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快乐~)

弘始二十九年,夏,白圭蒙异,王踪不明,宰甫匿迹。月余,无音,举国震荡,然,王道昭昭,半月止息。同年,妖踪现于北丘,无伤而消。至三十六年,尚无衰弱动荡之象,是为奇。

王治戴不足三十载,然雄才伟略,国运荡荡,一举而至百年功。王匿,举国皆哀,思王之甚,立而供之于暮野,称幽王,传而广之,戴皆以此为念,祷幽王而弃神,天道震怒,是年五月,初夏,狂风始于虚海,困戴极国七载而靡,然极国之象盛而未衰。

三十七年,旦初,蓬山降异,舍身木枯,败落枝一,天帝落诏,戴果永绝,天道无戴。

同年,次日,里木衰竭,新木生于鸿基之角,戴民感恩,名之为樱,是为樱木。

……

这里是青州的薛县,是一座非常富饶的县城,但是,这里的县令却又是有名的暴躁之人,凡是在这里的民众,对于这个县令都是讨厌的,没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喜欢他的人,这就和没有任何人会喜欢一个将暴力付诸于一切事项的人是一样的。

如果是那种计较不计较都并没有太大差别的冒犯的话,那么,说不定,你所遭遇的就是一顿暴打,假如说,你对他做出的判决或是决断做出了质疑之类的,下一刻,就可能会被他仗着权势指挥着的士卒从屋子里丢出去。

不过,虽然很多的人都讨厌这个县令,可是这个县令却已经治理了这里一百多年了,没错,他是在幽王尚在治世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这里的县令,也就是入了仙籍的仙人,不老不死。

倒并不因为他是仙人,而让人忌惮害怕,毕竟,在时而会需要防范妖魔的戴,能够杀死仙人的冬器并不是什么太难以见到的东西,虽说,在薛县已经有数十年都没怎么见到过妖魔的肆虐了。

当然也并非是由于其本身握有的权势,而只是因为人民治世对于县令讨厌而已,就像是讨厌一种有益却难吃的食物,却并不会将之认为是毒药,如此程度而已,因为啊,即使是讨厌这县令的众人也不得不承认其治理的才华……

毕竟,在戴国,真的想要在一方乡里称霸肆虐是不可能的,每年都会交替的巡查都导致了这样的情形,更何况,戴国人是最不害怕所谓的斗争的,一个真正的戴国人绝非是不善抗争者。

从幽王的时代开始,戴国人就绝对不会指望着什么上天的恩赐,不会去相信所谓的命数,每个人从小接收到的教育,都是去拼搏,靠着自己,去昨晚做到自己的事情,这也是所有戴国人所相信的条理。

戴本身就是受天所薄待得,那位往事这样告诉所有人的,而所有的戴人也是坚信着这一点的,之前戴被天所弃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戴国人可以艰难、可以被压迫、可以收到疾苦,但绝对不能忘记掉的,就是在艰难中去战斗,被压迫时去战斗,在疾苦中也不忘记去战斗,如此的话,才是人,才是戴国人。

有很多别国的人嘲笑过戴,认为戴被天所弃,民风也都是野蛮而未开化,然而,总管现今的其余十一国,真正的能够与戴的富饶相比的不过只有雁、奏、范三国而已,即使是治世已达到两百年的恭也要逊色数分。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题外话了……

车轮滚过,疾驰的马车所带起的是街道上的浅浅尘灰,这是薛县的主道,而那辆马车上的旗帜则表明其中的身份,是县令,醐孙,这个在经营与管理方面的才能难有人及的男人。

当瞥见了这势头汹汹的马车之后,路面被这尘灰呛到的行人也不过是不爽的啧了几声,也不躲藏,有怨言的也干脆直接的出声骂上两句而已,转头却又是和周遭的人一同缓步走着,穿着比较厚实的大衣,些微的抱着个暖手袋,走向了街边的酒家。

今天是个很特别的日子,所以,整个戴国,大部分的人都也并不会工作,除去了像是酒家这种地方外,所有人也都会穿上些华服,任由着己身之性去舒展下身心,逛逛街道,游玩一番。

整个戴国,在这一天都会举行大型的庆典,而消耗、费用、安排则都是有所在地方的州司县府进行承担与安排,而在薛县,这些更是完由县令亲自操办,而且和其余地方不同的是,每年的今天,所有户籍登陆的人都会受到县府的一个红包。

那也是由这个让人讨厌的暴躁县令所拟定的地方规则,完的无偿,而资金也是有县府收入来承担五成,而醐孙本人承担剩余五成,而目的季度的单纯,稍微不客气的说,也就是,薛县所有人在今天只要好好的花销娱乐就可以了。

此外,薛县的庆典也完是由醐孙进行筹办、主持,这一天的大半时间,他怕是都会相当忙碌吧,而他的行为也就自然的会更加的粗暴,但人们最多的,却也是抱怨个几声,却依旧会希望这个讨厌的家伙能一切顺利吧……

疾驰的马车此时所前往的正是在薛县东郊的禅庙,也正是今天庆典的主场,基本上,所有的民众也都会在今天去参拜祈福,而这也早已经成为了戴国的习俗,不过,此时此刻,却稍微的发生了些许的意外。

“咿呀啊——”

就在马车转弯的瞬间,一个看起来不过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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