草,今日天气甚好,阮遥的师父之前说过龙又草要没了,她便想着今日来山上采些。

微风吹过,风中夹杂着药草的香气,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味道甚是好闻,有让人安神的作用。

自从那日被金霄羞辱了一番后,阮遥出门便开始一直带着面纱,从前她不在意别人对自己面容的评价,因为她们平日里不过只是在背后指点,阮遥就当作听不见,可那日金霄是当着她的面说她长得丑,她着实伤心了好些天。

天气好,景也好,前几日的烦忧也跟着淡了些,蒲遥山上没有人家,除了偶尔采摘药草,也没什么人来此地,阮遥想着便摘了面纱透透气,没了这东西,阮遥才彻底放下了束缚,脚步轻快地走着。

龙又草是可以生骨的药草,喜阴凉干爽的地方,一般都生在树木周围,阮遥挑了一处地方,一个枝繁叶茂的老树树根之下果然生着龙又草。

她开心的拿出篮子之中的小药锄,小心翼翼的挖着它。

司夜闭着眼睛在大树之上斜倚着树干乘凉,他本是要去找人和小酒的,却不想被对方摆了一道,路过此地觉得阳光和煦,微风事宜,也没什么吵闹,安静舒适,适合小憩,便爬到了树上闭着眼睛休憩。

耳朵里传来挖土的沙沙声,他皱了一下眉头,慢慢睁开眼睛,低头往树下一看,一个灰色的小小的身影在树下卖力的挖着什么。

那女子低着头,乌黑的发倾泻而下挡住了侧脸,但看那纤细的身形莫名的眼熟。

一阵风吹过来,吹的树桠沙沙作响,也将女子的发丝吹起,她伸手将被吹的有些凌乱的发丝梳理了一下,露出半张脸,司夜的脸黑了一下,立马收起了对树下女子的幻想。

竟是阮遥!这是什么鬼缘分,在这也能碰见。

司夜轻叹一下,直接闭上眼睛,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小憩,估摸着她一会便会走。

可阮遥这一挖,便挖了半个时辰,挖龙又草的时候需要不破坏根部的挖出,所以挖起来比较费劲。

司夜睁开眼看了一眼树下,发现她还在那里卖力的挖着,皱起眉头,这还让不让他下去了。

他瞧了半天,见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半天决定找个法子把她弄走。

司夜狡黠的笑了一下,故意将嗓子压低粗声粗气的说道:“何人在那?”

阮遥被这突如其来声音吓了一跳,忙举起药锄,警惕的看着四周却没瞧见人影,哆哆嗦嗦地问道:“什,什么人?”

看她那一副受了惊的小兔的模样,司夜在树上捂着嘴偷笑起来,然后又粗声粗气的说道:“我就是你旁边的这棵老树啊!”

阮遥一愣,呆呆的转头看向身旁的老树,粗壮的树干之上有着岁月斑驳的痕迹,她凑过去仔细的瞧了瞧,又伸出食指轻轻的点了一下树干,疑惑的喃喃道:“树精?”

“放肆!我活了可有几万年了!”

见他生气了,阮遥忙把两只手背在身后,忙不迭的给老树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树爷爷我不知道您有灵性!是小辈鲁莽了!”

司夜在树上捂着自己的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用力的拍着大腿,笑得肚子疼,这姑娘还真是好骗的单纯!

“咳!你刚才在下面挖东西伤了我的根了!”

阮遥想着自己下手没多重啊!可又不敢说,弱弱的说道:“树爷爷,对不起!我是无心的,师父让我来此处挖龙又草,希望您能谅解!”

原来是在挖龙又草的,司夜只觉得逗她有趣倒忘了骗她的初衷了,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是恶意的,倒也是可以原谅,只是你这弄的我腰痛得很啊!不如你帮我捶捶吧!”

阮遥也没多想挖了它的根和它腰痛有什么关系,一听它原谅自己了,便笑着答应了:“好!”

然后便蹲下身子,粉拳对着老树树干敲打起来。

“不对不对!那里是脚!高点!”

“哦!”然后阮遥躬着身子在树干那敲起来。

“不对!你这丫头有点笨啊!那是我的膝,在高点!”

“哦!”阮遥还是很乖巧,听话的站直身子继续敲打起来。

看着她认真卖力的模样,司夜都笑出了眼泪,这姑娘信了就算了竟还如此认真的给一个老树捶着“腰”!

“树爷爷!这个位置对吗?”阮遥软糯的声音传上来。

“对!”

一听到捶对了位置,阮遥更加卖力,两只手像打小鼓一样来回敲起来。

“树爷爷,你活了多久了?怎么我从前来这里你都没说过话?”

司夜对于说谎可是信手拈来:“我喜安静,你从前路过此地,我没想和你搭过话罢了!”

“哦!”

司夜低头看去发现她还在用力的敲,拳头都红了,没想到还是个实心眼儿的,都不知道手痛的吗?

他轻咳一声,找了下声音:“够了!现在舒服多了!”

阮遥停了下来听他说舒服多了开心的不得了:“那下回树爷爷再腰痛我还来给锤腰好吗?”

下回?司夜冒了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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