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皇嫂的堂妹,韩月。”

在韩月被带下去之后,寒衍瑧开始为寒衍瑜解惑,“韩大人有个胞兄,早已过世多年,只留下一个儿子。其子留在韩家,时至今日成亲生子,都未曾离开,韩月便是他的女儿。”

寒衍瑧顿了顿,继续道:“皇兄,在此之前,后宫里除了皇嫂之外,还有四个妃子。你知道的,我只是假装成你,这个秘密除了当时皇嫂和元蝶知道以外,其他人毫不知情。我为了不让秘密暴露出去,慢慢解决了她们四人,又恰好让皇嫂假装怀孕,故而当时没有人提出纳妃。”

“现在皇兄你回来了,这本是你后宫的事情,我不想过多插手。不过韩家既然已经出了一个皇后,就已经足够了。韩大人没有野心,不代表其他人。”她目光深沉,直直的看着寒衍瑜,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虽然后宫选秀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但是我不太希望,两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寒衍瑜听完后,神情一阵恍惚。

先帝的妃子很多,儿子更多,除去有几个早些年就被陷害落马的,在先帝身体愈发不行的后几年,皇子们各个使出了浑身解数,势必要拼出个你死我活。

因为皇位,只有一个。

“我知道了。”寒衍瑜从嘴里吐出这四个字,低沉的语气简直跟打雷有的一拼。

韩幼欢一脸担心的看着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顿午膳也因为韩月的事情,最终不欢而散。

终于不再当透明人低存在感的闻人珒看着寒衍瑜和韩幼欢离开之后,说:“你早晚都要离开这里,还非要趟这片浑水。”

寒衍瑧给了他又一记白眼,“他是我哥哥,他想守护的,就是我想守护的。你知道,钱债易还,心魔难除。”

西琰一日不能平静,她便一日不能离开。

得到这样的答案让闻人珒很是不喜,他又不能够说些什么。修行不易,越往上越难,犹如登山。心魔的确是个大问题,稍有不慎,在日后就有可能走火入魔。

上次寒衍瑧便是如此。

“好吧,我最近有事情要离开,你多小心。”

闻人珒也有要做的事情,能抽开身陪她这几个月已经是难得了。寒衍瑧点点头,也没有无理取闹,反而说:“说不定等你回来,这里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闻人珒笑了笑,低头在她眉心一吻。不远处代秋出现,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你该走了。”

寒衍瑧轻轻推开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眼眸逐渐冰冷。

“元蝶。”她唤道:“把她带上来。”

寒衍瑧的耐心算不上很好,却从来也没有因此来折磨别人的嗜好。韩月被元蝶押着跪在了她的面前,努力控制自己不发抖。

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实际效果。

“说说吧,这些石头是做什么用的?”

寒衍瑧早让人把韩月在半夜里埋到土里的石头又翻了出来,甚至仔细看了看,就是一些普通的石头,没什么特别的。

韩月没想到她一上来会问这个,早就在肚子里打好草稿的一大堆话被这个跟中午毫无关联的问题堵在了嗓子眼里,噎得她半天说不出来话。

半晌,她才开口说:“埋石头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

一开始韩月是不愿意跟着寒衍瑧去玉华宫的,可是很快她就调整了心态。比起跟韩幼欢待在仁和宫,跟在寒衍瑧这个公主身边,也能够正大光明的见着皇上。埋石头这个方法她不是第一次用,经过无数次的私下联系,她已经能够精准的计算出怎么样走到埋石头的地方能够最自然的跌倒,不被发现。

不得不说,韩月为了引起注意,无所不用其极。

但是相比较中午发生的事情而言,埋几颗石头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寒衍瑧听完她的回答后,沉默了许久,才说话:“给你两条路,第一,本宫亲自给你指一门婚事,第二,随你父母离开京城。”

韩月的身份太过敏感,她是当朝皇后的堂妹,且一家人跟韩大人一直未曾分家,在外人看来这一家人关系及其密切。想要搭上这条线的人简直多如过江之卿。

只是没想到韩月野心太大,想要跟她姐姐一样做皇上的女人。

“没有别的选择吗?”

韩月试图想要唤起寒衍瑧的同情心,奈何后者早就心坚如石,不为所动。

“没有。”她给了一个残酷而准确的答案,“韩月,你应当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差一点就拖累了整个韩家。”

即便是韩大人也无法保全他们,寒衍瑧甚至不介意有一个没有外戚的皇后。

韩月跪在地上的身躯颤抖了几下,双拳紧握,指甲都扣在了肉里面。最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我选……”

夜晚,本应该紧闭的宫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口,放出去一个人。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宫女,穿着黑色的披风。

“韩小姐,走吧。”

元蝶翻身上马,不远处车夫牵着一辆马车过来,请韩月上了车。一匹马和一辆马车飞快的往韩家奔去。

而此时正在家中窃喜的韩氏夫妇,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女儿已经被送了回来。

另一边,寒衍瑧处理了韩月的事情之后,去了御书房。

寒衍瑜正在灯光下处理奏折,比起刚上手的青涩,现在的他对于处理政务这一块愈发纯熟起来了。

“皇兄。”

寒衍瑧直接进来了,没让人通报。

寒衍瑜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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